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者的大腦潛力會被開發出更多一些,因此古魅兒的記憶力也比以前要強太多。
只用了幾分鐘,古魅兒就將這些人的身份、年齡和對應金絲楠木位置都記好了。
然後古魅兒在將自己調整到最佳狀態後,就開始了她的「答題」之旅。
「如果負擔很重,就停下來,反正有我們守護著局法,隨時可以中斷。」白蘇輕拍了下古魅兒的肩膀,「你要是受傷了,倒是得不償失了。」
感受到白蘇那濃濃的關心,古魅兒輕柔一笑:「放心吧,我心裡有數的。」
古魅兒絕對是學霸,因為她答題答得非常順利。
只不過是短短的十二分鐘,古魅兒就出考場了。
白蘇都以為是古魅兒太疲累,退出念力來休息一下,卻看到古魅兒臉上綻放出美麗的笑容:「全部送出去了,而且我剛感受了一下,沒有錯誤。」
「哇……魅兒,你實在太厲害了!」萬悠悠歡慶地鼓掌道。
耿欣笑道:「我就說了魅兒肯定能夠勝任的。」
謝濤也點頭道:「是啊,魅兒小姐人不但漂亮,這能力也出眾,真是……嘖嘖嘖……」
朝豬哥一樣的謝濤微微一笑,古魅兒說道:「這都是多虧了大欣的提點,還有白蘇想出來的好辦法,要不然一樣不會有這麼順利。」
「魅兒,最關鍵的還是你,我們只是輔助作用。」耿欣正容道。
事實的確如此,如果沒有人能很好地運用幻夢魔瞳,耿欣再能把握局法也沒給鳥用。
「那我們現在趕緊去現場看一下,看大家是不是都大夢覺醒了啊。」萬悠悠說話間,人已經朝房子外走去。
而謝濤這個時候,發亮的雙目卻是看向鬼畜虎骨,然後想趁大欣不主意去取鬼畜虎骨。
「胖子,你要是嫌這個手礙事,你就去取。」耿欣卻是嗤聲道。
謝濤打了激靈:「耿瘦子,這不是都搞定了麼?還不能動?」
「是你不准隨便動!」耿欣肅容道,「我這幾天不是教過你麼?這種陣局力場,核心區域肯定都有防護措施,這是避免辛苦布置下的陣局力場被外力輕鬆破壞。你要是隨意動,很有可能手都會震斷。」
謝濤嘴角撇了下:「那你教我解法唄。」
耿欣斜眼笑道:「我才不教你呢,到時候我要折騰你豈不是都沒轍了?」
謝濤腦門上頓時浮起幾根黑線,但是他還真沒脾氣,只能努力盯著耿欣的動作,想自學成才。
白蘇沒有管這對活寶,而是跟萬悠悠他們一起離開了章困龍的家,來到了就近的一個沉睡者安放點。
陳立忠和燕柳雲都在這個安放點,因為他們知道白蘇在章困龍家,都想著白蘇在團隊開會後,會有什麼樣的大動作。
誰知道白蘇走了過來,直接笑道:「都愣著幹什麼?趕緊叫醒大家來啊。」
「嗯?」陳立忠和燕柳雲都有些懵,不知道這話什麼意思。
叫醒大家來?你不來叫醒大家,誰有這個能耐啊?
眾人都是一臉懵地看著白蘇,心道今天白會長是不是受到網絡輿論的刺激了,所以做事奇奇怪怪的?
難不成把大家搬到樹林裡納下涼,吹吹風,就能醒過來?
「白會長,你能說明白點麼?」燕柳雲倒是先反應過來了,「莫不是……你們已經做了一些事是我們不知道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長長的哈欠聲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是朱慶,他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在所有人驚異莫名的目光中,揉著眼睛想要坐起來,絲毫不知道他曾經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
但是他的身體知道差點出大事,所以朱慶根本不能很順利地站起來,畢竟睡了有這麼長時間,他的身子已經僵化了不少。
「啊……我的腰……我怎麼動不了了啊。」朱慶驚慌地大叫著。
但是引起的,卻是大家轟然的笑聲和驚呼聲。
「哇……真的有人醒了啊!」
「天啊,這是什麼情況?」
隨著大家的驚呼聲,越來越多人被吵醒了,畢竟他們睡了那麼久早已經睡夠了,但是跟朱慶一樣,大家都很難起身,身子僵硬,如同集體遭遇了「鬼壓床」。
而經歷了最初的恐慌後,大家都冷靜了下面,因為大家明白這只是肌體的不適應,只要按照科學的方法做恢復訓練,用不了幾天就能行動自如。
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十個安放點,不分男女老幼,不分狐山寨的寨民還是支援的工作人員,那些沉睡者在短短的幾分鐘內迅速甦醒了過來。
到處都是歡呼聲,到處都是喜極而泣的聲音,到處都是溫馨的擁抱和激動的跳躍。
陽光灑落在狐山寨之中,在斑駁的光影間,渲染出了更加激動人心的氣氛。
「白蘇,你們到底做了什麼?」燕柳雲無比地驚嘆。
她今天早上還召集了狐山寨所有的人媒體工作人員,讓他們要用真實的語言,生動地刻畫白蘇的辛勞和努力,去幫助白蘇應對輿論上的質疑。
燕柳雲還親自撰文,給公眾打預防針,告訴他們,哪怕白蘇不能在十天之內徹底解決狐山寨問題,那也只能說是計劃大不過變化,是人力所不能及,大家都應該諒解。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其實大家對白蘇十天之內解決問題也已經沒有什麼信心了,畢竟這些天的速率在這裡啊,一天就那麼幾個人。
可誰能想,只是將這些人搬出來吹吹風,就全部醒來了?
白蘇笑應:「沒什麼啊,就是找到了癥結所在,然後將它解決了就是啊。」
燕柳雲明白,看似簡單的話語中,卻包含著白蘇和他的團隊付出了極大的努力。
當確定所有的人都甦醒過來後,陳立忠再也難壓抑內心的激動,握著白蘇的手是一直在那抖:「白會長,這真是太好了,你是個英雄,是你解救了這六百多人。」
「是啊,如果沒有白會長,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呢。」歐陽圊也由衷感嘆。
所有人看向白蘇的目光,都是欽佩和嘆服,為他那神秘莫測的能力,也為他說到就能做到。
這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讓一切質疑、一切構陷、一切陰謀,都沒有任何用武之地。
宋曉一直遠遠默默地注視著白蘇,口中輕喃:「我就知道,白蘇你就是神,沒有什麼你做不到的。」
要說這麼多人的目光中,有一個人是非常不同的,那就是白破軍。
聽著旁邊同學們的議論,看著被人簇擁的白蘇,他有羨慕,有嫉妒,但是突然恨不起來。
因為他自己也是個沉睡者,而現在,等於他也是白蘇救起來的,他可以自私,可以陰險,但是在這個時候,還真沒臉恨白蘇。
但是白破軍的內心是極度不平衡的,因為他知道這一次他不但沒有收穫到名利,反而丟掉了陳立忠的信任,也喪失了同學們的崇拜,除非了跟他發生了關係的付琳閣還會用那種柔情似水的目光看著他外,他什麼都沒有收穫到。
白蘇其實也感受到了白破軍的目光,但是白蘇就當沒注意,他連正眼也不去看白破軍,不是因為看不上他,而是不想讓他更加難堪。
白蘇也不會以勝利者的姿態或者其他什麼身份去勸誡他,一是白蘇知道,白破軍絕對聽不見來自他的勸誡。他們是敵人,在白破軍看來,依然如此,哪怕白蘇其實會把白破軍當兄弟。
再者,是因為每個人的人生都只能靠自己走,有魔障也只能靠自己衝破。
要是白破軍在經歷了挫敗和失意中,只看得到損失的東西,而看不到收穫,那就算是有智者提點,恐怕也無法領悟和改變。
生活,命運,都只能靠自己的感受去感悟,去改變。
如果執迷不悟,那生活回報的恐怕會依然是挫折、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