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閣 o!
震撼。
遮天巨影的出現,還有那恍若要將天地撕碎的一爪。
不管是對誰,在其心底都留下了濃重的一筆。
「這到底是何物……」
廝殺在神宮之上的大聖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此時是他從石頭中蹦出來到現在,唯一一次感覺到自己是那麼的渺小。
大聖是多麼驕傲的人!
從占據花果山水簾洞自號齊天大聖,到天宮奈其不得將其招安至天宮當上弼馬溫。又到得知弼馬溫不過馬夫,憤然大鬧天宮,攪的天宮不得安寧。
哪怕是遇到如來佛祖,被壓至五行山下,他依舊未曾怕過。
不為別的,就為了他那顆驕傲的心。
只是此時他真的感覺自己太渺小了,站在這道巨影的面前,渺小的恍若一粒塵埃。
縱使他再驕傲,面對眼前的生物也生不出半點抵抗之意。
那道遮天巨影就像是一道魔障,遮住的不光是這天地,還有世間萬物高傲的心。
肖語媚、蘇柳兒和蘇煙也都僵住了。
綾羅綢帶飄在虛空,冰霜風暴逐漸平緩,生命之光也變得暗淡。
神宮之上的所有人,都注視著那道虛影,涌動著他們的喉嚨,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
「……」
楊戩也是默默的吞著口水,蠕動嘴唇半天都說不出句話來。
巨影的出現就直接得到了眾生的注視,整個北神族都籠罩在這個巨獸製造出的恐懼當中。
「你們快看,前面的禁制仿佛是被這巨獸給撐破了。」殷商指著前方像水晶般破碎之物大喊,其話音未落,一道殘影便已是一閃而逝。這道殘影赫然是冥帝蘇逸雲,在殷商察覺到毀滅空間破碎時,他也同樣察覺到了這一幕,沒有絲毫猶豫的朝著葉子晨的方向
掠去。
「葉子,怎麼樣?」
蘇逸雲一把攬住站在巨獸腳底的葉子晨,直到離得近了他才真正的看到這巨獸是多麼的巨大。
不釋放至尊法身的他,站在巨獸的腳底竟是都過不了其腳面。
它腳上棕色的毛髮隨便落下一根的寬度,就比他整個人都要多出許多。
不過可以預感到的是,這巨獸看上去不像是敵人。
「趕緊跟我走,讓小煙用生命之息為你療傷。」
儘管葉子晨一直在強撐著,只是此時的傷勢也著實讓他說不出話來。他只能吃力的眨了眨眼,算是對蘇逸雲做出了回應。
蘇逸雲也儘可能小心的用神力將其包裹,頭都不回的從此地離開。
「主上,紀元星主被人劫走了。」
痛苦主神隱晦的向耶魯傳遞消息,不過耶魯卻是對此沒有任何理會,目光一直都看著巨獸肩膀上的那個青衫男人。
他的出現對耶魯來說算不上吃驚,從將他驅逐出北神族,在其逃離時那雙不甘心的眼神,耶魯就是他還會再回來的。
這麼多年,耶魯也一直等著他的回歸。
只是沒想到他會以這種方式回來,而且還跟第三紀元的星主關係匪淺。
那座高塔不是域外神族之物,取材卻是珍貴異常,若是沒有感知錯的話,這像是一座奴役他人的至寶。
有趣!
真是有趣!站在巨影肩膀上的青瀾高傲的宣告著他的回歸,不管面對何事都雲淡風輕的他,此時看向耶魯的目光卻是充滿了進攻性。他死死的盯著耶魯,直到看到耶魯嘴角輕輕上揚,直到飄到跟青瀾一般高的位置才
停下。
耶魯才剛一停下,一道如山海咆哮似的輕語震顫著虛空而出。
「耶魯,最近北神族收成不好麼,這破元巨獸沒什麼肉啊!」
說出此言的赫然是化作本體的滄雄,其高數萬丈恍若同天其身,一身銀棕相間的長毛如重甲般披掛在身上。
妖獸一脈,從來都是毛色越精純就代表血脈越是高級。
滄雄這種兩色相間的毛色,若是被他人看去定會覺得它是個血脈不純的熊族,只不過在他頭頂的眉心處卻是有著一道月牙……
這月牙也證明著,他乃熊族王者——
銀月蒼熊。
看的出滄雄跟耶魯也是老相識了,說話的時候也滿不在意。
「你瞅瞅,都是骨頭,都不夠給老子塞牙縫的。」
話音一落,虛空處就吐出一堆骨架,這些骨架赫然是破元巨獸的骨架。
眼看著悉心栽培的破元巨獸精銳被滄雄如此吞噬,耶魯眼中依舊不見任何怒意,哈哈一笑道。
「能讓銀月蒼熊填飽肚子的生物,放眼這天地間怕是難尋吧。」
「嘿,你這話說的,是覺得老子胃口太大了?」
言語間,滄雄還提著爪子剔了剔牙。
「這不敢,若是您沒有吃飽,本座可以再派遣族人送過來一些破元巨獸過來,只要您需要。」
「這感情好!」
滄雄哈哈大笑,他只要一笑就猶如山呼海嘯一般,域外神族的空間都出現了一些破損的裂紋。
耶魯也當真不含糊,朝著下面招呼了一下,就當真有主神去驅趕破元巨獸至此。在這之後耶魯便將視線看向滄雄肩膀處的青瀾,目光有些複雜。
「北神族第一神子,被賦予為北神族的希望之星,青氏一族從古至今最傑出的族人。三歲成神,六歲步入主神凝聚主神神格,十五歲便是神王之地第一人,百歲半步神王……」
「耶魯大人這是?」
「說說你青瀾的經歷。」耶魯笑道,「每當想到這些,本座便是為你感到惋惜。曾經的你是那麼的驚艷,神皇大人都被驚動為你親自賜福,還有你的那個族妹,你們倆可是擔負著北神族的未來。」
「沒想到我之前那麼風光,耶魯大人不說,我都差點忘了!」青瀾聞言也只是輕輕一笑道。
「可惜可惜!」耶魯搖頭嘆惋道,「明明放在你面前是一條康莊大道,前途一片光明,不出意外你在三百年就能夠進到神皇大人的左右,可你偏偏……」
「可這些都是過去了,耶魯大人說這些又是做什麼呢,難道就是為了緬懷麼,還是說想要折煞於我?」
「嘿,你還真猜對了!」
驀然間,耶魯的臉色一沉,儘是戲謔道。「本座很好奇,前途如此光明的你,怎麼就成了別人的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