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鄭雅文問道。
「楊奉賓用刀捅了羅聰山,現在羅聰山就剩下一口氣了,能不能活不知道,等楊奉賓被抓了,我打人的事情肯定會說出來,你趕緊找人,如果這件事真的被曝了出來,咱們也不至於束手無策,好了,不多說了,我這頭還有事!」
蘇山根本就不給鄭雅文詢問的機會,迅的掛斷了電話。
劉富有也在急忙的打電話。
「爸,羅聰山估計活不了了……您先別罵,不是我殺的,是那個楊奉賓,不過他要是被抓了,我和蘇山打楊奉賓的事情可能也會瞞不住了……我還是您兒子嗎?你竟然讓我自己解決?」劉富有大吼。
蘇山示意他小聲一些,他已經在給醫院打電話了。
其實這事對劉富有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但對蘇山來說影響卻不小,劉富有只是一個老闆,蘇山不同,他是藝人,是公眾人物,他在眾人眼中應該以身作則,可是……他沒有做到這一點。
現在廣電影視協會看的那麼緊,蘇山要是出了錯,被封殺的風險很大。
操蛋的楊奉賓,總是給蘇山惹麻煩。
劉金牙不管劉富有也是因為事情對劉富有不會有很大的影響,劉富有就是有些慌了神,安靜下來後自己也能解決這件事情。
「怎麼辦?」劉富有急道。
「什麼怎麼辦?你那麼多錢用來擦屁股嗎?找好公關,媒體,事情要是真曝出來了先把他們壓住!然後就看咱們怎麼說了!」蘇山依舊很鎮定。
「對對對,又不是咱們殺人,沒啥事,我就是看見羅聰山這德行,有些……有些害怕!」劉富有第一次見到兇殺現場,害怕不可避免。
可蘇山又何嘗不是如此?只是現在的他必須強行的鎮定下來。
羅聰山還在不停的咳血,看樣子太嚇人了,這可不是拍戲,這是真的啊!
蘇山和劉富有不知道該怎麼幫助羅聰山,身上那麼多的窟窿,堵不住啊!
「你……沒事吧?」劉富有說了一句屁話。
「堅持住,雖然你很操蛋,但我們哥倆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等等吧,救護車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蘇山輕聲道。
羅聰山看著蘇山和劉富有兩個人,眼神不再那麼無神,他的眼神中透露著求助之意,他不想死,他想要活著,好好的活著。
「救……救……救救……」羅聰山一說話,血就往出吐。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這麼客氣,我們哥倆不是你舅!」劉富有認為這傢伙無藥可救了。
人家羅聰山才沒管他叫舅呢!是劉富有太不要臉。
羅聰山現在腦子裡可不在想著怎麼報復甦山,怎麼坑劉富有的錢,他只想活著,活下去。
不過這對他來說好像很難。
羅聰山覺得自己的力氣在一點點的溜走,身上的痛苦也在一點點減少,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救護車在不來,羅聰山最有可能就是失血過多,離開這個世界。
其實這對蘇山和劉富有來說是一件好事,少了這塊狗皮膏藥,他們應該開心才對,可是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一條生命在他們眼前失去,他們做不到,不然良心一定會受到譴責。
可是他們站在這裡又能做些什麼呢?
「別睡,你還要找楊奉賓報仇,所以你不能死。」蘇山提醒道,心裡有事放不下,憋著這麼一口氣,應該會有求生的念頭,這樣也許會能讓他堅持到救護車到來。
「今天咱哥倆就不應該過來!」劉富有在一旁嘟囔道。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蘇山無奈的露出了笑容,很苦澀,他竟然碰上了這破事,能怪誰?
這裡過於偏僻,沒個二十分鐘半個小時估計救護車也來不了,可是這個時間對於羅聰山來說實在太重要了。
救護車還沒有等來,警方的人最先趕了過來。
不過只來了兩個人,一個老警察,還有一個年輕的警察。
當他們看到羅聰山的慘狀時,也是驚呆了,多大的仇恨?竟然把人傷成這樣?
「你們是報警的人?」老警察問道。
「是我們,行兇的人已經跑了,不過我讓我的司機去追了,現在應該還沒有跑遠。」劉富有輕聲道。
老警察沒有多看蘇山和劉富有,而是蹲在了羅聰山身邊,用手試探他的呼吸。
「已經沒氣了。」老警察道。
「怎麼可能?他剛剛還和我們說話呢,還管我哥倆叫舅呢!」
「是叫救命吧!」老警察輕聲道。
年輕的警察認出了一旁站在的蘇山,輕聲問:「您是蘇山?」
「我是。」
老警察也警察看電視,自然也知道蘇山,剛才他的注意力都在羅聰山身上,所以才沒有認出他來。
「大明星啊!說說吧,怎麼回事?」老警察問道。
「我們就是來找他的,只不過有人比我們先一步,我們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楊奉賓用刀刺他,他也看見了我們,然後跑走了。」蘇山簡單道。
現在他也很無力,這破事讓他頭疼。
「上車吧,別再淋雨了,對了,給你司機打個電話,問問兇手在哪?我們好派人抓他。」老警察道。
「好!」劉富有緊忙逃出了手機。
還不等劉富有撥號,司機的電話先打了過來。
劉富有不敢耽誤,趕忙接聽,並且按了擴音。
「喂,楊奉賓跑哪裡去了?」劉富有問道。
司機好像很慌張,道:「他沒跑多遠,然後……然後就被車撞了。」
被車撞了?這又是一個勁爆消息。
「到底怎麼回事?」劉富有問道。
「他把羅聰山捅了,又被我們看見了可能是慌了神,逃跑的時候還摔倒了兩次,他手裡有刀,我也不敢靠近他,就一直在後面跟著,他也知道我在跟著他,跑的更慌了,在過馬路的時候也沒看車,所以就……」
「在哪裡,我們過去看看!」老警察問道。
劉富有現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蘇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這是自作自受?報應?
蘇山不知道,但他卻見證了這一切,他有些恍惚,總覺得這一切不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