國竹一郎哭了。
他見過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也跟太多太多的人打過交道,這些人當中,不乏有商業大鱷,政府高官,以及像江小北這樣的高手。
但是,每一次,他都能夠從容的應對。
可現在他在江小北的面前,卻連一點招都沒有。
因為江小北壓根兒就不給他絲毫談判的機會,甚至一點退步都不做出。
一言不合就開炸!
一言不合就開炸!
黑田集團在島國的十處產業,一眨眼炸的只剩下了四處,這就相當於是失去了一大半了啊。
並且,看江小北的態度,根本就沒有坐下來和談以及退步的意思,甚至看他那毅然決然的態度,他國竹一郎要是再敢廢話一句,他就會立刻對下一個產業進行發號施令,引爆炸彈。
江小北可以肆意妄為的炸掉黑田集團的這些產業,但是他國竹一郎不敢啊。
現在他就已經基本上成為眾矢之的了,要是真將黑田集團全部炸掉,他國竹一郎可就成為了整個島國最大的罪人。
要是在網絡上沒有這樣的新聞也就算了。
可最要命的就是,島國的新聞現在到處都在傳,是因為國竹一郎綁架了江小北的女人,這才導致江小北對黑田集團進行爆炸的。
只要黑田集團爆炸了,那麼就證明國竹一郎不願意放人。
大眾們不知道具體情況,所以就會瘋狂的猜測,國竹一郎肯定是想要從江小北的手中獲得什麼好處,而這些好處,肯定也只是僅限於國竹家族。
如此一來,若是黑田集團真的被炸毀,那麼,國竹一郎就成為了只為自己家族牟利而不顧黑田集團這
個民族企業的死活的自私自利之人。
更何況。
江小北和沈清瑜在島國贈送大量的沈氏白藥讓大量因為森田創傷藥導致皮膚瘙癢潰爛的患者重生,江小北在島國大部分人們的心中,還有著好印象。
如此一來,大家就會更加的傾向於江小北,反過來譴責國竹一郎了。
其實按照慣性思維,國竹一郎現在完全可以不用妥協,畢竟江小北已經炸毀了六處黑田集團的產業了,他現在已經成為了島國的罪人了,即便是把剩餘的產業全部炸毀,他國竹一郎,無非也還是島國的罪人。
但是,國竹一郎真不敢啊!
黑田汽車的所有技術,秘密,全部都在眼前這個總部裡面啊!
只要總部不被炸毀,黑田汽車接下來只需要投入一些錢,就能夠重新回到巔峰。
但若是被炸毀了的話,那黑田汽車就所有技術和秘密全部丟失,回天乏術了。
到那個時候,黑田汽車就徹底的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了。
肯定有人會說……現在黑田汽車在江小北的名下,被炸毀了豈不是更好?免得黑田汽車成為華夏人產業,被炸毀了,自己得不到,也不用擔心江小北得到。
其實事實並非如此。
首先,國竹一郎還有股份,雖然不多,但是每年的收益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其次,在大眾的心中,黑田汽車還是應該屬於島國的,國竹一郎現在應該做的事情
,是將黑田汽車給奪回來,而不是將其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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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回來了,是英雄。
毀滅了,是罪人。
就像剛剛說的那樣,現在新聞到處在傳啊,如果黑田汽車真的被炸毀了,那就是因為國竹一郎自私自利,不肯放人所導致的啊!
國竹一郎還想當一下任的神主呢!
要是失去了民心,下一任的神主,和他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了。
他可以不當神主,但是,如果下一任的神主不是他們國竹家族的人,那麼,國竹家族接下來勢必會落寞,甚至還會被下一任的神主家族給吞併,徹底消失。
這關係可就大了!
跪在地上。 ??
國竹一郎痛哭流涕。
「江小北,我求求你,別炸了,別炸了。我現在就把人給放了,我現在就把人給放了,別炸了……」
江小北掐斷了剛剛要撥出去的手機號碼,饒有興趣的看向國竹一郎,道。「終於怕了?」
「真的怕了。」國竹一郎點頭,道。「我和你不談任何條件了,股權我不要了,你擁有你該擁有的股權,寧思璇,我現在就放了,還給你。」
國竹一郎扭頭對著一名隨從使了一個眼色。
隨後大聲的道。「去,快點將寧思璇給放了!」
那名隨從感受了國竹一郎的眼色之後,隨後點頭,道。「是!」
「好!」
江小北點頭,道。「你放人,接下來黑田集團的四處產業,我也就不炸了。」
「但是,國竹一郎,
你記住,你要是敢給我玩什麼花樣,老子別說是整個黑田集團,老子就連你的國竹家族,以及你家老祖宗所在的神主神社,老子也一併給炸了!」
江小北大聲的衝著國竹一郎呵斥道。
國竹一郎拼命搖頭,道。「不會的,不會的,我絕對不會玩什麼花樣,絕對不會玩什麼花樣。」
只是,說話的時候,國竹一郎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精光。
計謀全部失算,還害的自己跪下來求饒。
身為國竹家族的族長,國竹一郎的臉在此時此刻算是徹底的丟盡了,這一口氣,他無論如何都吞不下去!
等待了約五分鐘之後,沈清瑜給江小北打來了電話。
「小北,思璇回來了。」
因為黑田集團距離沈清瑜等人所居住的地方有點遠,所以,國竹一郎放了寧思璇之後,就立刻由在國竹家族門口等待著的於永華的人接著送到了大家居住的地方去了。
「好!」
江小北點頭,道。「思璇沒有什麼事情吧?」
「看上去還挺好的,身上沒有受傷,情緒也非常好。」沈清瑜說道。「和平時沒有什麼區別。」
江小北掛斷了電話,看向國竹一郎。
國竹一郎抬頭看向江小北,道。「江小北,寧思璇我們已經放了,這件事情,是不是就此揭過了?」
江小北點燃一支煙,抽了一口,淡淡的笑著說道。
「嗯,這件事情,是可以揭過了。」
「但是,曾大哥胸口的那一顆子彈,我們還是要好好掰扯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