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大學就比較冷清了,再多暑期活動的院系也偃旗息鼓了。q8zc
老師們也都放假了,除了部分有課題研究的,大部分老師都在享受這清閒時光。
燕松節卻一直沒停,他一直在分析整理白良醫的治癌經驗,已經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這不,晝夜都顛倒了,又搞了個通宵。
是的,當白蘇決定跟燕松節一起做中醫治癌的課題時,他就沒有絲毫保留,將父親留下來的致癌手冊給了燕松節。
白蘇相信,以燕松節的為人,絕對不至於竊取白家的勞動成果。
「老師,我給你買了一碗牛肉拉麵和一份你喜歡吃的香菜花生米,先吃點東西再好好休息吧。」
說話的,是鍾溫。
這個渾身透著一股成熟魅力的男子,還很懂得照顧人。他更早些過來了一次,發現燕松節整個人越發頹唐,他就知道燕松節準是又熬夜了,然後趕緊出去給燕松節買了早餐回來。
「噢,好……」燕松節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的筆,然後鄭重地將治癌筆記合攏。
鍾溫的目光落在了治癌筆記上:「老師,你在研究什麼?」
「我不是跟你說了,下半年你就有個學弟了。他叫白蘇,這本筆記,是他父親生前的治癌經驗。」剛拿起筷子的燕松節,馬上又放了下去,一副想好好跟鍾溫說道說道的樣子。
對於燕松節來說,治癌的經驗遠比美食誘惑更大,哪怕他現在已經是飢腸轆轆。
鍾溫濃眉輕揚:「白蘇的父親能夠治療癌症?」
燕松節點頭道:「是的,他治的三個癌症晚期的患者現在都活著呢,這個月我還專門去拜訪了他們。一個已經徹底痊癒,另外兩個雖然癌還存在,但是日子過得跟普通人沒區別。」
「噢?」鍾溫很是好奇:「他們都是什麼癌?」
「兩個肺癌,一個肝癌,都是晚期。一個肺癌痊癒,另外兩個我用中醫四診,竟然沒有發覺他們有什麼病症。」燕松節十分的驚嘆:「也就是說,他們的肌體很健康!」
「這不可能啊,肺癌和肝癌不單單是死亡率高,而且是屬於對身體負荷很大的癌症啊,尤其是肝癌,癌症沒治好,怎麼可能跟沒病人一樣?」鍾溫也十分的驚異。
燕松節興奮地說道:「對啊,我也十分好奇,我還專門花錢,請他們去做了檢查。他們的癌症真的都還存在,而且癌細胞依然在活動,但是卻沒有進一步擴散的苗頭。我的重點說下那個肝癌患者,他的轉氨酶和膽紅素數值偏高,但是並沒有高到多離譜。他的肝功能檢測雖然有問題,但是他並沒有感覺到太多不適,他的身體似乎已經適應了這種情況,十幾年沒有惡化。」
「這可能只是特殊個例吧?有些人的體質特殊,扛癌能力更強。」鍾溫很理性。
「應該不是,他們以前都有接受過西醫治療,肝癌患者甚至還做過兩次化療。他們都被發過病危通知書,這顯然不是身體原因可以解釋得了的。」燕松節越說越興奮:「這幾個病患,他們在各自的地方醫院都已經出了名,醫生都知道他們與癌共存了這麼多年,經常拿他們給其他癌症病人做正面例子。而且我去地方衛生局拿到了數據,那兩個地方的癌症死亡率這十幾年來有頗為明顯的降低情況。這說明,心態再癌症治療上,的確取到很明顯的作用。」
鍾溫眸光閃亮:「那他們這幾年有沒有進行什麼特殊的治療?」
燕松節搖頭道:「沒有!我也問清楚了,他們確實是在接受白良醫治療之後,就再也沒有採取其他任何治療手段。那個肝癌病人每一年會有那麼一兩次出現不舒服的情況,都會用白良醫留給他的方子抓藥,一般吃上半個月,就能好轉。」
鍾溫眸光大亮:「看來白良醫在治療肝癌上已經能夠做到對症下藥?」
燕松節重重點頭:「不單是肝癌,肺癌的用藥,也是讓人嘆服啊。我搞了那麼多年理論,第一次看到那麼系統有效的治癌方式,而且從他的治癌經驗和白蘇現在治療齊言的肺癌方法來看,也是隱約有規律可循的。」
「規律,其實就是西方醫學說的臨床標準!」鍾溫眸光開始狂熱:「老師,如果你能找出這種規律,那恐怕就真正找到中意治癌的方法了。」
燕松節堅定有力地點頭:「對啊,這也是我這一個多月來廢寢忘食的原因,我第一次感覺我離成功是那麼的近。」
「老師,我知道你畢生的心血都在這個課題上,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只有身體健康,才能完成這個課題。」鍾溫關切地說道:「就像現在,你應該放平心情,把東西吃了再說。回頭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就交給我,你可別忘了,我可是你的大弟子呢。」
研究出了一些成果,燕松節心情也大好,當下連連點頭:「好好好……今天你回來的正好,我衛生部的朋友給了我一份數據,你先給我篩選一遍,就像以前一樣。」
鍾溫點頭道:「好的,是在電腦數據文件夾里是吧?」
也就在燕松節用香菜花生米就拉麵的時候,屋外響起牧馬人的引擎聲。
燕松節對這種汽車的聲音沒有研究,當時沒有在意,但是在查看數據的鐘溫卻是眉頭輕揚,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
白蘇過來了,昨天晚上就跟燕松節說了今天會過來。
原本白蘇折騰出了「星火計劃」,就要來跟燕松節整合雙方的治癌理念。
那可是一個繁雜的工作,畢竟雙方的磨合都需要一段時間。
可之前巫昱他們的出現,打亂了白蘇的計劃。
轉眼都一個月過去了,好在事情也不著急,齊言這一個月也沒有出現病況惡化的情況,要不然還真是耽擱事了。
「什麼東西這麼香?老師,你在吃早餐呢?」白蘇走了進來,熱情地招呼著。
「白蘇,你來了!」燕松節那疲憊的眼睛驟然發亮:「你來得正好,你鍾溫學長今天正好也過來了……我就說你們不用等到下半年應該就能見面了。」
白蘇看向那略顯雜亂的房間裡頭,端坐在電腦前面的鐘溫,臉色微凜。
這是白蘇第一次見到鍾溫本人,但是白蘇對他已經算是很熟悉了,畢竟研究過他嘛。
其實同樣,鍾溫的眼神中也沒有故作的陌生,起身時臉上露出一抹人來熟的笑容:「白蘇學弟,久仰大名,如雷貫耳啊。」
白蘇微笑迎了過去,跟鍾溫握了下手:「鍾溫學長,你這套話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這可不是套話,的確如此,你現在可是風雲人物啊。」鍾溫笑道:「我要跟人說你是我學弟,走出去都倍兒有面子啊。」
「你可別在外頭這麼說,小心被人打,畢竟我現在可得罪不少人呢。」白蘇輕笑。
「哈哈……沒關係,正好我還練了點武傍身,尋常人等要想找我麻煩,還得掂量一下。」鍾溫滿臉的自信。
白蘇咧嘴:「也對,學長的身手可是非常棒的,回頭多給我揍幾個不長眼的傢伙,就像揍火車站那些流氓一般……說起來,真是多謝學長那天救了我妹妹,要不然她可就要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