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范昌明仿佛聽到一件最好笑的事,慢慢站了起來「小伙子,我很忙,還有許多的的病人需要我去看護,因此沒時間陪你開玩笑,你要是沒別的事我就不奉陪了。」「你以為我在忽悠你呀?」寧天翔有些氣惱,對方太不把自己的話當回事了。「難道不是嗎?小伙子,雖然慈愛醫院不是全國一流醫院,但在神經研究方面也有自己的獨到之處,對於植物人的治療,我們幾十年努力都沒有攻克下來,這在全國即使全世界也是一個難題,每一例甦醒過來的植物人都有特殊的經歷,就是你的甦醒已經讓我們驚喜萬分了,還再治療幾例,你是不是剛緩過神來腦子不清醒?」范昌明冷哼一聲,臉色有些難看,要不是還需要寧天翔給自己醫院做廣告,早就甩袖而去了。
「唉。」寧天翔安安嘆息一聲,自己還是有點小瞧這個世界的人心,翻臉真的比翻書還快,看上去笑眯眯的一個老頭說變臉就變臉,要不是有求於他,早就趕他出去了,但現在沒辦法,還得陪著笑臉,「西醫解決不了的問題未必中醫也無法解決,實話對你說吧,我其實來自一個中醫世家,祖上曾出過御醫,後來為躲避戰亂才避世於山野,而我從小也受過這方面的訓練。」寧天翔為了讓對方信服,不得不編了這麼個子虛烏有的祖上,果然,范昌明臉色有所緩和,半信半疑的又坐了下來,「你可別騙我,不然可沒好果子吃。」「怎麼會呢?范院長是行家,有沒有還不一下子就看出來了。」寧天翔不經意的拍了一下范昌明的馬屁。「那是,在神經研究方面,我雖然不是領軍人物,但也算是個專家。」范昌明下頜微揚,臉上浮現一絲的得意。
「可范院長,你醫術雖然高明,但俗話說得好,醫者不自醫,我看你本身就有點毛病。」寧天翔打量了范昌明一下,突然開口說道。「胡說,信口開河。」范昌明騰地站了起來,剛緩和的臉色又變得冰冷,「我的身體還不知道嗎,棒的很。」「你別急眼,聽我慢慢說。」寧天翔輕吐一口氣,心想總算把住你的命脈。「您這病平時看不出來,潛伏期也很長,但如果發作就如山洪暴發,到時再醫治就來不及了。」「越說越玄乎。」范昌明裝作不以為然,但眉心的那絲緊張出賣了他,是呀,對於自己的生命,可來不得半點馬虎,因為生命只有一次,誰也賭不起,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您陰天是不是膝蓋酸疼?」寧天翔已經看出來這范昌明確實有隱疾,這瞞不過他的眼睛。「咦,確實有些本事,靠眼睛就能診斷出來,但這也不過是平常的風濕,我醫院就可以治療。」范昌明舒了口氣,還真以為自己有什麼大病呢。「風濕確實容易治療,可惜您得的病不也是這個,您的神闕穴是不是漲疼,並且越來越嚴重,但天一晴就好了。」寧天翔探出右手,「讓我摸一摸你的脈搏。」范昌明下意識的挽起袖子,將胳膊伸了過來。寧放鬆雙目微閉,仔細探視了一下。「怎麼?還有的治嗎?」范昌明早已失去剛才的平靜,語氣有些顫抖。
半晌,寧天翔緩緩睜開雙眼,「還好遇到我,不然再過半年,就是神仙也難治。」「這麼說還有希望?都需要什麼醫療設備。」范昌明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拉著寧天翔的衣袖不住的搖晃。「不用興師動眾,給我準備幾根銀針。」寧天翔心中已經有底,范昌明的病雖然複雜,但對他這個曾經的神級醫師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有,有,這個有個。」范昌明幾步來到門前,一把拉開,衝著走廊里大喊一聲,「誰值班,給我取幾根銀針來。」渾厚的聲音在長長的走廊里迴蕩,不多時就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不止一個人急匆匆的趕來,看的寧天翔一陣的感慨,「有權真的做什麼都方便。」
不多時,一個四五十歲,穿著白大褂,滿臉紅光的大夫捧著一個不鏽鋼盒子推門走了進來,後面跟著三個年輕的醫生。「院長,您哪不舒服?我給您扎幾針?」「老李,咒我是吧。」范昌明瞪了他一眼,「不是讓你過來扎針,是這個小兄弟要用。」「你?你要銀針幹嘛?」李大夫有些不解,「說要給我扎幾針。」范昌明有些不滿,「還不給他。」「他?」李大夫懷疑自己耳朵除了問題,要知道針灸這可是門技術,沒有幾十年的反覆練習休想掌握,看著傢伙年紀輕輕,怎麼也不像會針灸的,但院長開口了,自己又不好反駁,誰讓自己捧著人家的飯碗呢。
「多謝。」寧天翔笑著接過,順手打開,「都已經消過毒了吧。」「自然。」旁邊一個年輕大夫答道,滿臉的不屑。「很好,院長坐好了。」寧天翔取出一根,看都不看就插進范昌明的後背一處穴道,接著雙手飛快的運轉,上下翻飛,不一會范昌明的後背就布滿了銀針,看的李大夫等人目瞪口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寧天翔認穴之准,下針之快真是神乎其神,世上竟有這樣的用針高手,如今西醫昌盛,中醫漸衰,真正懂針灸的更是鳳毛麟角,巧的是這位李姓大夫就是一個熱衷於針灸研究的人,在這方面花費了大量的精力,簡直可以用痴迷來形容,但也沒達到寧天翔這般嫻熟。看著最後一根銀針落下,寧天翔輕輕舒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不禁感概自己修為的低下,以前區區針灸哪能耗費自己這樣的精力,因此提高修為的願望更加迫切。稍等片刻,又一一拔起,「范院長,可以了,你試著呼一口氣。」
范昌明長長的呼吸了一下,感覺通身舒暢,無比輕鬆,「真的舒服多了,我仿佛又年輕了好幾歲,小寧,不,不,寧總,是不是痊癒了。」「哪有那麼快了,我又不是神仙,還要再來幾次,並且我開個藥方,你按時服下,一月後保證藥到病除,再者,我只是國稅局的一個小科員,你還是喊我小寧好了,寧總這個稱呼我可擔當不起。」寧天翔提起筆,刷刷的寫下幾味中藥名,都是些普通的藥材,慈愛醫院就有。
「寧大師,你真是高人不露相呀。」李大夫忽然上前一步,抓住寧天翔的胳膊,緊緊不放,雙目露著熱切的目光,看的寧天翔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這人不會有斷袖之癖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