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盜,火箭發射成功,那位在我的推特下留言吃鍵盤的老兄,現在在幹什麼?」
李修文想起了什麼,抬起左手腕,對著智能手錶說了一句。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老闆,根據他一分鐘前的ip地址,鎖定他目前的位置是美國舊金山第二十三街159號,真名叫做墨菲。」
一個聲調起伏不大的年輕男聲回答。
「很好,你馬上不斷艾特墨菲,一定要讓他直播吃鍵盤!媽的,口出狂言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李修文當然知道,光憑艾特是很難讓這個大嘴巴履行諾言的。
塑料鍵盤可不好吃,吃進肚子的話,肯定要住院開刀做手術。只要腦子沒有壞掉,就絕不會吃鍵盤,哪怕裝死認慫也要好得多。
李修文不能明面上拿墨菲怎麼樣,總不能過於逼迫,要不然輿論就會反轉,同情這傢伙。
但墨菲會逐漸發現,自己會遇到一系列的倒霉事情,過紅綠燈總會遇到堵車、信用卡會被盜刷、汽車總是找不到停車位之類。
雖然都是一些小事,付出精力就能解決,但花掉的時間卻回不來。更重要的是,這些事情會持續不斷出現,製造出一個個小麻煩,死死纏住他。
「做的乾淨一下,不要在網絡上留下馬腳。」
「是,老闆。」
俠盜有點委屈,「難道你還不放心我,網絡上沒有人是我的對手。這麼點小事,絕不會有人發現蹊蹺,它們都是正常的事件,恰巧碰在墨菲身上而已。」
事情和李修文預計的差不多。
墨菲被俠盜不斷艾特後,裝作死狗,根本不理,像是沒有看到一樣。
還有那些看熱鬧起鬨的人,墨菲同樣當做不存在,得意的笑著:誰知道網絡對面是不是一條狗,我就不認,你能拿我怎麼樣?
「再說之前那麼多人不看好魔獸工廠的第二次火箭發射,又不止我一個人發誓要吃鍵盤吃翔,偏偏只找我一個人幹什麼?」
墨菲好像忘記了,那多人當中,也只有他留下了三十多條留言,表現的特別突出。
當時在不看好李修文的大環境中,這樣的行為收到了許多美國網民的贊善,很多人都誇他是優秀的公民。
哪怕他半年前才從墨西哥偷渡進來,離拿綠卡的時間遙遙無期,只好為一個墨西哥人的幫派賣大麻。
該死的李修文,該死的魔獸工廠,竟然發射火箭成功!我詛咒這枚火箭,被太空隕石撞壞,掉下來……損失慘重,公司倒閉。
墨菲噴了許多口水,詛咒了老半天,感到肚子有點餓,冰箱裡的食物又被吃光,就打電話訂了一個披薩。
半個小時過去,一個小時過去了,送披薩的人還沒來。
「法克,你們店還想不想做生意了,我訂的披薩過了一個小時還沒來?我要投訴你們。」
墨菲憤怒的咆哮,充斥著整個房間,樓上樓下的鄰居都聽到了。
「抱歉,您叫什麼名字,我查一下訂單。」
電話那頭的年輕女孩,不斷道歉,深感歉意。
「墨菲!」
「不好意思,您是不是記錯了,訂單系統里沒有你的名字。」
電話那頭女孩的語氣,冷淡了許多。
「不可能的,肯定是你們店漏掉了,我要舉報,讓食品衛生局狠狠處罰你們。我還要在網絡上發帖,傳播你們店怠慢客人。」
墨菲也不是一個能夠忍下惡氣的人,脾氣像是火藥被點著一樣爆炸了。
進入幫派後,他從前輩那裡學到許多化為吸血螞蟥的知識,死纏著那些商家,從他們身上擼羊毛,算是賺外快的途徑之一。
只要商家擔心事情鬧大,影響聲譽,一般都會服軟,會給出一些優惠劵、打折卡之類的東西。
別看這些優惠券不起眼,但數量一多,就能省下不少錢,
「先生,麻煩你看一下你的手機通話記錄。我們這邊顯示出的結果,你現在才是第一次和我們伍茲披薩店通話。
如果你堅持要投訴的話,我們就會告訴食品衛生部門,你是想要敲詐我們店。」
電話那頭的女孩,見到墨菲不依不饒,乾脆撕破了臉皮,直接威脅起來。
這一次,很顯然錯在墨菲,她根本沒有低頭的理由。
「你給我等著!我這就查通話記錄。」
墨菲心裡的怒火突得旺盛起來,像是被激怒的鬣狗一樣,豎起了頸部的鬃毛,決定待會一定要狠狠從披薩店咬下一大塊肉來。
翻了兩遍今天的記錄,上面顯示的結果,卻是沒有訂披薩的通話。
見鬼了!
墨菲瞪大眼睛,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起來。
手機上的通話記錄總不會消失,難道自己真的將上次訂披薩,混淆到這一次了?
「先生,如果沒有其它問題,我掛電話了。」
嘟嘟,嘟嘟。
墨菲都還沒來記得說話,就聽到了忙音。
飢腸轆轆的他,只好邁開步子,走出屋子,朝著最近的一個便利店走去。
天上火辣辣的太陽,散發出刺眼的陽光,墨菲沒走幾步就出了一身的汗水,然而便利店距離還有三百米。
「法克,法克!」
墨菲一路抱怨著,一路流著汗,走進了便利店。
什麼不管,直接從冰箱裡拿出一瓶水,擰開蓋子喝起來。一口氣喝完後,他才搜羅起熟食和食物。
「結賬。」
「一百零三美元。」
墨菲掏出汗黏黏的信用卡,在pos機上劃了一下。
嘀嘀!
「不好意思,這張卡被凍結了,換一張吧。」
胖成球的黑人中年男,微微有些不耐煩地說。
「怎麼可能,今天早上我還用它買了網絡服務!」
墨菲瞪著眼睛,鼓著嗓子說。
「你自己看機器屏幕。」
中年黑人指著巴掌大的屏幕說。
「法克法克法克!我要瘋了!」
墨菲掏出了第二張第三張信用卡,毫無例外,全都被凍結。
「要是你不買東西,麻煩將它們全都還回去。還有你喝的那瓶水,一美元五十分。」
中年黑人的左手放在桌下,虎視眈眈地說。只要有個不對勁,他就會掏出桌下的手槍。
墨菲知道黑人的左手十分危險,額頭上冒出大片冷汗。
「我還回去,但這瓶水的錢就用這個來抵賬吧。」
忍痛摘下脖子上尾指粗的銅項鍊,放在收銀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