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將假扮成醫生的姜新圩從上到下搜查了一遍,還問為什麼他是一個東方人而不是西班牙人。
姜新圩解釋說自己華夏來這裡的醫學院留學的學生。剛才軍方到他所實習的醫院找自願者,其他人不敢來,因為報酬高他就來了。
劫機者絲毫沒有什麼懷疑姜新圩說的話,他知道西班牙人很富裕,這種冒著生命危險的事自然不願意干,而華夏國窮得很,政俯拿出的賞金肯定引起了他的貪慾,所以冒險過來。
聰明的劫機者想明白了,就揮手讓姜新圩站到一邊。
他之所以這麼大意,不僅僅是因為姜新圩的身份沒有引起他的懷疑,更主要的姜新圩的樣子很年輕,完全是一個學生的樣子,對普通人都沒有什麼危險性,更別說敢動他們這些亡命之徒了。
因為想到劫機者可能搜身,瑪麗瑞婭公主有意穿的很簡單,儘量避免劫機者接觸自己的身體。劫機者確實也不是好色之徒,上下打量了瑪麗瑞婭公主一番,就對她問道:「你口袋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看到劫機者不侵犯自己,瑪麗瑞婭公主心裡很是高興,給了他一個笑臉,說道:「這是我喜歡吃的巧克力。」
說著,她主動將口袋裡的巧克力掏了出來。
劫機者沒有被她的笑容所迷惑,沉著臉說道:「給我!」
瑪麗瑞婭公主大驚,連忙說道:「這是我喜歡吃的東西。只有吃巧克力我才能緩解緊張情緒。我不能給……」說著,她有點慌亂地看了姜新圩一眼。
姜新圩也是一愣,連忙對劫機者說道:「我們只是醫生,看一下旅客的情況就下來。一個女孩子的……」
劫機者沒有理姜新圩的話,而是將手槍對準瑪麗瑞婭公主,命令道:「快點!全部給我!」
余元貝眉毛皺起,右手從方向盤上悄悄移下去。
姜新圩看了余元貝一眼,然後對瑪麗瑞婭公主道:「交給他看吧。也許他擔心這裡面有什麼不對的東西。」
瑪麗瑞婭公主很是不願地將巧克力放到劫機者的手掌里,很不滿地說道:「你看!這是真正的巧克力。」
劫機者從中捏起一顆,右手將它放進嘴裡牙齒撕開包裝後吞進嘴裡咀嚼起來,一邊吃一邊連連點頭道:「嗯,好吃,味道好極了。」
連吃了兩顆,見是真正的巧克力,他的手槍終於放了下來。
瑪麗瑞婭公主很不甘地看著他,說道:「當然好吃,這是最好的巧克力,能不好吃嗎?……,給我。」說著,她伸出小手。
劫機者笑了一下,將巧克力往口袋裡一塞,說道:「走!快點!」
「啊——」瑪麗瑞婭公主大驚,急了,連忙說道,「這是我的,快給我!」說著,她就要伸手從劫機者手裡搶回來。
姜新圩一把扯住她,說道:「算了,等下回去後再買。早點檢查完早點離開這裡……」
劫機者冷笑道:「小妞,難道你還想和我動手嗎?如果不是這個貪婪的華夏人還不是很愚蠢,現在我就斃了你。滾!上不上,不上就滾回去。」說著,他的槍口再次對準了瑪麗瑞婭公主。
姜新圩攔在她跟前,對劫機者說道:「我們走。行了,人家是小姑娘,好不容易從別人手裡要來的高級貨被你吃了,她能不生氣嗎?」
劫機者笑了笑,很是得意地說道:「謝謝你們的慷慨。這巧克力真的好吃。如果這次我沒死,到時候再找這個小妞要。……,這種好東西本來就應該讓我們這些英雄吃,呵呵……」
姜新圩扯著心裡很不甘又很氣憤但更多是擔心的瑪麗瑞婭公主上了舷梯。
余元貝在繼續坐在電瓶車上,似乎是等待姜新圩他們檢查完之後再運他們回去。
他雙手放在方向盤上,斜睨著劫機者,用西班牙語問道:「你們怎麼還不把飛機開走?守在這裡遲早會被那些士兵幹掉。如果是我,我肯定要求飛機起飛。開到一個他們不知道的地方再討價還價。」
劫機者想不到還有人幫他們這些劫機者出主意,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余元貝可是希望他多說話,以便更精準地模仿他的口音,到時候就能更好地欺騙飛機里的其他劫機者。
余元貝又說道:「朋友,我真的想請教一下,你們的武器是怎麼運上飛機的?」
劫機者先是警惕地看了余元貝一下,接著笑了,得意地說道:「難道你還想劫機不成?你又不是警察,問這些幹什麼?」
劫機者的神經一直繃得緊緊的,要麼不開口。但一旦打開了話匣子,這嘴就難以擋住了。
於是,在余元貝的引導和奉承下,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談了起來。
聽到他們的聲音,姜新圩笑了。
只有瑪麗瑞婭公主很是焦急,藏著她身上的「武器」竟然就這麼被劫機者搶去了。她現在很後悔自己太愚蠢了,怎麼就把所有巧克力全部掏出來呢?
看到左右無人她不好意思而小聲地問道:「王,沒有了巧克力,那我們……你怎麼辦?」
姜新圩快慰地笑了笑,很輕鬆而低聲地說道:「沒關係,能用的東西還有很多,沒有必要限死在一件東西上。」
說著,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有意在她身上停留了一會。
瑪麗瑞婭公主恍然大悟地笑了,一副佩服得五體投地的樣子,身子差點又要偎進姜新圩的懷裡,但很快就站直了:這裡可是危險的地方,稍不注意就可能導致慘事發生。
看到瑪麗瑞婭公主那副激動的樣子,姜新圩感到有點不好意思,越發感覺自己就是前世那個拿著棒棒糖騙小女孩的怪叔叔。
剛剛到達飛機門口,兩個荷槍實彈的劫機者就出現在他們面前,槍口對準他們,嘴裡忿忿不平地說道:「快點!真是麻煩,我們要殺他們早就殺了,用得著你們來檢查?快點!」
姜新圩本來就年輕,加上他現在有意表現出一副緊張的樣子,之前那種成竹在胸的氣質蕩然無存。他看起來就是一個身體單薄的少年,對這些身強力壯的劫機者而言確實沒有一點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