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高遠納悶的接過紙張一看,是份辭職報告,心中震驚不已,楊縣長的手段真叫凌厲果斷啊,事情發生還沒隔夜,他就已經手起刀落,這份狠辣與他表面所表現出來的柔弱書生氣可是大不相同,低聲道:「這是什麼情況啊?吃飯的時候楊縣長心情可好的,還一個勁表揚我們班子咧!」盯了龍高遠一陣,石軍長長吐了口氣說:「我知道是熊煒搞的鬼,他和楊縣長在辦公室里呆了很長時間,他一出來楊縣長就把我叫進去要我辭職,所以把我搞下來的不是他是誰,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在這關鍵時刻,他非但不幫我說話,反而要補上一刀,可惜了我對他那麼忠心耿耿,竟跟了這麼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而你龍鎮長卻在楊縣長面前盡說好話…龍鎮長,你說,都是一樣的人,為什麼差別就那麼大呢?」
知道石軍把帳算到熊煒頭上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情況,龍高遠也是鬆了口氣,「石副啊,你也別怪熊書記,我想他肯定也盡力的了,可是你犯的這事性質可惡劣了,下屬的老婆都要搞,這還算個黨員幹部嗎?基本的人也做不成了,楊縣長真生氣了,所以我相信,就算熊煒書記說了很多保你的話,但楊縣長絕對是聽不進去的,叫你辭職,楊縣長也是萬不得已將你暫時調離這個是非之地,至於去處,肯定也會有個好地方吧!」
「縣機關文印中心。」龍高遠又是吃了一驚,這可不只是調離那麼簡單,背後還隱藏著撤職的重大紀律處分,有些同情的看了看這位昔日的副手,之前他還是第一副鎮長,不過幾個小時,已經變成了列印廠的普通職工,從此從天上落到地上,再也無法翻身的了,想勸慰他幾句,可又說不出來,只能嘆了口氣。
「這個字非要我簽嗎?」
「是的,本來熊書記也可以簽的,但我不想見他!」
「說實話,我也不想簽這個字的,如果是提撥,我沒有二話!」
「龍鎮長,你是個好人,真的,我不怪你,去文印中心,好歹也不是進城啦?」
「真這樣想?」
「龍鎮長,是這樣想的,能夠保住吳珍英就很不錯了,想想,這些年虧欠珍英蠻多的!」
龍高遠這才拿起筆,在報告的右上角直接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石軍鎮長拿起報告,看著他,悔恨不已的說:「龍鎮長,我對不起你,我害得你被楊縣長大罵一通。」龍高遠差點愣住,自己什麼時候被楊勝利大罵了?仔細想了想,這可能是楊勝利為了保護自己而特意說給他聽的說辭,心裡熱烘烘的很感動,道:「別這麼說……你這要調走了,晚上大家一起吃頓飯吧?」石軍鎮長嘆息著搖頭,道:「就不吃了,我謝謝你的好意,我對不起大家,我給一處抹黑了,我……」龍高遠聽得有些心酸,說不出話來。
以往,他被人領導的時候,每當看到某些貪官貪污幾千萬還不被槍斃,都會破口大罵法律不公,詛咒那些站在貪官身後包庇他們的後台大領導不得好死,可是現在,自己也當領導了,卻開始同情起那些後台大領導。把自己放在那些大領導的角度上看待這件事,人心都是肉長的啊,下屬給自己幹了那麼多的工作、辦了那麼多的事,就算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一旦他們犯了事,自己能不保他們嗎?一方面,保他們是出於人情;另一方面,保他們也是給別人看,我對屬下不薄,哪怕他們出了事我也會管,這樣別人才會給自己賣命。而一旦決定要去保他們,就會承擔相當大的風險,因為一個弄不好,很可能會把自己牽連進去。
總而言之一句話,當領導不容易,當個有人情味的領導更不容易,當個能包庇下屬的領導最不容易。
「吳珍英同志如果知道石軍一心為她著想,心裡別提有多安慰了,有件事情我一直就搞不明白?」
「你是想問我和珍英好了多久是嗎?」
龍高遠點了點頭,將報告將進公文包里,石軍摸出了煙遞給了龍高遠一根,然後繼續說道:「從第一次算起,大概應該有一年半了吧!」
「第一次?」
「嗯,第一次!哪時候不是剛把珍英招到鄉政府嘛,為了感謝我,珍英兩口子就到家裡準備了一桌飯,然後兩口子就不停地給我勸酒…」
「呵呵,醉酒誤事,然後你就失身啦!」
「劇情基本上這樣的,可具體情況還是有些差別的,喝到第三碗的時候,我發覺碗裡的酒就變淡了,而且裡面加了些糖,糖是解酒的,於是乎我就大膽和莫世紅幹了,結果直接就將莫世紅給干翻了,我這時才知道珍英給我的酒換成了糖水,要不那一碗下去,我絕對也受不了!」
「然後你就得手啦!」龍高遠喝了一小口水,舔舔發乾的嘴唇,笑了笑,腦海里瞬間浮現出吳珍英的樣子。
長相很一般,但高高大大的,身材一級棒,特別喜歡穿牛仔褲,那一對翹臀驕傲得不行,讓男人看了就不想把眼移開,這樣的女人從後面來效果一定會很爽。
「你也太小看我了!」抽了口煙,石軍吐了口濃濃的煙霧,「你也知道的,我老婆也就是你嫂子在縣一中,好歹也是教育系統一枝花!」
「也就是說,你開始是不想搞吳珍英的!」
「嗯!」石軍搖了搖頭,「最起碼開始是這樣的,不過後來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後來就停不下來了,那晚我是想回家的,因為我喝酒了,喝酒是很容易誤事的,而且在將莫世紅抱上沙發的時候,吳珍英竟然藉口穢物吐到衣服上了要進去換,等她將衣服換好之後,我就…」
「你是說她直接將睡衣穿了出來,而且那玩藝穿和不穿都差不多,而且裡面還是真空,所以你就直接將她睡裙掀起來對吧!」
「那倒不是,確實女人穿了睡袍,嫵媚就直線攀升,但我還算忍得住,畢竟有那麼漂亮的老婆,我的心還是定的,感覺她的眼光不對,我就立馬想轉身走開,可是她直接就從後面抱住了我,並用胸壓住我的後背,雙手還直接握住了我的…」
「其實這個時候,你也可以直接離開的!」
「是啊,我是想離開,可是她卻說了,如果我不配合她,她就告我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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