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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了金劍詔令的詳情,衛鷹暫時難以抉擇,先行返回了黑蝕澤洞府。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九戒見他鬱郁不歡,就提出了自己的建議:「目前這種情況,遠渡外域修真國要相對安全,賢弟可以接受黃屍上人的邀請,前往邊境闖一闖封鎖線,闖的過去咱們就遠離戰場,闖不過去再返回來參戰也不遲!」
衛鷹點了點,認同了九戒的提議,卻問道:「假如參戰的話,大師是否知道六大派會如何利用咱們這些散修?」
「還能怎麼用?肯定是將咱們推到最前線,當作狙擊大猛修士的先鋒隊伍,等到咱們消耗殆盡,宗門弟子才會登場!」九戒娓娓道來。
兩人商議了好大一會兒,最終做下了強沖邊境的決定,然後開始耐心等待黃屍上人的到來。
午夜時分,防禦洞府的預警法陣忽然爆反應,衛鷹一看便知,這是有人在施展神識進行探測。
他急忙將神識散了出去,現青蝕澤外有五位散修正在御劍逼近。
除了黃屍上人外,餘下的三男一女都是生面孔。
九戒立刻向他介紹道:「那個白鬍子老頭就是6天凌,練氣大圓滿修士,號稱迷瘴大澤第一強者,他豢養了一隻兇殘妖寵,是一頭變異黑鱷獸,有同道親眼見過,這老東西拿活人餵鱷,這些年死在他手上的修士不下百十人,狠毒程度與大猛散修薩多有一拼!」
6天凌生了一雙魚白眼,凸著一個鷹鉤鼻子,凶光外露,看的衛鷹一陣腹誹:「這老頭的樣貌真是比我還不像好人啊!」
九戒繼續說:「那兩個身穿綠袍的男女是龐氏兄妹,他們老爹龐遼本是七煞教門徒,後來觸犯門規被逐出師門,據說是招惹了門內一位背景極深的真傳,龐遼離開宗門沒幾年,舉族都被這位真傳給滅了,他兄妹倆是唯一的倖存者,極端仇視六大派,卻繼承了七煞教一部煉體功法,這兩人幾乎都有金剛一甲的實力!」
衛鷹掃視了這對兄妹一眼,五官倒是長的周正,只是兩人神色都透著一股怨氣,所謂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父仇未報之前,兩人的心結估計是解不開的。
衛鷹旋即把目光落在最後一名男修身上,此人肯定就是青烏澤的余成翁了,他容貌平庸,打扮與俗世里的老農夫別無二致,很容易讓人產生輕視感。
「余成翁是個苦修士,風評不錯,但是不叫的狗咬起人來,那是相當狠的,此人神通涉獵很廣,極擅鬥法,昔年血袍上人招惹過這老鬼,被攆出赤國避了十年風頭才敢回來,賢弟一定要多加留意,這老鬼認錢不認人,只要給夠他好處,他連親爹都敢殺!」九戒語氣充滿調侃。
衛鷹卻笑不出來,這五人給他的壓力很大,顯然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又問:「那黃屍上人的人品怎麼樣?」
「他?嘿嘿,八面玲瓏,與貧僧有些像,不過此人不講原則,做事沒有底線,他多次與同道聯手潛入六大派,每次都有出賣同道的劣跡,心黑著呢!」
衛鷹聞言不由打了一個激靈,忙說:「那他這次召集這麼多同道,會不會把咱們賣給六大派?」
「沒有可能!」九戒立刻搖頭,說:「他過去出賣同道是為了自保,這次出賣同道有什麼好處呢?他黃屍上人手上沾著那麼多六派門徒的血案,通緝令至今還在六派的執法堂里掛著,與六派狼狽為奸,他是自尋死路,以他的老謀奸詐,肯定不會這麼做!如若不然,賢弟以為那6天凌幾人會答應與他聯手?」
說到這裡時,那五人已經抵達霧區邊緣,黃屍上人的聲音隨即響起:「鬼兄,留嬰賢侄,老夫與6老哥等人特來拜訪,還請現身一見!」
衛鷹與九戒早就準備妥當,當即御劍衝出了洞府。
與五人照面後,衛鷹逐一見禮問候,言明了願意陪同五人一道出國的決定。
那6天凌一見衛鷹獨自出來,臉色顯得很不好看,說:「老鬼,黃屍道友說你受了傷,真有這麼嚴重嗎,連面都不敢露,你可不要耽誤了大事!」
九戒咳嗽一聲,說:「6兄放心,該老夫出手的時候,自然不會退縮,今次偷渡外國,事關身家性命,我父子既然壓下了這場豪賭,又豈會不竭盡全力!」
6天凌點了點頭,不再刁難,餘下幾人也都沒有異議。
黃屍上人是召集人,一見人馬聚,立刻說:「好了諸位道友,事不宜遲,咱們立刻上路吧,早一個月前邊境就已經被六大派封鎖,咱們要走的路線是他們的封鎖漏洞,老夫擔心晚上一段日子,等他們增援了人手,那可就出不去了!」
幾人話不多說,立刻御劍遠行。
迷瘴大澤原本就地處赤國西南邊境,出了大澤後往北走,可以抵達伏雲丘陵,直通大梁國,往西走則是千盪山脈,直通大巍國。
而伏雲丘陵是上古莽荒地界,凶妖橫行,幾人沒有膽子深入進去,前往梁國的路是不通的,他們只能翻越千盪山脈,偷渡到巍國避難。
次日黎明之時,一行人已經掠入了無邊無際的千盪山。
此刻,他們正站在一座山頭上,遠眺著前方的崇山峻岭,黃屍上人早就探險過這條路線,對幾人說:「六大派的封鎖線有兩層,其一是呼妖宗弟子建立起來的,天上有飛禽,地底有走獸,只要靠近這些凶寵的感應範圍,咱們的蹤跡就要暴露,其餘五派弟子則擔當狙擊偷渡者的主力!至於另一層……」
黃屍上人抬手指向了數十里外的兩座巨山,一臉凝重的說:「另一層則是威名赫赫的鎖國陣,此陣的一道陣眼就建在那兩山之間的一線崖里,這裡地勢偏僻,只有四五名宗門弟子看守,咱們必須展開一場強攻,拔掉那陣眼衝出去,度一定要快,最好一擊瞬殺,如果不幸被拖住,等布置在四方的凶寵增援過來,咱們就完了,這次行動肯定要失敗,因為這些凶寵都是六派築基弟子的本命寵獸,到時大難臨頭,咱們就各安天命吧!」
說罷環顧望了一圈,又問:「諸位有什麼異議嗎?」
6天凌馬上問說:「從這裡衝到一線崖,咱們會不會被那些凶寵捕到蹤跡?」
黃屍上人搖頭道:「6老哥放心,千盪山脈這麼大,呼妖宗的寵獸數量有限,每隔三四百里才會放置一頭,還要來回巡查,咱們被現的幾率很低!」
這麼一說,幾人都安心了不少,當即商議起強攻一線崖的策略。
差不多一個時辰過去,幾人悄無聲息展開了行動。
衛鷹跟在幾人身後,藏匿著身形徒步前行。
數里外就是一線崖,崖壁筆直陡峭,仿佛兩山之間被巨刃垂直切開,崖壁間的小路不足十丈寬,衛鷹越看越覺得心驚肉跳,如果有人在此設伏,那可就是瓮中捉鱉了。
「大師,這一線崖易守難攻,六派將陣眼建在如此險要的地方,是不是為了引誘咱們去攻啊?」
「鎖國陣的陣眼全都建在這樣的地界!」九戒苦笑一聲:「這裡一夫當關,駐紮的修士較少,咱們散修將其視為漏洞,六大派自然也能想到,但他們自持甚高,不怕咱們去闖,這次強攻勝算如何,就看咱們的本事了!」
這種沒有把握的攻堅戰,讓衛鷹心裡極不踏實,他忽然說:「大師,小弟擔心那黃屍上人的情報不准,我想將那柄破法古鼎祭出來開路,探測一下這崖間有沒有宗門弟子設伏,你看如何?」
九戒沉吟片刻,說:「賢弟有沒有想過,你一旦祭寶出來,咱們的蹤跡就要暴露,會引那崖中鎮守陣眼的宗門弟子警覺,不利於咱們強攻,黃屍上人與6天凌等人肯定會反對你的做法!」
衛鷹正猶豫之時,肩頭的冰火蟻忽然抬頭,盯住了崖間的一個位置。
衛鷹立刻止步不前,火傳音給幾人:「諸位道友,我妖寵現了異狀,先不要進崖!」
「異狀?」6天凌凝眉問道:「賢侄,我的鱷兒並未嗅到修士氣息,你是不是弄錯了!」
「不管對與錯,還是謹慎一些為好!」九戒馬上提議說:「既然吾兒妖寵感應到敵情,強攻之策就必須放棄,吾兒有一柄破法之寶,可擊破隱身之力,老夫建議讓他祭動此寶,偵測這崖中有無伏擊,諸位是否贊同?」
幾人久久沒有回音,過了好一會兒,6天凌先行開口:「小心無大錯,就請賢弟出手吧!如果真有伏擊,別說是強攻,恐怕一入崖間就是隕亡之時!」
「我兄妹同意6老哥的主張!」龐玉寶隨之附和。
「老夫也贊同!」余成翁沉聲回應。
黃屍上人見眾人全都同意,也不敢反駁什麼,嘆聲說:「那就祭吧!」
幾人此時距離崖間已經非常近,衛鷹翻手摸出了古鼎,揚手丟進了崖里。
耀眼的紅芒頓時擴散出來,幾人被這股紅光一照,紛紛現出真身。
與此同時,一線崖的兩側崖壁上,瞬間暴露出了十餘位修士的身影,他們正手持法器符籙蓄勢待。
「黃屍老兒,你敢陰我們!」那6天凌一見壁上湧出這麼多修士,氣的五臟俱裂,但他並未興師問罪,飛快招出一柄短刃,圍著肉身一轉,就此瞬移而走,可惜他只遁出百十丈,一張銀兜忽然從天而降,一兜裹住了他的肉身。
「砰!」的一聲,就此釘在了地上。
他的本命妖寵黑鱷獸護主心切,張口就要咬碎銀兜,但是一柄金槍已經雷霆紮下,一擊刺穿了鱷頭。
血花登時濺上了半空。
6天凌的瞬時被鎮壓,一舉拉開了殺戮的**。
六派弟子的群情激昂、喊打喊殺聲,與衛鷹幾人的慘烈無助、怒懼哀嚎聲形成了宣明對比,兩股叫聲迴蕩在一線崖里久久都沒有散去。
「不……老夫沒有出賣你們,不是老夫乾的……」黃屍上人被一口紫色長劍洞穿了胸膛,跪在地上噴著鮮血大聲吼叫起來,眼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
那龐玉寶與龐玉波兄妹是煉體士,兇悍擋住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第一波攻擊,但是下一刻,一位手戴鐵手套的金甲修士忽然從崖中飛出,蒼鷹一般掠到了龐玉寶身前,手臂猛然一伸,一拳擊中了龐玉寶後心,他那隻鐵拳竟然一擊打穿了龐玉寶胸口。
「噗!」的一聲,鐵拳忽然從前胸伸了出來,五指一張拋下了一團血肉。
龐玉寶周身的力氣仿佛瞬間被抽空,他吃力的扭著脖子,想看一看滅殺他的兇手究竟是誰,可是視線已經出現了黑暗,耳邊隱約響起了著一聲譏諷與嘲笑:「不過是學了吾宗一些皮毛功法,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真是找死!」
「大哥!」龐玉波悽厲的叫聲隨之響徹高空,瞬時驚走了天外那一群遊蕩的烏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