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原本水到渠成的節奏一旦被打斷就難以繼續了,因為靦腆,也因為確實相識沒有多久而缺乏必要的感情基礎,李東和華雨婷剛才情不自禁差點接吻的情況在之後的時間裡再也沒有重演了。
十一點多華雨婷開車送李東回校,路上想起他還沒有拿到駕照之事,便問他怎麼不去考,李東說正在駕校學著呢,華雨婷當即就說:「那好,等你拿到駕照後我送你一輛車。」
李東表情古怪的望著她,華雨婷問:「幹嘛?」
「你說幹嘛,難道你沒有意識到剛才那話很容易讓人誤解嗎?」李東提醒道。
「誤解?」華雨婷愕然,緊接著「撲哧」一笑,說:「確實很容易讓人誤解,不過幸虧我只是和你說。」
「可我會認為你把我當成吃軟飯的了呀。」
「東哥,我哪敢啊,小妹今後還得你多多照顧呢。」華雨婷拖著語調嬌聲道。
聽著李東心窩窩裡一陣酥麻,用力地咬了咬牙關,說:「沒有最好,若是讓我發現你真有那想法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東哥,我確實沒有那想法。」接著,華雨婷又嘟囔道:「即便有又怎樣,你還真會對我不客氣嗎?」
李東無語數秒後手一揮說:「專心開車。」
「行,不過我倆得說好了,你的車我送,是感謝你的救命之恩的,這樣總可以了吧。」
「這個理由我接受,不過你爸媽不是已經感謝過了嗎?」
「那是他們的好不好,我的可還沒呢。」
「還不是一樣嗎?」
「不一樣。」華雨婷的態度很堅決。
「呃,好吧,不過別送太好的,我不喜歡招搖。」
「知道啦。」
第二天早上李東與張豐業、洪雲碰頭,開出檢查單後便讓他倆去排隊抽血,張豐業向李東索要手機號碼,說等檢查之後他也要去「玉之都」轉轉,到時好聯繫,而且檢查結果出來後也得聯繫他呀,李東沒啥猶豫就將號碼給了他倆。
隨後李東返回學校叫上黃鶯鶯一起吃早餐,心虛的把還得帶上華雨婷和江映雪一起去「玉之都」之事說了下,黃鶯鶯的雙眼猶如審犯人般盯著他,他連忙補充說華、江兩女也是自己的病人。
黃鶯鶯輕嗤一聲,抬掌請他繼續編,於是李東就把如何與兩女「瓜葛」上的經過說了遍,因為這是事實,很經得起推敲,由不得黃鶯鶯不相信,臉色緩和了不少,卻也嘟囔說,即便是病人也用不著帶她們出去玩呀。
李東這次就撒謊了,說當時自己是為了讓她們配合治療而隨口答應,沒想到她倆竟然當真了,而自己一向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所以只好帶她倆一起去了。
黃鶯鶯心想,反正也是要觀察他與張紫晗關係的,既然幾個女孩集體冒出來了那就一併觀察吧,於是同意了,李東鬆了一口氣,先聯繫華雨婷,約好在「玉之都」正門匯合,然後接得江映雪一起坐黃鶯鶯的車前往。
九點多鐘李東與黃、華、江三女漫步在「玉之都」內,三女的美貌讓此間主角—玉石黯然失色,見者的目光全都被吸引了過來,幸虧李東早有準備,戴上了墨鏡和棒球帽以防眾商家的糾纏,故而暫時沒人知道李大師也來了。
按照計劃兩拔人偶遇了,李東與張濟寒暄幾句後給諸女互作介紹,張濟同時鼓勵孫女與黃鶯鶯三女交朋友,可張紫晗依然提不起興致了,即便對李東也一樣,不過這樣也打消了黃鶯鶯的猜疑,主動上前與之攀談,張紫晗卻心不在焉應付著。
熱臉貼上了冷屁股,黃鶯鶯甚覺沒趣,暗中向李東使眼色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李東先是握拳鼓勵她,接著向華雨婷使眼色,然後走到江映雪身邊耳語了一番,最後掏出銀行卡遞給黃鶯鶯說:「鶯姐,來到這裡不賭石的話等於沒來,我出錢讓你們試試手氣,虧了算我的,賺了你們均分,密碼是,你們去吧。」
「你呢,不一起去嗎?」黃鶯鶯問。
「不了,我和張老還有事要談,喏,那邊有間涼茶鋪,我們就在那等著。」說話間李東指了指一旁不遠處。
黃鶯鶯估摸著李東此舉必有深意,再又因他竟然如此信任自己,將銀行卡連同密碼都交給自己而興奮,遂點頭說行,然後叫上華雨婷和江映雪一起做張紫晗的思想工作,沒想到沒費什麼功夫後者就同意了,隨即一起向一家商鋪走去。
孫女的反應讓張濟很是驚訝,忍不住「咦」了一聲,接著扭頭望向李東詢問:「小友,這是怎麼回事?」
李東抬指點了點自己的眼眶笑說:「張老,是這樣的,我見紫晗小姐的目光不時望向那些原石且閃著異彩,估摸著她可能對原石或賭石有興趣就試一試,沒想到還真是呢。」
「小友,這樣的話,我們就有望通過激發興趣來將她的心思從過去的事情中拉出來了是吧?」張濟一點即透。
「對頭。」李東打了個響指。
「那需要多長時間呢?」
「這個我就不清楚囉。」
「小友,賭石忒花錢,若是時間久我們張家可承受不起的啊。」
李東擺手道:「張老,你多慮了,激發紫晗小姐的興趣並不一定要親自賭石,偶爾即可,大多數情況還是安排人陪她來玉石市場轉轉,看其他人賭石並間或發表一下見解也是可以的,因為我感覺紫晗小姐的興趣只在於賭石的過程,而非虧了賺了的結果。」
「這樣的話就好辦了。」
「先試試吧。」
「嗯。」
「哦,還有,張老,我覺得要徹底將紫晗小姐的病治好,終究還得『系鈴人』啊。」
「什麼,難道還要我們去求那個混蛋?」張濟很生氣,可見對那個傷害過孫女的傢伙是恨透了。
「張老稍安勿躁。」李東擺手笑說。
張濟一邊點頭一邊深呼吸,李東繼續說:「張老,我的意思是雙管齊下,在激發紫晗小姐興趣的同時收集那個混蛋的劣跡材料,不要避諱,要讓紫晗小姐真正看清他的混蛋本質,從而從虛幻的、所謂的美好回憶中解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