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階梯有三步,左側下面是車庫,雙號容量的,大門梯步只有三梯,一般來說不能做五梯,「九五至尊」嘛,以往只有皇家才能擁有的數字。
19 號別墅占地面積至少不少於三百平,裡面空間很大,裝修也美侖美煥,大廳里旋轉樓梯通往樓上,大廳約有六十平方左右,金色的牆紙花飾,歐式沙發。
大廳里有六七個人,但只有一個人坐著,其餘的人都站著,表情恭敬嚴肅。
坐著的那個人四十多到五十的樣子,穿著和神情都顯露出一股子雍容華貴,但卻絕不是「貴婦」的感覺,而是「女強人」的味道!
毫無疑問,這個女人是王碧芊!
何小寶徑直走到她面前,也不理睬其他人異樣的目光,自我介紹道:「王總,您好,我是何小寶,剛才跟您在電話里說過的。」
王碧芊眼神很利,在何小寶臉上看了一陣,這讓何小寶有一種像是「劍」在他心頭上挖的感覺,王碧芊的眼神好像能看穿一樣!
不過何小寶明白,王碧芊沒有特異功能,她看不穿,只是她常居高位,早已養成那一種盛氣凌人的氣勢而已。
王碧芊盯著何小寶看了一陣,沒有伸手跟他握,審試片刻後當即對身邊其他人說道:「你們都出去一下,我跟他談點事!」
其他人都有些好奇,不知道這個陌生的年輕男子是誰,但能讓王碧芊破格單獨談話,那顯然也是有不簡單的來歷背景!
沒有人敢多問一句,俱都無聲無息的退出別墅,片刻間,偌大的一棟別墅里就只剩王碧芊和何小寶兩個人了。
「你現在可以說了!」王碧芊目光嚴厲的審試了何小寶一陣,見他倒也是不慌不亂,這才開口說話。
何小寶點了點頭,王碧芊不好應付,最好還是想法「讀」一下她的心,要不然怕弄巧成拙!
但剛剛想跟她握手卻不被她理睬,分明是壓根兒就瞧不起他這個人,冒然之下,也沒什麼好的辦法。
何小寶有些著急,瞄了瞄王碧芊身旁的茶几上放了幾支礦泉水,心裡一動,咳了咳,然後說:「王總,剛剛步行過來,又累又渴,我先喝瓶水然後再跟您詳細說吧!」
王碧芊臉色不愉,但倒是強忍著沒出聲,順手抓了瓶礦泉水就遞了過來,何小寶心裡大喜,趕緊伸手去接,接礦泉水的時候自然裝作不小心就碰到了王碧芊的手!
只是這個時間太快太短,何小寶沒辦法讀到她的全部思想,但在這一瞬間卻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王碧芊縮手回去,眼神依然凌厲。
何小寶擰蓋瓶蓋,咕嚕嚕的喝了幾大口,在王碧芊面前他也沒在意自己的形像。
不過他心裡卻是自嘆好險!
要不是剛才碰觸一下讀到王碧芊的心思,那還真不容易搞定,這個女人確實不同於一般人,強得很,不過好在她為人倒還算是「正」,最厭惡的就是背後說人閒言閒語的小人,而他要說的卻正是背後說吳心俞的「壞話」,要不是他說有確鑿的證據,王碧芊根本就不想見他!
而且何小寶還讀到了一些王碧芊對帝皇宮的一些治理方案,這裡面包含了王碧芊本人的性格方面,正是何小寶最需要的資料信息!
咕嚕嚕的喝了一大半瓶水,何小寶心裡安定多了,擦了一下嘴,把礦泉水瓶兒蓋子蓋好放在茶几上後,這才不快不慢的說起來。
「王總,實不相瞞,我是時代廣告公司的人,也想拿到帝皇宮的廣告業務,但我們只會以正當的程序來進行,只會以極精良的廣告設計,最全面的包裝投放方案來競標,而不會以不正當的手段來進行,而貴公司銷售總經理吳心俞先生的所作所為,我想這不僅僅是對我們其他廣告公司的不公平,也是對貴公司名譽和實力的一種損害!」
王碧芊盯著何小寶,眼神雖厲,但卻依然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這怎麼解釋?」
何小寶又說:「帝皇宮是大公司,需要的是真正有實力好創意的廣告宣傳,而吳經理的做法是斬斷了好創意能進入帝皇宮的可能性,如果是公平競爭那自然沒得說了,但綠光是靠行賄得到的合約,前不正後面斜,帝皇宮首先這一步就歪了,後面綠光自然偷工減料,這執行合約的質量當然也就好不到哪裡去,所以說這對帝皇宮將會帶來很大的損害!」
王碧芊「嘿嘿」一聲,說:「我用得著你來教我這種可能後面的結果嗎?說正題,你有確證吳心俞與綠光勾結的證據?」
何小寶淡淡一笑,伸手道:「王總,把您的手機給我!」
王碧芊不知道何小寶是什麼意思,想了想才拿出手機,先解了鎖然後遞給他。
何小寶調出記事簿來,以極快的速度寫了一些東西,隨即又還回給王碧芊:「王總,這是我寫的吳心俞的銀行賬號,收受轉賬一百萬現金的時間和銀行地點,另外……」
眼見王碧芊眉頭皺了起來,表情越發的嚴厲,何小寶趁熱打鐵:「王總,貴公司在帝皇宮的廣告投入是項目總資金的百分之一點六,帝皇宮一期項目總投入是二十二億元,百分之一點六的投入就是三千五百二十萬元,吳經理將在這筆資金里直接得到二百二十萬元的回扣,而後的計劃中,廣告組的投入有些許油水,而貓膩更大的一個方面是請一位明星代言,吳經理恐怕跟王總已經有過提議吧?」
王碧芊怔了怔,這倒是事實,吳心俞跟她提過,說要請一個重量級的香港明星代言,初步談妥合作意向,代言費一千三百五十萬元,這個提議,她也是沒有反對。
何小寶知道王碧芊此時心裡在想什麼,也不點透,繼續說道:「吳經理是跟中間方接觸的,香港 L 男星經紀方面答應合作,代言總費用是一千一百萬,但雙方談妥,合約上寫的是一千三百五十萬,雙方私底下有協議,L 男星那邊有二道合約,代言費其實只有九百萬,這四百五十萬就被吳經理和中間人瓜分吞食了!」
「啪!」王碧芊終於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惱道:「不像話!」
何小寶心裡卻是鬆了一大口氣,這個女強人終於算是接受了他的「告狀」!
王碧芊呼呼的喘了幾口氣,然後又問何小寶:「這些都是事實?還有你是怎麼知道的?這應該是絕對秘密的事!」
何小寶攤了攤手,說:「我是怎麼知道的,這個王總就沒必要知道,而且我也不會說,是不是事實,我想王總自有辨識,我就不多說,這件事我也不想再多說,雖然是確確實實的事,但我不想背後說三道四過多!」
這個是摸准了王碧芊的脾氣了,王碧芊心裡贊同,但仍然不對何小寶露出悅色,又問他:「一般來說,做事有果就必有因,你跟我說吳心俞的事情,必然是想要對你有利的事情,說吧,我想聽聽你的真心話!」
何小寶雙手一攤,淡淡道:「王總,我沒有特別的利害關係,我確實是代表了時代廣告公司,但我現在可以跟王總明確的表態,我們不需要任何的小動作,我們只需要王總能給一個公平的機會而已,至於拿不拿得到帝皇宮的廣告合約,我想這就要靠真正的實力來說話了!」
「有志氣!」王碧芊不知是贊還是貶的說了一句,又道:「你說你是……是什麼公司?」
「時代廣告公司!」何小寶續上一句,「是個規模不算大的公司,跟綠光和金圓這樣的大公司在規模上是沒得比,但王總應該明白,人才和創意跟規模大小並沒有一定的關聯,我相信我們一定有讓王總感興趣的創意和規劃藍圖!」
王碧芊沉吟一陣才說:「那好,三天後是帝皇宮廣告合約招標的初審會,我給你們一個特別的席位,到時候我會親臨初審會,看看你們能不能拿出令我感興趣的方案來!」
何小寶想了想,點點頭道:「王總,我想的確是需要您親自到場才行,因為吳經理留下的廣告公司只剩下四個,綠光,上層,小數點,綠陽,這四個廣告公司,其中綠光實力最強,其他三個公司無論從規模還是廣告方案上都不能跟綠光相提並論,王總知道吧,到時候除了綠光,您也沒有別的選擇!」
王碧芊不知道還好,聽了何小寶這些話,心裡已經很「怒」,只是強忍著不想在何小寶面前發作,在她的管理之下,帝皇宮還出現了這樣的事情,這絕對是她不能忍受的事情!
至於何小寶所在的廣告公司能不能拿到帝皇宮的合約,王碧芊根本不在乎,但她還是很慶幸跟何小寶完整的談了一席話,如果吳心俞的事情捅到總公司,被她哥哥王國友和公司其他董事知道了,這個面子就很難擱得住了。
而她王碧芊,本來就是個極要面子的人,出了這樣的事,想必她也在帝皇宮項目總經理的位置上呆不住了,一向要強好勝的她這也是忍受不了的!
好在現在主動權還在她手上,吳心俞的事情由她先行發現並處理跟被集團董事會知道後處理就是兩碼事了,這是主動權和被動後的區別!
第十二章 做了一回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