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月亮很沉,天也特別的黑,俗語說的好,月黑風高殺人夜。
如此場景,真是一個為惡做壞的夜晚!
周天透過牢房的窗戶,向外面看去,除了如墨一般漆黑黑的天空外,他什麼都看不到,連星星都看不到。
給他的只有那無邊無盡的黑暗。
夏季的監獄,夜晚很是燥熱。
尤其人滿為患的看守所裡面,更是其難可耐,周天所在的號子,雖然乾淨,但晚上的時候還是有些受不了,臭烘烘的腳汗味、此起彼伏的打鼾聲、時斷時續的夢話聲。
除了這些,還有放屁、磨牙等亂七八糟的聲音。
周天平靜的躺在床上面,天氣熱,但他的身體是涼的,心裡有事的他,心裡默默的念叨了一句:月黑風高殺人夜,今天的夜晚很黑,真是一個殺人的好時機。
可周天不是小說裡面說的那種殺人的人,而是等待著被殺的弱者!
唯恐自己稀里糊塗丟了性命的周天,並沒有熟睡,而是閉目假寢,裝作熟睡的樣子。
也不知多了多久,就在周天感到異常睏乏,想要睡過去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一聲很輕微的,只有特別有心的人才能聽到的,輕的不能在輕的咔嚓聲。
這是一種腳踩地面發出的聲音,聲音很小,但周天還是很清晰聽到了。
有人。
有人在輕微的走動著。
在這大晚上,每個人都極度睏乏的時候,這個偷偷摸摸,走起路來深怕驚到其他人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好鳥。
忽然,月光難得的從烏雲裡面露了出來,一個烏黑高大的影子,清晰的出現在了215監舍的牆壁上。
只見一個雙手握到了一塊,拿著一個被摸尖了的像是牙刷似得的人,高舉著手重的兇器,冷冷的對著躺在床上熟睡的周天,就要扎了下來。
瞬間,冷汗從周天的身上流了下來,在這萬分危急的關頭,他打開了作弊器,在作弊器屏幕上面找到標有武技字樣的小選項,然後默念了一下確認。
緊接著作弊器屏幕上面出現了是否附身四個字跡,然後下面出現了確定與否則兩個按鍵。
周天默念了確定,隨後他的身體猛地一顫,像是什麼東西上了身似得,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那都有勁。
就在周天武技附身後,那個偷偷挪到周天床跟前想要對他不利的人,似乎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一咬牙,手裡的牙刷兇器猛的用力扎了下來。
月光照下來的影子,讓周天很清晰的看到了這個人的動作。
事到如今,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一旦被扎住,他縱然是鋼筋鐵骨,也要死在這裡。
月光中,那個偷襲周天的傢伙,他手中牙刷兇器扎的不是別的地方,而是周天的脖子大動脈處。
大動脈被扎住,周天用不了幾分鐘,便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亡。
他不想死。
因為他還要報仇,拿回自己的一切。
就在這電閃雷鳴的那一剎那,周天猛的轉了一下身子,那個兇手手中磨尖了的牙刷,穩穩的扎在了他前一刻還躺著的枕頭上面。
武林高手附身的周天,在躲避的瞬間,順勢踢出了一腳,他攻擊時候,右手還把那柄插在枕頭上的牙刷抓住了手裡。
攻擊周天的那個兇徒,驚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周天竟然這般警覺,而且身手還如此厲害,剛才踢向他的那一腳,隱約可以感受到一股強勁的腳風。
一擊不得手,還被周天反攻的他,立刻起身閃躲。
但周天那裡容的他有逃跑的機會,幾乎連思考的機會都沒有,手中牙刷如同閃電一樣刺了出去。
「啊!」
被周天牙刷擊中的兇手,慘叫了一聲,或許就連月亮也不願看到著兇殘的一幕,躲入了烏雲之中。
整個房間再一次的黑了下去,陪同兇手而來的另外兩個同伴,因為周天剛才的動作太快,什麼都沒有看到,就聽到一聲慘叫,這聲慘叫劃破了深夜中的天空。
他們兩人的臉色頓時猛的變了變,隨後大吼一聲:「媽的,小子,你躲那去了,趕緊給老子滾出來。」
再說周天,他拿著牙刷就是隨意的一刺,是毫無目的的亂刺,自然不會知道自己刺在那個人什麼部位。
他只能本能的感覺到自己的眼前忽然一黑,然後自己的手心裏面,像是摸到水似得,沾黏黏的,而且屋子裡面還有一股腥味。
所有的一切,都說明了一個問題,周天手中帶點粘性的液體不是水,而是人的血液,剛才,他刺傷了那個偷襲他的人。
按理講,傷了人,應該有一種負罪感,但不知道為什麼,周天非但沒有感到噁心,也沒有感到罪惡,相反,他的心中隱隱有股子躍躍欲試的快感和想要嗜血殺戮的瘋狂想法。
這時候,就聽到另外兩個陪同而來的人發出了一聲悽慘的叫聲,「大狗,你不能死啊!艹,周天,你t媽的給老子我滾出來!我要將你碎屍萬段,為大狗報仇!」
聽著他的聲音,周天總算想起這個人是誰了,就是今天白天朝他做自我介紹,自稱外號叫做小東北的那個人。
隨後周天的心猛的一沉,他知道,自己剛才的那一擊殺人了!
殺人了!
自己竟然殺人了!
此刻周天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就如同顫抖的雷鼓一樣,在不停的發出一陣陣雷鳴般的響亮聲。
這個響聲,別人感受不到,但周天卻清晰的感受的到,此時他的心,亂作一團。
周天的心亂僅僅持續了一分鐘不到,便又心亂變成了興奮,極度的興奮。
這就是殺人的感覺!
他感覺到內心的最深處,散發著一種殘忍和興奮的激素,這種激素使周天的腦袋喪失了一種任何思維的動力,也讓他徹底的忘記了思考。
本來殺一個人,足夠震驚他們的了,讓他們知難而退。
但周天就如同吸了大麻一樣,被這一絲絲鮮血,徹底的所吸引了,他光著雙腳,朝著發出叫喊的地方撲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