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搖了搖頭:「一時之間,也說不上來。」
胖子不以為然:「你想太多了吧,哪有什麼不一樣的,再說了,兄弟你不是有那種本事,到案發現場一看,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顧飛苦笑:「最近幾個月內發生的還好說。」他把那幾張舊照片拿了起來,說道:「這都十幾年前的事了,我可沒這麼大的本事。」
瘦猴倒是聽出些意思來了:「飛哥,你是懷疑十多年前的兩個案子和最近這一個多月發生的三起案子,不是同一個兇手所為?」
顧飛反問道:「難道你們都覺得是同一個兇手所為?」
瘦猴支吾了一會兒,才說道:「也不完全是……夏隊他們好幾個人,也都覺得這案子有些蹊蹺……」
他說著,從顧飛手裡把照片拿過去,翻來覆去的瞧了幾遍:「怎麼看都是一樣的啊,哦,對了,廁所不一樣,以前的公廁舊多了,也破爛多了……」
胖子瞅了一眼就在笑:「這算毛線不一樣?」話沒說完,他突然臉色一變:「不好!」猛地就踩了剎車,顧飛和王琳在後面倒還好,被前面的座椅擋了一下,也沒什麼事,瘦猴就倒霉了,一頭撞了出去,直接撞在了擋風玻璃上,疼的嗷嗷大叫,然後就破口大罵起來:「你這個死胖子,你到底會不會開車的。」
胖子臉色有些蒼白:「撞,撞到人了。」
「什麼?」瘦猴一邊揉著頭頂一邊嚷嚷道:「你說什麼,撞到人了?」
胖子深深的吸了口氣,道:「剛才突然有個人從旁邊跑出來,我才急剎車的,但好像……好像還是撞到了。」
瘦猴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不是吧,這麼不吉利,在墳場附近撞到人。」
瘦猴這麼一說,顧飛和王琳才發現,泥路的兩側果然布滿了墳堆,他們兩個坐在後面,都沒怎麼注意,王琳本來就不太舒服,還在閉目休息的,顧飛又一直在研究那些照片,壓根兒沒注意看他們到什麼地方了。
這會兒仔細看看,就覺得這地方陰森森的,雖然現在還是白天,可在車裡都感覺到一股陰冷的寒氣撲面而來。
瘦猴咽了咽口水:「我去,這墳地怎麼都蓋在路邊啊……」
顧飛馬上說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吧?趕緊下車看看,把人撞成怎麼樣了。」
鑑於剛才王琳那「嚇人」的表現,顧飛他們都強烈阻攔著沒讓她下車,胖子和瘦猴就先跳下了車,顧飛隨後也跟著下了車,就看見胖子和瘦猴正一臉疑惑的站在車旁,尤其是胖子,簡直是一臉見鬼了的表情。
顧飛就問道:「怎麼了?」
「奇怪了……」胖子嘀咕著:「人呢?」
顧飛不太明白:「什麼人?」
胖子抬起頭,很是疑惑的看著顧飛,道:「就是剛才從墳場旁邊衝出來的那個女人啊……奇怪了,哪去了?」
顧飛聽胖子這麼說,也覺得有些奇怪了,繞著卡車轉了一圈,果然沒見到半個人影,而且周圍也沒有一丁點兒的血跡,這不可能吧?顧飛就問胖子:「我說胖子,你是不是弄錯了?」
胖子整個人都跳了起來:「這麼大個人,我會看錯嗎?我剛才明明就看到了,真的有個女的從左邊跑出來的,我看得很清楚的,絕對不會弄錯。」
瘦猴嘿嘿一笑「那人呢?」
胖子彎下腰:「會不會在車底下?」
他實在太胖了,怎麼彎都彎不下去,只能拍了拍瘦猴的肩膀:「猴子,幫我看一下。」
瘦猴不以為然:「看什麼看,我看絕對就是你弄錯了!」
顧飛有些不放心,就趴下去看了下,車底下也是乾淨,壓根兒沒看到什麼人,也沒有任何的血跡。
「怎麼樣?」胖子急道:「看到什麼了嗎?」
「沒有。」顧飛站了起來,拍打幹淨了身上的灰塵,說道:「什麼都沒有。」
瘦猴直接鄙視了胖子一眼:「怎麼樣,我就說你看錯了吧?這哪冒出來的人啊?我怎麼就沒看見?」
胖子急道:「我真的看見了,這大白天的,我總不能看花眼了吧?」
「那人呢?」瘦猴往車輪上踢了兩腳:「你說人去哪裡了?要真有人,就算你沒撞到,那也在附近吧?在哪裡?你倒是說說看,我們可沒看見。」
整條路上,除了他們這一輛卡車,真是什麼都沒有。
「怪了……」胖子嘀咕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瘦猴不耐煩了:「走了,走了,趕緊上車,別疑神疑鬼的。」
胖子雖然有些不情願,可四周圍他們也都看過了,半個人影都沒有,最後還是只能上車了,邊發動車子還邊自言自語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明明就看到有人了啊……」
瘦猴哼了一聲:「女人?你看到女鬼了吧?」
王琳嚇得哇的一聲,就撲進了顧飛的懷裡,胖子也一個哆嗦:「猴子,你可別亂說。」
瘦猴看見他們這樣,自己心裡也有些發毛了:「走,走,走,趕緊走,別待會兒天黑了都回不去。」
因為這件事,大家心裡都有了些不自在,這一路上也都沒有再說話,還好才幾分鐘就過了這段路,遠遠的就已經看到那個鎮了。
碰巧今天趕集,他們到了鎮上的時候,市集還沒散,倒有幾分熱鬧,胖子直接把車開到了派出所,跟那個老所長說明了來意,看得出來,胖子他們也不是第一次來了,跟那個姓鄭的老所長也很熟絡了,寒暄了幾句之後,老所長就跟他們一起去了今年這三起案件中的第一個案發現場。
第一個案發現場的公廁在菜市場後面,現在市集沒散,菜市場附近人不少,他們也不方便開車去,而且那個鎮也沒多大,所以顧飛一行四人,就跟著鄭所長,往菜市場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經過菜市場的時候顧飛總覺得那些人都用些異樣的目光在打量著他們。
王琳有些害怕,靠近了顧飛些,小聲道:「阿飛,我怎麼覺得這地方怪怪的……」
顧飛壓低安慰道:「別擔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