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火花如銀蛇般在空中亂舞著,而全身纏著電線的服務員,油光發亮的的頭髮最終變成了爆炸頭,頭髮在電流高溫的炙烤下,頭髮如同爐灶筒子一樣,一縷縷白色的濃霧從上面裊裊的升起,顯得很是壯觀,很吸引人的眼球。
服務員的小體格,急劇的亂顫了十秒後,終於抵抗不住電流的巨大衝擊,腿一軟撲通一下癱軟在了地上,而他的嘴角配合的不斷的向外冒著白色的小泡泡……。
賀狼滿臉驚恐的注視著倒在地上,身體還在不斷亂顫的服務員,頭皮一陣發麻,他不敢想像如此厲害的電流下,服務員會不會直接被烤焦了!
「趕快救人。」
稍微一愣,就反應過來的賀狼,焦急的目瞪口呆的小弟們焦急的喊道。
「嗯。」
呆滯的小弟們,瞬間反應了過來,部分人朝著開關奔去,去關閉牆壁電路的開關了,另外有人及時的去通知醫生來急救了,場面頓時亂作了一團。
在場的人可是都目睹了電擊的瘋狂場面,很多的男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而很多女人則嚇的臉色蒼白,緊緊的咬著嘴唇,甚至都忍心在繼續看了,雙手狠狠的抱住了自己的男人,把頭埋在了男人的懷中,電擊的場景眾人都在電視上見識過,可是這跟親眼看到的體驗還是不同的,這種震撼太過超乎想像。
牆壁上電線的開關很快就被斷掉了,電線上的火花劇烈的顫抖了幾下後就停止了,快步趕來的野狼幫聘醫生,把口吐白冒,不斷亂顫的小弟抬上了擔架,朝著醫務室跑去。
賀狼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沒有想到他安排好,本來萬無一失的攪局,竟然被江浩輕而易舉的就給破解了,而且還破解的如此的乾脆。
賀狼掃了一眼賭桌,賭桌上依舊是紋絲微動,油光發亮的桌面,連半點的果汁的影子都沒有出現,這讓他很是懊惱。
「江浩出了人命,我跟你沒完。」
賀狼咬牙切齒的帶著威脅的憤憤的喊道,他是真的生氣了,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江浩能夠把杯子接住,還能夠作出不可思議的單手支桌子,超乎尋常的動作。
江浩單手支撐的動作早就收回了,玩味的看著氣急敗壞的賀狼,直接忽略了賀狼的威脅,把他的話直接當成了耳旁風。
沒完,的確是沒完,不過是自己和他沒完。
江浩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有著超乎尋常的能力,這一場賭局恐怕就要作廢了,看服務員剛剛撞桌子的動作可是很嫻熟的,證明這種干擾賭的動作,服務員已經不知道做過多少了。
對於這種故意使壞的服務員,江浩可是不會心慈手軟的,更何況服務員還是一個慣犯,他自然不會手下留情,不把對方打怕了,還真的以為他江浩是一個好欺負的人。
更何況他下腳也有分寸,服務員的確是受了傷還遭受了電擊,不過剛剛的那些電線的電流都經過了限制,頂多就是讓他體驗一下電流的通過身體的快感,根本就不會要了服務員的小命。
江浩可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鬧出人命,那樣他才是渾身是嘴都講不清楚了。
「我恭候你。」
江浩輕輕的收起了按在賭桌上的手,輕輕的拍了拍手掌,無所謂的撇了一眼因為奸計未得逞而憤怒的賀狼。
「好……。」賀狼還想要繼續的放幾句的狠話,可是當他的眼睛瞥見江浩剛剛單手支撐桌子的位置時,眼睛一下被深深的吸引了,想要說的話統統的咽了回去。
只見光滑平整的桌子上,出現了一個淺淺的手印,手印已經陷入了桌內,手印很清晰。
這用了多大的力氣?
賀狼的臉色一白,賭桌的木桌都是特別訂製的,全部都是實木的,而江浩竟然能夠悄無聲息的嗯出一個手印,這實在是太駭人驚聞了。
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江浩可是會暗勁的,照成一個手印也是理所當然了,面對著江浩這種實力超然的人,放什麼狠話,恐怕都是自找不痛快了,賀狼悻悻然的閉上了嘴巴。
「這都是服務員自找的。」范遙白了一眼氣呼呼的賀狼,還真是會賊喊做賊的,冷笑著說:「剛剛服務員的所作所為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你有必要好好審一下他為什麼故意的撞擊桌子吧。」
「浩哥,我看你還是趕快把最後一張麻將開啟了吧,不然我真的擔心在出現什麼變故,如果桌子被人撞倒了,麻將散了一地,這一局可就要廢除了。」
齊風不屑的看了一眼賀狼,他說話自然也不會留情面,因為賀狼這種人不配,剛剛他可是注視到了服務員撞桌子的動作,按照剛才的情景,怎麼會突然間就撞向桌子呢?而且還故意的伸出雙手去推,這份用意相信只要是一個人都能夠了解。
嗯!
圍觀者回想剛剛突發的一幕,靜下心來的的他們,都大概的理解了其中的變故,都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故作憤怒的賀狼,他們不清楚這起有預謀的破壞動作跟賀狼有沒有聯繫,但是撞桌子的小弟,毫無疑問就是故意的!
胡白板重重的吐了口氣,無力的坐在椅子上,眼神複雜的注視著賭桌上的手印,他終於理解了秦六指為什麼會那麼畏懼江浩了,他覺得這場賭已經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了,實在是自己的實力跟江浩的實力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可以開麻將了吧?」
江浩對著賀狼催促道,如果不是自己果斷的解決了危機,還真的就讓賀狼得逞了,他可是一分鐘都願意耽擱了。
「白老你看呢。」
賀狼臉色微變的看向了很消沉的胡白板,眼角撇了一眼扣著的第十四張麻將,冷汗從額頭上冒了出來,他覺得自己是必輸無疑了。
「開吧。」
胡白板深吸一口氣,輕輕的點了點頭,他也已經對江浩會輸不抱有希望,反而江浩輸了他才會覺得奇怪。
「開吧。」
賀狼心裡糾結的注視著麻將,心情很複雜也很無力,剛剛破話計劃的失敗,讓他突然發覺江浩仿佛就是不可戰勝的存在,這讓他也開始萌生了退意,野狼幫的家底並不殷實,可經不起他這樣繼續的折騰了。
江浩平靜的伸出手,把最後一張麻將輕輕的夾起,不慌不忙的把麻將的正面朝上自信的放在了十三張麻將的後面。
「白板!」
賀狼頭一暈,差點栽倒,他料到了這個結果,可是當真的要面對時,他真的有點承受不了了。
「恭喜浩哥,你的可是組成了一副對對贏,按照規矩你這一次贏大了,拋去剛剛你欠給賀狼的四十倍,你如今一共賺了五十八倍。
讓我算算五十八倍是多少錢!」
范遙興奮的就要搬手指頭,埋頭就要開算。
「兩千七百五十萬。」
齊風早就算清楚了,直接替范遙報了出來,冷笑的看向了對面的臉皮亂抖的賀狼,他不得不承認,江浩這一次宰的的確不小。
「兩千七百五十萬!。」
剛剛前幾分鐘,他賀狼還贏了兩千萬,可是一把就全部輸乾淨了,還倒輸出去了兩千七百萬,劇烈的反差讓賀狼精神有點恍惚。
賀狼心中此時此刻後悔到了極致,覺得自己就該聽從胡白板的話,那樣也不會落到輸了兩千萬的下場。
可是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的,就算是千般悔恨,終究都是無法彌補的,只能夠硬著頭皮繼續的面對了。
「還要不要繼續玩了。」
江浩淡淡的撇了一眼臉色陰晴變化的賀狼,賀狼失落和痛苦的摸樣讓他覺得很是享受,對付賀狼這種人可不能夠心慈手軟,不然受傷的只能夠是自己。
江浩並不著急要錢,按照剛剛的約定,賭的錢是要在暗打這一局結束後才算總賬呢,他江浩等得起。
「胡老。」
賀狼把頭扭向了胡白板,他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按照如今胡白板的精神狀態,還有江浩剛剛在麻將上面表現出的嫻熟度,這麻將已經完全沒有在繼續賭下去的必要了。
不過賀狼還心存僥倖,他還是喜歡胡白板能夠想出對策,來幫助他翻本,所以他要看看胡白板的決定。
「賭?」
胡白板悽慘的一笑,整個人瞬間仿佛又老了幾歲,無力的長嘆了一口氣,賭麻將他都已經輸到了這種地步,再繼續的賭下去,絕對就是自取其辱了,已經完全沒有繼續再賭下去的必要了。
「賭?還是不賭呢?」
賀狼小心的問道,胡白板畢竟是麻將王,他相信胡白板一定還有很多暗藏著沒有展示的手段,他希望胡白板能夠知恥而後進,繼續的跟江浩拼殺。
胡白板的確是如同賀狼所猜測的那樣,還懂很多關於麻將的新奇賭法,不過連暗打這麼難的賭法都輸給江浩了,其他的賭法就更不值一提了。
面對同等級的選手,自然要拿出拼搏的精神,那叫做狹路相逢勇者勝,可是如果面對一個實力高出自己不知道多少倍的人,還要繼續的硬撐,還要拿錢繼續的砸,那就是自不量力了,尤其是在賭上面,一味的堅持拼,意味著那將輸的更多,甚至輸到最後連翻本的本錢都沒有了。
胡白板是一個理智的人,賭和不賭這個二選一的選擇題,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用選擇,直接就作出選擇了。
「不賭了。」
胡白板面無表情的站立了起來,一雙銳利如刀的眼睛直視著江浩,發自內心的稱讚道:「你真的是很厲害,我……甘願認輸。」
胡白板在麻將上,就沒有甘願認輸過,從來都是血戰到底,所以他一直都很傲,這是他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主動的認輸,不過他輸的卻是沒有半點怨言,輸的是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