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吃不健康,都到家來,我給你們做飯吃。【全文字閱讀】」
巫梅的一句話,讓原本打算慶祝一下買了新車的白蘇等人,直接將車開回了進修學校。
三輛拉風的豪車到進修學校的時候,正是下班時分,自然是引得大家頻頻側目。
有些人是已經見過這輛法拉利,但是一輛比一輛霸道的jeep卻是沒有見過。
看到白蘇從牧馬人上出來,不少老師和工作人員都跟白蘇招呼著,就算沒有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大家也都認識白蘇。
如今白蘇再也不是那麼得罪了人不能畢業的學生,而是前程無量,小有名氣的人了,誰對他不會給個笑臉?
給完了還會跟身邊的人感嘆幾句,生子當如白小蘇!
看人家年紀輕輕,醫術高明,品德高尚,混得是風生水起,羨煞旁人啊。
知道兒子為了她出行辦事更方便,專門給趙義配了輛車,巫梅自然感覺很窩心。而且知道兒子今天入賬八千萬,更是為他感到高興。
一桌豐盛的美味,無疑把巫梅這種心緒表現得淋漓盡致。
巫梅的手藝很不錯,口味不重卻很好吃。她很懂得四季時蔬的搭配,而且將食材本身的原滋原味都能以最好的方式釋放出來,美味又養生。
大快朵頤間,幾個年輕人都讚不絕口。
「喜歡吃,以後就多過來做客,阿姨給你們做。」巫梅說話時,目光主要是落在方採薇的身上。
似乎感覺到了巫梅眼中的蘊意,方採薇本能地看了眼旁邊的白蘇,臉上露出一抹羞澀的笑。
白蘇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但是萬悠悠注意到了。
所以,在飯後,萬悠悠藉口她有要緊事處理,然後將送方採薇回家的事,交給了白蘇。
萬悠悠這樣做,就是要給白蘇和方採薇製造獨處的機會。
「說起來,我都不知道你家在哪呢?應該不是青宜吧?」白蘇拉開了副駕駛室的車門,口中自然地跟方採薇說著話。
「不是,是在昌南。」方採薇笑應。
「你也不是江南人吧?有印象,你好像是華京人?」
方採薇應道:「我家祖籍是湘北,我爺爺因為工作原因,在建國初就帶全家定居到了華京。」
白蘇微恍:「那你怎麼在昌南有家?」
「父母在哪,家就在哪,我爸媽都在昌南工作。」方採薇應道。
「你爸媽是做什麼的啊?」既然已經是夥伴了,多些了解是必然的。
方採薇笑道:「我爸是公務員,我媽媽是醫生。」
白蘇微詫:「你媽媽是醫生啊?是不是因為這個你才學醫的?」
「有這個原因,不過我的志向不是醫生,要不然我也不會選擇護理學。」方採薇正容道:「我學這個,是為了我奶奶。」
「你奶奶身體不好麼?」
「嗯,有老關節炎,久治不愈,行動不便,而且經常抽筋,渾身作痛。」方採薇微笑:「雖然平常也有保健醫生照顧著她,但是親人的照顧肯定會比保健醫生更好。我就想多學點醫護能力,以後能緩解一下她老人家的痛苦。」
白蘇恍然間問道:「你奶奶在哪呢?」
「在華京。」方採薇應道:「過幾天我就會去華京一趟,去看她老人家。」
白蘇心頭微動,他想跟著去,看看能否幫上她奶奶。但是話到嘴邊又覺得很唐突,畢竟剛認識這麼些天,就要跟去人家裡算是怎麼回事?
「白蘇,風濕性關節炎你會治麼?」方採薇卻是主動問到了這個問題。
「治當然會治,不過能治成什麼程度就要看個體情況。」白蘇並沒有打包票,畢竟他可不認為他現在真的什麼病都能治。
方採薇雙眸驟亮:「那到時候你能跟我一起回華京麼?」
白蘇笑應:「只要事情能安排過來就行。」
方採薇知道白蘇心頭還記掛著回購濟生堂的事,這件事沒有處理好之前,不適合出遠門。
這是白蘇跟方採薇第一次獨處,打開了話匣子的二人就一直沒停過,隨著話題的深入,二人對彼此的了解無疑都深了許多。
也就在二人相談甚歡間,白色牧馬人駛上了高速,他們都沒有注意,有輛一直跟著他們的suv突然趕超了他們,先一步上了高速。
夏天的月亮更加勤快,早早地掛在空中。
黑夜,讓高速公路顯得更加的深邃,白色牧馬人帶著瑩瑩亮光,在沒什麼車的道路上飛馳著,仿佛開啟了一段無盡之旅。
聽著車內電台的音樂,和志趣相投的女孩天南海北的聊著,這種美好,讓人宛若置身夢中。
的確,這段時間的經歷,是那樣的不真實,就如同一場美麗的夢。
「如果真是夢,那就永遠都不要醒來。」
白蘇如此對自己說著。
但是,這並不是夢,而是殘酷的現實。
「砰……」
一聲震響間,白蘇只感覺車頭猛然一沉,方向盤不受控制的偏移,耳畔響起一陣陣猛烈的摩擦聲。
在方採薇尖叫聲中,白蘇本能準備剎車時,突然腳下一頓。
雖然開車開得少,但是白蘇的記性好,他還記得當初考駕照科目一中有提到過,高速行駛時爆胎,切忌急剎!
白蘇當下緊握方向盤,努力擺正斜著飛竄出去的車身,在車子即將撞到右側防撞帶前險之又險地穩住了方向。
車速大概是在一百二十碼的樣子,如果撞上防撞帶,車子九成會翻,那他們兩人的死亡率絕對在七成以上。
「白蘇!怎麼了?」
車子還在劇烈顛簸,方採薇驚慌失措,花容失色。
「爆胎了,別慌,不會有事的。」
白蘇說這話時很慶幸這條高速上這個時段車不多,要是剛才右側車道有車的話,那就真是麻煩大了。
只要穩住了方向,車子沒有失控,那麼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在一陣哐當哐當的聲音中,白蘇牧馬人衝出了幾百米,方才在高速公路的右側停了下來。
這裡正好有一段緊急停車帶,在白蘇他們停車地方不遠,也停著一輛打著雙閃的車,老式的黑色大眾途觀。
「呼……呼……」
方採薇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一直到車子停穩了,才徹底鬆了口氣:「白蘇,這可是剛買的新車啊,怎麼就爆胎啊?」
「可能是壓到什麼東西了,你別動,我下車看看!」
白蘇說話間,推開車門下去檢查。
「嘿……哥們,能過來幫幫忙麼?」
還沒來得及檢查到底是怎麼爆胎的,白蘇就聽到身後有人在叫喚。
定睛看過去,發現那輛雙閃的途觀右側撞在了防撞帶上,而熄了火的車子旁邊半靠著一個人,那個人臉色痛苦地撫著小腹,鮮血染濕了他的雙手。
有人受傷了!
想到這一點,白蘇也懶得去看愛車情況了,而是快步走了過去。
那是個身材壯實的男子,見白蘇過來,還想撐著站起來。
「你怎麼了?」
白蘇本能地伸手去扶他,不過一股怪異的味道被風帶到鼻腔中,讓白蘇心頭一緊。
然後白蘇以野獸般的本能爆退,但是依然晚了,一柄三棱軍刺在他左肋上扎了一個窟窿。
原本那軍刺是奔著白蘇心口去的,要不是白蘇沒有聞到血腥氣,心頭懷疑,及時作出了躲避動作,這一下就會要了白蘇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