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是江浩厲害,他竟然觀察到了撲克被切了,而納蘭佛竟然毫不知情,單單從對賭的正場把握方面,納蘭佛就落後了。」
「江浩的眼力果然不一般,果然是觀察入微,連如此細微的切痕都能夠看到,我看接下來的賭,江浩還是會繼續勝利的。」
「江浩必勝。」
「……」
圍觀者斗都對江浩充滿了信心,他們親眼目睹了江浩戰勝了骰子王和麻將王,自然也特別期待見證江浩戰勝撲克王納蘭佛。
「我說的沒錯吧。」
江浩撇了一眼撲克上的整齊的痕跡,他相信在場的人,都已經被他成功的欺騙,把切痕的來歷,歸功到了剛剛他拋飛的四張撲克上。
而實際的情況卻並非如此,納蘭佛如今手上的撲克上的劃痕,是他用氣流悄無聲息加上去的,不過他做的很隱秘,根本就不會有人看到。
沒有人看到,他自然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剛剛他拋飛的四張撲克飛的很快,誰會注意到它們劃到過那一張撲克呢?就算是懷疑的恐怕也不會提出質疑,畢竟連撲克王都沒有發現撲克被划過,普通人的質疑又能夠構成什麼威脅呢?
所以江浩撒謊撒的很坦蕩,沒有人拆穿的謊話,也就是真話了!
「的確是一張廢牌。」
納蘭佛苦笑的一鬆手,手中的撲克飄飄蕩蕩的落了下去,他剛剛實在是太專注尋找夾四張老k了,其他的牌他根本沒有時間去理睬,怎麼能夠注意到那一張撲克被劃到過呢?
這就對了!
秦六指暗自鬆了口氣,他覺得這才是這場賭應該出現的合理結果,按照江浩的速度他就應該去搶最後一張撲克,如果江浩去搶,他完全支持江浩能夠搶到,因為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江浩出手速度的恐怖。
這江浩還真是厲害,竟然連那一張撲克被劃到都清楚的記得,還真是不簡單!
胡白板也暗暗心驚,他一直都覺得輸的憋屈,可是見識了江浩敏銳的觀察力後,他覺得自己和江浩賭麻將,實在是不明智的選擇。
「有點意思。」
孫贏臉色微微動容,他覺得江浩的確有資格跟自己較量一場,他也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江浩比拼一場了,這種遇到強者,強烈渴望一戰的心情,他可是很久都不曾出現了。
厲害!
九勝充滿霸氣的雙眼,注視著懶散的立在哪裡的江浩,覺得江浩有一股掌控一切的王者風範,讓他很是欣賞。
「這就算廢牌了!」
賀狼不甘心的愣愣的看著斷為兩截的撲克,他本來還以為會穩贏呢,結果最大的依仗卻成為了廢牌,這讓他很失落。
「劃傷一點也算是廢牌,這是賭場歷來的規矩。」
納蘭佛又從新的恢復成為了一副笑臉的樣子,安慰著失望的賀狼。
「沒事。」賀狼趕忙搖了搖頭,強裝無所謂的說:「賭場有贏有輸,更何況,這一次你沒有輸,只是打了一個平手而已。」
說出平手兩個字,賀狼的心裡就更沒底了,第一次賭抓牌都無法戰勝江浩,他覺得納蘭佛想要贏江浩,恐怕很難了。
「平手也不錯。」
齊風看到結果一波三折的成為了平手,含笑的看向了江浩,能夠跟納蘭佛賭成平手,就足見江浩的厲害了,並不是誰都有資格跟納蘭佛打成平手的。
「你很厲害。」
納蘭佛的戰意被江浩激發了出來,依他的身份和地位,沒有穩贏已經算是略輸一籌了,充滿欣賞的打量著眼前的江浩,臉上堆笑的說:「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平局,咱們繼續的比。」
「恰好我也很不習慣平局。」
江浩接過了納蘭佛的話,含笑的注視著想要繼續一戰的納蘭佛,直接一字一句的提醒說:「可惜,這一次不是平局。」
「不是平局?」
納蘭佛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了,直視著江浩,發現江浩並非是在開玩笑,這讓他一時間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什麼意思?」
秦六指四個人都愣住了,費解的注視著信誓旦旦的江浩,不清楚江浩為什麼會貿然說出這樣沒頭沒尾的話。
「你想贏想瘋了吧。」
賀狼陰沉著臉,他覺得江浩一定是在故意無理取鬧,目的就是影響納蘭佛接下來的發揮。
「跟你說話了嗎?」
范遙白了一眼氣憤的賀狼,淡淡的說:「貌似這場賭還沒有結束呢,你插什麼嘴,可別忘記了,最後的點數還沒有比呢,你激動什麼?」
「你找死。」
賀狼太激動了,臉上被暗勁炸傷,還沒有完全閉合的傷口,立即出現了崩裂的趨勢,絲絲鮮紅的血液從裂痕處,向外冒著,讓賀狼整張臉顯得很是猙獰恐怖。
「切,嚇唬誰呢?」
范遙雙手環在胸前,懶得看賀狼,直接把頭扭向了一旁,直接忽略了賀狼殺人一般的眼神。
納蘭佛覺得范遙的話也有力,整場賭的確還沒有進行最後的一步比點,直接阻止勸導著惱怒的賀狼,把手中的兩張牌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笑的如沐春風一般的說:「這個是我的兩張牌,都是老k。」
「這是我的牌。」
江浩彎腰把手中握著的兩張牌放在了桌子上。
「不也是兩張牌嗎?同樣的點數,我倒是看看你怎麼贏的!」
賀狼陰沉著臉,掏出一張白手絹,擦拭著臉上的冒出的血絲,眼睛通紅的怒視著江浩。
「這的確是平局……。」
圍觀的人都向桌前湊了湊,伸直了腦袋左右打量著桌子上的牌,發現每一個人身前都是兩張老k,毫無疑問就是平局,他們不理解江浩為什麼要說納蘭佛輸了。
「誰說我是兩張牌了?」
江浩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淡淡的說。
「你不是兩張還是三張嗎?」
賀狼語氣不屑的說,難道自己的眼睛還會看錯,連兩張牌和三張牌都會分不清楚了,真是可笑之極。
「就是三張牌。」
江浩伸出手指,在兩張上輕輕的搓了一下,在眾人狐疑的注視下,第二張牌的下面一點點的露出了第三張牌的身影來。
「真的有第三張牌。」
范遙就站在江浩的身旁,也是看的最仔細的人,看著第三張牌出現的瞬間,他激動的差點沒有栽倒,按照如今賭場上的情景,隨意的多出一張牌,也就意味著就會打破平局了。
納蘭佛捻動佛珠的動作暫停了一下,匪夷所思的看向了江浩的動作,很快也看到了第三張牌的影子,整個人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的如同結冰了一般,連捻動了一半的佛珠都忘記繼續了……。
「竟然還藏了一張牌?」
孫贏驚訝的張了張嘴,心中很是震撼,他的腦袋迅速的回憶起了正常賭,他實在是想不通,江浩到底是什麼時候那的第三張牌,又是如何藏好第三張牌的,這動作還真是夠隱秘的!
江浩動作緩慢的把第三張牌一點點的從第二張牌的後面挪移了出來,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面。
「黑桃老a。」
納蘭佛眼睛直直的盯著第三張牌中間的那一顆黑色的桃心,按照比的規矩,他已經輸了這場賭。
失誤啊!
納蘭佛隨即就笑了,不過這一次笑的卻很是慘澹,整場抓牌比拼之中,他覺得自己已經夠謹慎,甚至一直都是穩穩的處於上風,打壓著江浩沒有還手之力,可是卻沒有想到江浩不但在最後緊要關頭,輕鬆的從他手中搶走了一張老k,還瞞天過海的藏了一張老a,這份心機可真是夠深的!
「贏嘍。」
范遙眼睛發亮的掃了一眼老a,朝著江浩佩服的豎起了大拇指,這藏的牌還真是夠隱秘的,竟然連撲克王都輕鬆的隱瞞了過去,雖然贏的有點險,就贏了一點,可是最終還是贏了。
「你們還認為他簡單嗎?」
胡白板瞟了一眼神色複雜的孫贏和九勝,嘴角微微的翹了翹,他相信如果江浩要是輸了,這兩個老友一定會損死自己的,如今好了,他們兩個肯定是不會刺激自己了,自己的耳朵可以清淨一下了。
「厲害。」
孫贏最終還是沒有想清楚江浩第三張牌的來歷,他突然間發現了一條讓他不願意承認的事實,那就是江浩的實力恐怕要在他之上了。
九勝的手攥著拐棍,眼神複雜的注視著江浩,他覺得江浩先前表現出的懶散,就是在故意迷惑人,給人照成一種他懈怠的假象,暗中卻在有條不紊的安排著如何贏的整場賭。
「我輸了。」
納蘭佛儘管輸的很憋屈,不過卻也不得不承認,江浩的確是比他多出了一點,按照比賽的規矩,他就是輸了。
「嗯。」
江浩不咸不淡的點了點頭,臉上沒有絲毫的歡喜,贏了撲克王有什麼好高興的呢?就算是賭王來了他都照應不誤。
「你作弊。」
賀狼不甘心的咬著牙,對著江浩不服氣的喊道,他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認輸呢?輸了可就意味著輸掉了五百萬,他如今真的快要輸不起了。
「作弊?」江浩攔住了準備發怒的范遙,看著胡攪蠻纏的賀狼,不以為意的說:「證據呢?」
「我……沒有。」
賀狼臉色通紅,吃癟的說,連撲克王都看不出如何作弊,他又怎麼能夠看得出作弊呢。
「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講。」
江浩懶洋洋的揮了揮手,就好像揮掉厭惡的蒼蠅似的,在他眼中這處處跟自己針鋒相對的賀狼,就是一隻該死的綠頭蒼蠅。
「江浩,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你第三張牌是什麼時候收入手中的?」
納蘭佛也想不通江浩到底是如何拿到第三張牌的,只能夠厚著臉皮客氣的詢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