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
楊雲毅從臥室里走出來,手裡捏著兩張靈符。
同樣換好衣服的蘇雅也走出房間,看到靈符上的圖案和護身符有明顯區別,便開口問道:「小毅,這是你畫的新符籙嗎?」
「嗯,這叫倒霉符,低級符籙的一種。」他笑著回答說,然後舉起手裡的符籙,解釋說:「它能夠讓被施術者倒大霉,時效為五分鐘,無解。」
蘇雅眼睛一亮,笑著說:「你是想捉弄誰吧?」
楊雲毅搖搖頭,正色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還之。」
蘇雅點點頭,她對這樣的回答很滿意。
二人一起下樓,還是蘇雅負責開車,在專職保鏢的護送下去往夏都大學。
十幾分鐘後,二人有說有笑的來到教育學院門口。
「小雅。」宮瀚在幾名跟班兒的簇擁下出現,手裡捧著一束玫瑰花,滿臉笑容的走過來。
蘇雅立刻皺起眉頭,用明顯不悅的目光看著宮瀚。
楊雲毅也微微皺眉,但他表現的比較淡然。
宮瀚臉上的笑容越發濃厚,他還故意用挑釁的目光瞄了一眼楊雲毅,然後對著蘇雅說:「小雅,這是送給你的鮮花,雖然它們沒有你這麼漂亮,卻能襯托你的美,請收下。」
蘇雅再次皺眉,搖頭說:「我不要。」
宮瀚一點兒都不生氣,像是料到了會有這樣的結果,他保持笑容說:「小雅,我知道自己之前的某些做法讓你很失望,所以想要用這種方式獲得你的原諒。」
「你想多了,對於你所作的那些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所以大可不必向我道歉。」蘇雅還是很不給面子。
楊雲毅是完全的看戲心態,心道姓宮的傢伙倒也不是一無是處,最起碼臉皮比大多數人都厚,上次吃了那麼大的虧,這才過去幾天啊,立刻又腆著臉過來糾纏蘇雅,倒也算得上是不氣餒的典範。
宮瀚繼續舉著手裡的花,一副誠意十足的樣子。
這時,他身後的一個跟班開口說:「蘇雅同學,這束花不是從花店買來的,而是咱們宮少天不亮就去了郊區的花圃,親自挑選親自採摘,然後親手包裝的。」
宮瀚眼睛裡閃過一絲得意之色,他再次瞄了一眼楊雲毅,說:「小雅,你不應該跟這種性格中有暴力一面的人在一起,我們都是上流層次的人,怎麼可以自甘墮落呢。」
他之所以敢於再次挑釁,是因為這幾天讓人查了楊雲毅的底,得知楊雲毅是個從山裡剛剛來到大城市的人,沒有背景,沒有靠山,賬戶里更是沒有一分錢。
在他看來,一個男人總重要的是社會地位,以及身後的背景,還有就是賬戶里的那一串長長的數字。
而這些,楊雲毅都沒沒有。
至於他是如何獲得蘇雅的青睞,宮瀚並不關心,他斷定蘇雅對他是三分鐘熱度,會很快失去興趣,然後徹底遠離。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加快蘇雅對他失去興趣的速度。
他的這種自負,讓蘇雅極度討厭,立刻冷著臉說:「我跟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和權利,就算是家人都沒有理由進行干涉,更何況一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的外人,是沒有資格指手畫腳的。」
她為了讓宮瀚徹底死心,語氣進一步加重,說:「你以後不要再糾纏我,我對你沒有任何感覺,就算是世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就剩下你一個,我也不會改變這種觀念。」
宮瀚立刻瞪大眼睛,作為一個極愛面子的人,他火冒三丈,指著楊雲毅說:「就為了他嗎?小雅,你醒醒吧,真正一無是處的人是他。」
蘇雅輕哼一聲,抬手抱起楊雲毅的胳膊,對著他甜蜜一笑,柔聲說:「我們走吧,跟這種無聊的人多說一句話,都會影響到咱們的好心情。」
「好啊。」楊雲毅以微笑座位回應。
二人邁步朝著裡面走去,留下雙目中儘是怒火的宮瀚。
宮瀚把手裡的玫瑰花猛地往地上一摔,咬著牙說:「姓楊的,你別得意,我宮瀚是不會輕易認輸的!你若是識相,就主動離開小雅,否則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楊雲毅聞言,眉頭微皺了一下。
蘇雅輕聲說:「你別往心裡去,這種人只會逞口舌之勇罷了。」
「師傅說過,要正視來自對手的威脅,萬不可有輕敵之心,最好的解決方法,是把潛在的對手扼殺在搖籃里,把已經上升到對手階段的人徹底打服。」他一邊說,一邊從九龍神戒里拿出一張符籙,然後繼續說:「因為就算對手是一條鹹魚,一輩子沒有翻身的機會,但它還是能變成一條臭鹹魚,讓你覺得不爽,以這種方式來噁心你。」
蘇雅露出笑意,點頭說:「很有意思的觀點。」
楊雲毅往靈符里輸入一股真力,然後隨手一抖。
這便是之前他向蘇雅展示過的倒霉符,它自行燃燒起來,化作一股青煙,迅速飛向後面的宮瀚。
包括宮瀚本人在內,沒人察覺到有一股青煙沒入他的身體中。
「宮少,您別生氣,以您的這份不屈不撓,總有一天會感動蘇雅同學。」一個跟班兒走過來勸道。
「是啊,您肯定會抱得美人歸,您得堅信一點,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宮瀚臉上的憤怒並沒有絲毫的減少,反而突然緊皺眉頭,還微微的向前彎腰,眉宇之間露出痛苦之色。
「宮少,你怎麼了?」
宮瀚的額頭上出現冷汗,他不由自主的用手捂著肚子,擰眉瞪眼道:「突然肚子疼,可能是昨晚的海鮮不乾淨,我得立刻上廁所。」
說完,他快步朝著教學樓那邊狂奔,幾個傢伙立刻跟上去。
走在前面的楊雲毅露出微笑,跟身邊的美女說:「倒霉符起作用了。」
三分鐘後,宮瀚瞪大眼睛看著男廁所門上貼著的那張紙——內部維修,暫停使用。
他不信邪,伸手抓住門鎖晃了好一陣子,最後確定門果然被鎖死了。
「樓上還有,咱們上樓吧。」一個跟班兒建議說。
咕嚕!
嘣!
宮瀚的肚子裡發出異響,雖然他極力克制,但還是忍不住放了個屁,頓時臭氣熏天。
什麼叫辣眼睛,幾個跟班兒算是體會到了。
「不行,我憋不住了!」宮瀚滿頭冷汗,當他看到旁邊正常使用的女廁時,眼睛一亮,便邁步衝過去,嘴裡喊著:「你們幾個在外面守著,不許別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