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胡天聰打完電話,蘇山卻沒了睡意。
翻來覆去,在一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了。
蘇山掀起了輩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明明是來這裡散心,要過一個不一樣的新年,可是蘇山要的那種無憂無慮,只是短暫的得到了。
世事難料,蘇山起身,走出了房間。
蘇山覺得在房間裡憋得氣悶,想要出去走走。
又或者說,他心事太多,想要散散心。
和幾個女人的關係要從新梳理,要用什麼手段才能給這幫坑害他的藝人最嚴重的打擊。
蘇山心亂如麻,兩者都是蘇山最頭疼的事情。
樓下的客廳還有燈亮,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晚了還沒有睡。
當蘇山走下去後才看清,是鄭雅文半躺在沙發上在發呆,電視雖然打開著,可她卻並沒有在看,手機拿在手裡,也沒有在玩,目光似在看別處,有些無神。
看來她也應該是在為幾人之間的關係在發愁。
蘇山輕聲走到她的身邊,然後坐在沙發上。
「睡不著?」蘇山輕聲問道。
儘管蘇山已經很小聲了,可還是把鄭雅文嚇了一跳。
不過很快鄭雅文就恢復了過來,「你不是也沒有睡嘛!」
「和胡天聰通了個電話,他現在很著急,也認栽了,這明明是好事,可是我就是睡不著!」蘇山輕嘆一聲。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兩人的心裡都明白,對方是為什麼因此而誰不著。
兩人都不在言語,氣氛突然變得很尷尬。
夜深人靜,應該是兩個情侶獨處一室才對。
「如果你沒有許夢兒,會選擇和我在一起嗎?」鄭雅文突然大膽的問向蘇山。
這個問題一點也不難回答,可蘇山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又過了好一會,蘇山才道:「一定會的!你是一個好女人,只要不是傻子,都會愛上你。」
鄭雅文很想說你就是一個傻子。
蘇山並不傻,鄭雅文的心思蘇山看的出來,可是蘇山不敢,也不能那麼做,雖然表面他像極了一個花心的男人,總想著占一些女人的便宜。
可蘇山從未做過對不起自己女友的事情,蘇山一直都這樣認為,既然你選擇了許夢兒,就不可以後悔,就要好好對人家,不可以辜負人家,這才配得上好男人三個字。
現在想想,他已經不是一個合格的好男人了。
「昨天晚上……」蘇山欲言又止。
「發生什麼我不記得了,但是確實是我們自己走進你的房間,你不用內疚。」鄭雅文輕笑著說道。
她想故作灑脫,可是一點也沒有。
蘇山不止一次次的幻想過大被同眠是什麼樣的感覺,可是事情真的發生以後,蘇山才知道這是多麼的操蛋。
如果是古代該有多好,哥們把她們都娶了也就是了,哪還需要什麼內疚?
真的讓蘇山不負責,不去想,不內疚,確實很難。
「身為一個男人,先不管事情是對是錯,該負責的我一定會負責,以後要是沒人要你,我養你一輩子。」蘇山道。
鄭雅文被蘇山的認真逗笑了。
不管怎樣,蘇山已經夠有擔當了,最起碼他沒有像許多男人那樣穿上褲子就不認賬。
「其實回想這幾年,拋去工作不說,你給了我很多的快樂,也讓我改變了許多,而且……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誰也不知道,就算我們真的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會怪你。」
這話已經說的很大膽了。
甚至隱約的……像是一種允許。
女人在蘇山的眼裡始終是最複雜的生物。
蘇山琢磨不透,也不敢輕易的去琢磨。
鄭雅文這話真不是什麼話裡有話,事情如果真的發生了,而且還是在當事人不知道,無法阻攔的情況下發生的,沒有必要把所有錯誤都扔在對方身上。
都已經是成年人了,許多的事情需要自己負責。
「我希望我們不要因為這件糊塗的事情而變得尷尬,當時是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的,並不是我們自願的行為,所以……」蘇山又道。
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意思鄭雅文懂得,「放心,不會影響你和許夢兒的感情,這事我和她有談過。今後大家還是很要好的朋友,不過……我覺得還是要保持一定距離比較好。」
好多的話說到這裡已經很明白了,這不是偶像劇,所以必須接受現實,蘇山不可能如偶像劇中那樣,為了愛情什麼也不顧,大家都已經過了衝動的年紀,現實遠比美好的幻想更加重要。
蘇山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拋棄許夢兒,這是一定的,而幾個女人也不會如偶像劇那樣一直纏著蘇山,愛的死去活來。
而最好的辦法就是……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如以往那樣,還如好朋友一樣。
挺糾結的一件事,明明誰也忘不掉,卻還要假裝著忘掉。
不過這確實最明智的選擇,蘇山不願別的男人占有許夢兒,所有的男人都不願和別的男人分享自己的女人,同樣,作為女人,許夢兒也不願和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蘇山和鄭雅文呆呆的看著電視,儘管他們並不知道電視播放的到底是什麼玩意,他們的心思根本就沒有在電視上。
不過此時倒是沒有之前那樣的尷尬了。
「你們是在談情說愛嗎?」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嚇了蘇山和鄭雅文一跳。
「你怎麼還不睡覺?」蘇山問道。
莊芷潔把手中的水瓶拿起,示意兩人自己只是出來找口水喝。
「在談論大被同眠的事情嗎?」莊芷潔像是沒有睡醒,閉著眼睛把自己扔在了沙發上。
也是沙發夠大,夠多,三人一人占據一個,是躺是坐都可以。
見蘇山和鄭雅文沒有說話,莊芷潔又閉著眼睛說道:「有什麼好討論的?不就睡了一覺嗎?這有什麼,我早就想把你拉到我床上了。」說到這裡,莊芷潔睜開了眼睛,看了蘇山一眼,抿嘴一笑,又道:「你看,男人就是這樣,嘴裡說自己多么正義,你不是還盯著我的腿看嘛!」
莊芷潔說著,輕輕的把睡裙向上拉了一下,讓自己的白腿多露出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