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颯一邊想著,那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敢怠慢了,她飛快地檢查了一下兩個人的狀況,還好,這兩個傢伙,雖然傷得都不輕,但是卻還都有一口氣,也就是說,還沒有死絕呢。
只要是沒有死絕,那麼她景颯就有把握救過來了。
景颯將房門鎖好,畢竟酒店內,發生了兇案,想必警察很快就會到了。
景颯可不想自己再為他們兩個人做治療,做到一半的時候,就被警察帶出去問話。
因為凌地情況比彪子的情況要差些,所以景颯忙放平凌地的身體,扯掉了他身上的衣物,看了一眼他心口處的那個傷口,只是一眼,景颯就笑了,那是一種安心的笑容,因為她看到了,凌地的心臟居然長在右邊。
一般人的心臟都長在左邊,只有極少數人的心臟會長在右邊的,還好,幸虧凌地就是這極少數人當中的一個,不然的話,今天的凌地必死無疑。
幾根金針,刺入到了凌地的身體裡。
然後景颯便又搬過來的彪子的身體平放在床上,可是說那個黑衣人這一下子砸得還真狠啊,直接將彪子的頭骨,生生地砸得塌陷了下去,這種情況,就算是將彪子送到醫院裡,能救活,怕是也會是一個植物人,但是景颯卻不是一般的醫生。
九劫針法,起死回生。
於是又是九根金針刺了下去。
而手腳麻利地做完了這一切,景颯知道現在凌地與彪子兩個人的命是徹度保住了,可是凌地身上的那粒子彈還得儘快取出來才可以。
側耳聽聽門外,人聲有些嘈雜,想必應該是警察已經到了。
景颯皺了皺眉頭,面前的這兩個半死不活的大男人,可是連藏都沒有地方藏,而且地上的兩灘血,現在也沒有清理,一旦警察查房的話,只怕這麻煩,她倒是想躲也躲不開了。
「世松哥!」景颯的眼波突地就亮了,她摸出來手機,剛準備拔號,但是那手指卻是頓住了,包子將外面的圖像傳入到了她的腦海里,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兩隊大約十幾人的警察分別整齊地立在電梯的兩邊,時間不長,兩位氣質不凡,有些威嚴的中年便來到了電梯外,一臉凝重地看著那裡的殺人現場。
黑衣男子的腦袋,已經完全地被打碎成了幾瓣,就好像是一個大西瓜,摔到地上的感覺一樣,紅的,白的東西流得電梯內到處都是。
「劉局,很明顯,這個人的腦袋是被人大力打碎的!」一個中年人,壓低了聲音:「而且你看,還有這把槍,這也是被人大力打成這個樣子的!」
那個所謂的王局聽到了這話,臉上的表情不由得變了又變,如此反覆了幾次之後,他才也壓低了聲音道:「你是說是那些人幹的?」景颯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王局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手微微有些發抖,那是一個人害怕的表示,而且他的聲音仔細地聽,也能聽到一些微微的顫音。
「除了那些人,我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人能幹出來這種事呢!」中年人一邊說著,一邊用戴著白手套的手,拾起了那把已經變形的手槍。
「如果是那些人幹的,那麼這個案子可就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查的了!」王局暗暗地嘆了一口氣:「對了,不是有監控嗎?」
「王局,那些人辦事,不可能會留下監控的!」中年人提醒了一句。
「叫人去查查吧,辦案子,總得有個辦案子的樣子啊!」王局嘆了一口氣,雖然心裡不報任何希望,但是卻還是伸手叫過來一個警察,吩咐了幾句,於是那個警察,便離開了。
「死亡時間不會超過十五分鐘!」中年男子仔細地檢查了一下黑衣男子的身體,然後得了來這麼一個結論。
而這時那個離開的警察也回來了,他帶回來的消息卻是,今天整個酒店的監控錄像都已經被洗掉了,而且在十五分前,整個酒店的監控系統全部失靈,剛剛才恢復。
「王局,你看怎麼樣。」中年人站起了身子。
「唉,那現在就只能向上匯報了!」王局嘆了一口氣。
「那王局,這案子,我們……」中年人雖然知道匯報是一個必須要做的,可是眼前的這個案子,就算是裝也得裝著處理一下啊,畢竟,如果不辦的啊,那麼可是很影響警察在市民心目中的地位啊。
「該怎麼辦,你應該知道,記住大面過得去就行了,千萬不要追查,兇手既然是那些人,那麼我們也不能讓弟兄們送死啊!」王局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便離去了。
中年人看著王局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吩咐人將黑衣人的屍體收斂了,然後再將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帶回局裡,等到她冷靜下來,做筆錄,一同被帶回警局裡做筆錄的人,還有本樓層的服務員。
於是很快,警察便撤得乾乾淨淨了。
景颯摸了摸鼻子,貌似,這些警察也太不敬業了,不過倒是給了她充足的時間可以治好霠地與彪子兩個人身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