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奉賓終於知道什麼叫做人間地獄了,他現在有口不能言,有冤不能喊!
他也沒冤。
所以這頓揍他不算白挨。
楊奉賓就是很後悔,後悔為什麼沒把斷了的那根腰帶扔了,本來他想留個念想,要用這根斷了的腰帶時刻的提醒自己曾被兩個人胖揍過。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根斷了腰帶又回到了劉富有的手中,更可氣的是,兩個人竟然謙讓起來了。
「兄弟,你先來!」
「不,還是富有哥先來吧!」
「咱哥倆還矯情,我能和兄弟你掙嗎?」
「我也不能和富有哥你掙啊,就別讓了,打吧,狠狠的打!」
楊奉賓很絕望,他眼睜睜的看著腰帶就在他的眼前晃悠,內心明明無比的懼怕,可卻無可奈何。
如果上天能給他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他一定不招惹這倆活祖宗。
要打就打,看著眼暈啊!
最後兩人決定,先由蘇山和旁人按著,富有哥先出了這口惡氣再說。
當富有哥再一次舉起楊奉賓的腰帶,狠狠的落下那一刻,楊奉賓就已經對這個世界產生了厭惡感,他不想在這麼憋屈的活著了,他想要一個痛快,太他媽疼了。
楊奉賓很後悔,也很疼,眼淚再一次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只是他為什麼流下淚水,旁人不得而知。
他這是疼痛加上悔恨而留下的無望之淚。
楊奉賓很想大喊,這個世界為什麼這麼黑暗,可是他又想吐,在劉富有把襪子塞進他的嘴裡時,他最先聞到了味道,這種味道他很熟悉,很臭,不值得回味。
一想到嘴裡的襪子,楊奉賓哭的更加傷心了,太他媽欺負人了,他媽讓人受不了了。
劉富有打累了,腰帶落入了蘇山的手中。
蘇山把玩著腰帶,衝著楊奉賓說道:「你知道嘛,人生就沒有後悔藥,做錯了事情也一定要受到應有的懲罰,本來打了一頓之後我們哥倆就不打算在找你麻煩了,可是你不懂事啊!」
「你要是聽話一些,你說還會有今天這個場面嗎?羅聰山也是,讓你當這個替罪羔羊,他卻在某個地方瀟灑快活,你說你圖個什麼?你現在和我斗又對你有什麼好處?都沒有,別再鬥了,不然我們總會有打膩你的這一天。」蘇山語重心長的說著,就好像他在教育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楊奉賓一個勁的點頭,他現在只想讓這兩個瘟神快一點離去,只要不在打他了,讓他幹什麼都行。
「可能你還不知道吧!羅聰山自始至終都在欺騙你,和他打牌輸了不少錢吧?他做的局,你能贏才怪呢!他為什麼要和你聯手威脅富有哥?他太缺錢了,因為他用同樣的辦法騙過好多人,都在找他要錢呢,這錢要是還不上,他也活不了。」
「他為什麼要讓你先坑我?因為他要讓富有哥知道你們的能力是有多大,連名氣那麼大的蘇山都在你們手裡吃了虧,富有哥怎麼會不拿錢出來呢?給了錢羅聰山還了債,無事一身輕,可是你呢!你是出頭人,你說我們不找你算賬找誰?」
楊奉賓漸漸停止了哭泣,他還真將蘇山這番話聽進去了。
可不就是嗎,他們的計劃也是如此,如果真威脅了劉富有,那也是他出面,最後羅聰山快活去了,而他迎來的將是劉富有的報復。
之前他就因為羅聰山沒有受到相同的遭遇而記恨他,現在……恨之入骨。
楊奉賓此時覺得自己就是羅聰山手中的一個有用玩具,用到他了,就拿在手上玩一會,用不上了,扔了也不心疼。
可是楊奉賓心疼啊,他不止心疼,渾身都疼。
「說了這麼多,我就是要告訴你,別怪我們,怪就怪你配合了羅聰山而招惹了我們。」
蘇山說著話,舉起了手中的腰帶。
楊奉賓聽蘇山說的那些話本是一副沉思的表情,可看到蘇山舉起了腰帶,頓時又驚恐了起來。
他最怕的就是蘇山了,這傢伙下手太狠,打的太疼,而且這傢伙也會打,哪裡肉多打哪裡,還都是一個地方,下手還准,那可是鑽心的疼啊!
楊奉賓以為蘇山和自己說了這麼多,是不想打他呢,可是他現在知道了,蘇山說了這麼多又這麼打他,是想讓他記住蘇山剛才說的那些話。
可是……他都記住了啊!他真的記住了,記真真的。
蘇山才不管他記不記住呢,如果楊奉賓還敢惹他,那蘇山就接著揍,總有一天蘇山能把楊奉賓打服了,打怕了,只要一提到蘇山兩個字,他就渾身抖。
通過這一次的教訓,楊奉賓的心裡是真的沒有了一絲報復心理。
蘇山打累了也就停手了,劉富有也鬆開了楊奉賓。
楊奉賓還趴著地上,只不過他先把膠帶撕開,把襪子吐了出來。
蘇山和劉富有坐在一旁看著地上的楊奉賓。
劉富有見楊奉賓這一次沒有開口求饒,就問道:「漲記性了嗎?」
楊奉賓點了點頭,他現在不是不想動,而是不敢動,動一下渾身都疼,就這樣趴在地上反而更好一些。
「這麼和你說吧,就算你還敢惹我倆,別說你在華夏了,就是在國外我也能給你揪出來,別不相信我的實力,在這個世界有錢就可以讓鬼推磨。我就怕和蘇山說的那樣,有一天我們會打你打夠了,那樣才真沒意思了。」劉富有又把他的雪茄套了出來,還扔給了蘇山一根。
「不會了,蘇山說的對,我就是被羅聰山那小子當槍使了,事情是我搞出來的,你們找我出氣也沒什麼不對,但是不能就這樣便宜羅聰山吧?」楊奉賓終於開口了。
「那是我們的事!」蘇山說道:「你也別怨別人,誰讓羅聰山跑的快呢,還把你扔下不管了,你們兩個合伙人也真夠有意思的。」
楊奉賓雙拳緊握,蘇山說的不錯,他怨不得別人,這一切的源頭都是羅聰山引起的,要報復也應該報復羅聰山。
如果沒有羅聰山,這一切也就不會生,他也就不會挨了兩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