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能夠有什麼問題呢?」
袁成傑故作疑惑的看了一眼高腳杯中激盪的紅色的液體,心裡卻在打鼓,七上八下很亂,他主要是摸不准江浩為什麼會突兀的冒出這個問題,他難道真的看出了什麼?
「酒的問題就是……年份不足。」
江浩玩味的注視著強裝歡笑的袁成傑,不得不說,袁成傑強裝歡笑的摸樣,連站街女拉攏客人時的笑容都不如!
「年份不足?」
袁成傑楞了一下,一時間沒有轉過彎,他做賊心虛心裡很緊張,而且春藥在體內已經開始發作了,他的意識都開始變得模糊了,這讓他有點驚訝,搖晃了一下發脹的腦袋,今天的藥勁怎麼強勁了很多?
春.藥具有影響意識的效果,袁成傑的聽力已經開始受影響了,而且影響還在不斷的加深。
「就是說……酒的年份跟標註的不符合。」
江浩打量傻子似的瞟了一眼臉色微紅,眼神變得迷離,喉嚨不斷蠕動的袁成傑,他對袁成傑接下來未知的表現充滿了期待,好戲可真的要上演了……。
「你開玩笑吧?」
袁成傑眯著眼,手不自覺的鬆了松衣領,身上的燥熱讓他如置身在火堆旁,汗水順著脖頸流淌而下,不過依舊保持著翩翩公子的瀟灑,儘管他揮舞間都是汗水……。
「這酒可是好酒,是傑少的珍藏,我們都沒有口福品藏,年份怎麼可能會出問題呢?」
「傑少可是品酒高手,收藏的酒種類很多,卻還沒有聽說過有年份有問題的,你是不是看錯了。」
「葡萄酒,年份不對,也就意味著是假酒了,這話可不能夠亂說的,江師傅你看明白了嗎?」
一項擁護袁成傑的官二代在一旁開始了幫腔,不過注意到袁成傑,一副緊張的摸樣,心裡都疑惑,瞬間沒底了,難道真的是假酒,不然傑少怎麼心虛的冒出了這麼多汗呢?
「辨認真酒假酒的辦法太簡單了,如果袁公子需要,我可以免費的指點一下你。」江浩端起了紅酒,淡淡的瞟了一眼虛汗狂冒的袁成傑,這種被欲*火折磨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好像很熱?」
江浩故作詫異的問道。
「空調繼續放大。」
袁成傑也顧不得什麼優雅的紳士摸樣了,直接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眼睛貪婪的瞟了一眼高貴優雅的張欣怡,每看張欣怡一眼他就覺得體內的欲*火在飆升,可是他實在是忍受不住想要多看一眼。
「好的。」
立即有人按照吩咐去調節空調去了,而大部分的人都停止了跳舞,費解的注視著熱的都要吐舌頭的袁成傑,搞不懂袁成傑怎麼會這麼熱!
「我倒是很想要請教一下,請你講講,我這紅酒有什麼地方不對的。」
袁成傑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的寒芒,咬著牙根,皮笑肉不笑的作出了一副請教的摸樣,恨不得把江浩嚼碎生吞了。
你不熱?那好吧,那我就幫你加加溫度,讓你免費體驗一把當眾汗蒸的滋味,慢慢享受吧。
江浩嘴角噙著不屑的淺笑,手掌在空中輕輕的揮舞了一下,空中立即架構起了一架虛擬的吹風機,而吹風機內吹出的都是不下三十度的暖風,環繞在袁成傑身旁,聚集不散繼續提升溫度。
袁成傑周身的溫度如同打了興奮劑的瘋牛,速度刷刷的向上急速的飆升著。
「品酒最簡單的辦法,也是最常用的辦法就是看它的掛杯效果。」江浩把紅酒倒去大半,然後酒杯呈現四十五度傾斜著,不緊不慢的講解道:「看酒從杯壁均勻流下時的速度,流得越慢,酒質越好,在水狀體與酒體結合部能出現不同的顏色,顯示出酒的酒齡。藍色和淡紫色為3到5年酒齡。紅磚色為5到6年。琥珀色為8到10年。
各位,你們能夠看出什麼顏色?」
「什麼顏色好像也沒有!」
湊到酒杯前看熱鬧的人,端詳了一會,始終都沒有尋找到江浩所說的任何一種顏色,看了一眼袁成傑漲紅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燈光太暗了,能夠看出什麼掛杯效果?這理由太牽強了吧。」
袁成傑臉上掛不住了,忍受著巨熱的烘烤,任誰辛苦珍藏的酒被人貶的一文不值,恐怕心裡都不會好受,更何況,還是在喜歡的女人面前,這對一項喜歡製造完美的袁成傑來說,是絕對不不能夠發生的。
「這第二種辦法就是品嘗了。」江浩依舊錶現的很淡然,提起紅酒,遊走在參加宴會的客人間,為一些空杯子內添入了紅酒,繼續說:「紅酒也是有質感、味道和層的。
酒停留在口腔內時應有幼滑感,慢慢感受到其香醇,然後味道會豐富起來;酒香會令你有回味感,而且在口腔內久久未能散去,同時這些香氣應該平衡、協調、幽雅、令人愉快。這樣的葡萄酒的口感應該也是舒暢愉悅,各種香味細膩。」
江浩伸出了舌頭,輕輕的在口腔內很有感覺的攪動著,用語言引導著品藏紅酒的眾人,語言的奇妙之處,就是它能夠把人帶入任何想進入的場景人,讓人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的確是……難喝。」
端著酒杯的人淺嘗了一口,發覺紅酒的味道跟江浩描述的簡直就不搭邊,頓時都懷疑的看向了已經開始不顧形象褪袖子的袁成傑,就算是心虛,也不用冒出這麼多冷汗吧……。
「味道太飄渺了,你說的太虛了。」
袁成傑語氣加重了幾分,心裡窩著的火想要爆發了,他搞不清楚江浩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要讓他出醜。
他怎麼就沒事呢?他可是也喝了紅酒,並沒有聽說過誰的體質對春藥免疫的,真是快熱死我了。
袁成傑鼻尖上熱火朝天的接踵冒著汗珠,他十分費解,為什麼同樣喝了一杯酒,江浩就跟沒事人一樣呢?
「大頭去我車裡拿一瓶紅酒,對比一下就行了,直接用同等年份的酒對比,高低立現。」
江浩不理睬袁成傑殺人般的兇狠眼神,小樣,看我不慢慢的玩死你,想要動我江浩的女人,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這年份的紅酒,你有嗎?」
袁成傑傲慢的抬了抬下巴,他的這些紅酒可都是珍藏版,一瓶都價值連城,並不是有錢就能夠購買到的。
「浩哥?」
起身的大頭遲疑了,詢問的看向了江浩,紅酒講究的就是沉澱,袁成傑端上的紅酒可不是普通紅酒,據他所知,如今存世量非常少,可以說喝一瓶就少一瓶,他也不相信江浩的車裡會有相同品牌和相同年代的紅酒。
對比紅酒,就要對比相同年份的,因為不同年份的紅酒,釀酒使用的葡萄會受當地氣候的影響,釀造出的味道也會有差別,就對比不出真假了。
再說,如此珍貴難得一見的紅酒,誰會放在車子裡呢?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有,車子的後背箱裡,有一箱子。」
江浩對著大頭點了點頭,示意大頭過去搬。
一箱子?
大頭差點沒有一頭栽倒,如此珍貴的紅酒一瓶都十分罕見了,江浩竟然直接用箱子這個形容詞,真當珍貴的紅酒是礦泉水了?
「咳咳,你確定你有一箱子嗎?」
袁成傑被逗樂了,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臉色更加紅潤了,打量土包子似的注視著江浩,眼中儘是鄙視,果然是沒有見過世面,就算是自己紅酒是假的,江浩也不可能搬一箱子真酒過來的。
「開什麼玩笑!」
其他人也都肆無忌憚的符合著笑了起來,江浩是陸雲飛拜的師傅,陸雲飛在他們還有點忌憚做起事不敢太過分,可如今陸雲飛去樓上跟麗娜翻雲覆雨,風流快活的去釋放調和欲*火了,他們作為官二代,自然不忌憚江浩了,縱然你自身武力再強,也不如官大來的實在!
大頭頓感尷尬,如果說江浩說拿一瓶相同年份和相同品牌的紅酒,他完全相信江浩,畢竟以如今江浩崇高的鑑賞師和雕刻師的身份和地位,巴吉他的人送的禮物都不是簡單物件,送瓶紅酒的確是沒有什麼奇怪的,可誰能夠一次性送一箱子珍貴紅酒呢?對方的腦袋有病吧?
「讓你去你就去,我可是老實人,從來都不騙人的。」
江浩對著遲疑的大頭擠了擠眼。
「好吧。」
大頭硬著頭皮,在眾人嘲諷的目光和嬉笑聲中,聳拉著腦袋走出了大廳,他幾乎可以判斷,江浩一定是又要拿自己開涮了,看來自己讓江浩來充門面的做法,實在不是明智的選擇,丟大人了……。
「如果你要弄不出一箱同品牌的紅酒來,是不是我們可以繼續的把這瓶酒喝光了呢?」
袁成傑痴心不改,呲牙咧嘴的注視著張欣怡,他真的快要承不住了,汗水從皮膚上緩緩流淌著,汗水並沒有帶來半點冰涼感,反而如同滾燙的開水在流淌,灼燒著袁成傑的肌膚。
「我只是不希望我女朋友喝劣質紅酒,如果你的紅酒是真的,我怎麼可能會阻攔她呢?」
江浩講話不留分寸,再則對袁成傑這種卑鄙的人,如果不是在場的人太多,他都懶得戲耍他,直接一巴掌拍死了,哪裡還會讓他繼續蹦躂。
「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怎麼搬過來的。」
袁成傑雙眸都要噴出火來了,這種紅酒都是有防偽標識的,就算是江浩弄來了一箱紅酒,也絕對搞不定防偽標示,既然你想要出醜,我就成全你。
「浩哥,是不是這一箱。」
大頭氣喘吁吁的搬著一個木頭箱子,把木頭箱子放在了江浩的腳下,一臉懷疑的問道。
他翻遍了後備箱,就找到了這麼一個箱子,箱子上沾染著斑斑油跡,怎麼看都不像是裝名酒的箱子,倒像是修車師傅的工具箱……。
「就是它。」
江浩彎腰開始去除箱子上面的蓋子。
抱著圍觀態度的人都涌了上來,想要看看江浩如何出醜。
袁成傑雙手抱在胸前,眼睛閃爍著寒芒的看向了箱子,他已經預料到,自己要抱的美女歸了!
而大頭,乾脆直接把頭扭到了一旁,他真的害怕箱子打開了,真的如他預料般的,充滿了修車子使用的扳子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