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偏僻無人,場地開闊,周圍草地環繞,更遠點樹木包圍,今天氣溫正好,陽光和煦,是個解決矛盾的好日子,正所謂天地人和。
路善仔細想了想,終於想起這個人是誰了。
「你是那天跟在李凡雲後面的那個,他小弟?」路善直接說道,對方這個架勢,看起來也不像是找我和解的。
「你!」張成最討厭這點,無論走到那裡,只要認識他的人,他都會被蓋上李凡雲小弟的概念,他討厭這點,可他無可奈何,他的尊嚴與威信都是李凡雲幫他建造起來的,幫他做事是應該的。
可他,他算什麼東西,也敢這樣稱呼我?
張成眸光一寒。
「哦,我怎麼了?」路善笑笑。
「上次放過你,這次你休想在再逃!」張成冷笑,對於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他向來喜歡以武服人。他調查過路善。不過是個普通人,一無顯赫的家世,二無聰明的頭腦,在莘修道路上也是廢物一個。
最讓他怒火中燒的是,他竟然和孟梓琪走的這麼近,舉止頗為親密,孟梓琪是湘大不少人的目標,就他這個廢物,憑什麼?
自始自終他都沒把路善當做對手,從未把他放在眼中。
「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跪下,我就放過你。」張成昂首道,語氣中帶著不屑。
路善愣了愣。
張成拿出手機,打算拍照,他打算把視頻放到漸大論壇,毀了路善,讓他從此沒有臉面再呆下去,讓孟梓琪看不起他。
張成想了想,看到郭樂跟了過來,他急忙堆起笑容:「樂兄,幫我拍個視頻唄,等我把手機給你,你就開始拍攝,至於標題名字我已經打好了,你直接上傳就行。」
郭樂樂點點頭,張成把手機遞給他,然後張成又走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路善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這傢伙想火?那我就大發慈悲幫助你了。
到路善沒有反應,似乎是無視了他的話語,怒道:「既然給你機會,你不遵同,那我就讓你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免得你下次再招惹到別人。」
「哦,那謝謝了。」路善微笑道。
「郭兄,你手機拿穩一點,我要他們見識見識我張氏祖傳的張家拳法。」張成臉上掛著冷笑,淡淡道,他雙手負於身後,神色飛揚,目光睥睨。
一陣微風吹過,張成身上的風衣隨風舞動。
「既然我給了機會,你不知好歹,不曾珍惜,那麼,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什麼是差距!什麼是莘道的差距,什麼是強大與弱小!免得你下次,目不識丁,得罪我等人物!」
風停!
張成眸光一寒,暴喝一聲,向前一步,一拳橫砸而來,動作帶起了風衣,看起來威勢很大。
一道勁風從面前拂過,路善後退一步,笑道:「不行啊,你這速度,太慢了。」
張成臉色陰沉,又是一拳快速砸過來。
路善再退一步,輕鬆避過:「還是太慢,你就這點速度嗎?」
「休要猖狂!納命來!」張成震怒,連打十幾大拳,威風凜凜,腳下草葉橫飛。
路善身體後仰,一手抓住張成胳膊,隨手一扔,一個過肩摔。
張成從空中划過,落地後,臉上鐵青,雙目通紅,怒斥:「無恥之徒,只會閃避,有膽和我正面相抗,定讓你痛不欲生!」到現在張成還是很自信,他認為,對方不過只是速度快一點,若是讓他砸上一拳,對方定會痛哭慘嚎。
「哦,那你來,我不躲。」路善淡淡道。
張成趁著路善說話的當口,一個衝刺,人未到,拳已在半空揮出。
這一拳威力不小,砸在普通人身上,最少也是腦震盪。
似乎玩夠了,路善一個高躍起,凌空一個花俏旋腿甩在張成脖子上,啪的一聲,張成被直接抽飛在路旁的草地上。
「看來你我差距確實很大,下次別這麼傻,打架要認真。」路善搖搖頭。
看到這裡,郭樂把錄像關閉,點擊上傳,標題是,「什麼是差距!」
路善也不管他,誰知道他趴地上是裝死還是無臉起來,正要轉身離去。
「等等!」
「哦,什麼事?」路善看向說話那人。
身高中等,體型偏瘦,一身卡其色休閒服,眼睛清澈,眉毛上邪,看起來略顯張狂。
「競技場走一走?」郭樂笑著說。
「湘大競技場?」路善搖搖頭,大一剛入學時,他出於好奇,去過一次競技場。
高聳威嚴古樸氣息的競技台,酣戰淋漓的戰鬥,熱火朝天的場面,這些令人難以遺忘的他都沒有去看,只是因為第一眼,他看到了尹晨,那個永遠超脫於常人,天下無雙的女孩。
「我不去了。」越是在莘修之路上走的越遠,他就越感到彼此的差距。
路善苦笑一聲,轉身擺擺手。
一路上,白雲飄過,鳥兒啾鳴,花的芳香,紛紛過眼飄散。
隔山又隔海。
「可我還是很想你。」
一年來,很長時間路善都會想她,明知是孽緣,可那又如何?
自導自演,自娛自樂,自憐自艾,自作自受。其實,跟對方根本沒多大的關係。
可路善還是希望有一日能親口問問她:
「你可知?你這樣讓我很想你?」
沉默下去終究不是辦法,路善抬頭看向太陽,陽光灼眼,使人不敢且不能與之對視,路善低下頭思索了一會。
一窺驚醒夢中人!
所有的煩惱都是因為你不夠強大,若是足夠強,那便什麼矛盾也沒了,管他什麼糾纏紛擾,我自一拳擊碎!
「要變得灼眼。」路善說道。
我現在已經變得比以前強太多,我怎麼能懦弱?怎麼可自卑,我可是修煉霸決的男人!
待我無敵之日,定把你抓來做壓寨夫人!
「還有,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是差距。」路善冷笑。
他要為接下來的藍星莘道大會做準備,把莘技練得得心應手,渾然天成,距離青年莘道大會還有不到一個月。
「以我的意識慢慢磨練,定可以。」
不就是打十個嗎?那又如何?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一路無話,從電梯走出來,推開房門,路善看到熟悉的一幕,臉上不由得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