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吉普車停在路邊,花流溪跳下車,低著頭,鬼鬼祟祟的去前面探路。
現在已經是晚上七左右,他們花了兩個時時間才從郊區趕了回來,潘安迪仔細看過,路上沒有車刻意跟著他們,暫時讓人放下心來。
「安迪哥哥,房東在吃飯,咱們悄悄的進去吧。」花流溪一路跑溜了回來。
潘安迪將李壁扶了下去,看看周圍,自己租住的那棟房子安安靜靜,多數人已經吃晚飯了。
為了避免被人發現,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三人繞到樓後,打開一樓走廊的窗戶悄悄翻了進去。
路過之前馬燕住的那間房,潘安迪微微愣了一下,怔在原地,看著那扇門,不由想起和她一起度過的快樂日子。
她當了明星,應該開心多了吧,不用再給人洗腳按摩,還能在電視上風光無限,離開是非常正確的選擇。
「安迪哥哥,你在發什麼愣,那間房啊?」花流溪催促他道:「看什麼呢?」
潘安迪揉了揉發酸的眼角,決定讓往事沉爛在肚子裡,咳了一聲道:「你以前不是來過嗎,怎麼不知道是那間?」
花流溪愣了愣,尷尬道:「我……時間太久了,我不太記得了。」
「沒記性,是這間。」
扭了扭圓形門鎖,沒有打開,潘安迪忽然想起特麼的鑰匙早就不知道丟哪裡去了,不由喪氣道:「完了,鑰匙沒了。」
花流溪誇張的「啊」了一聲,道:「那怎麼辦,我們去哪兒啊?」
潘安迪想了一會道:「不要緊,看我的。」
著,握住門把微微一用力,「咔」的聲,裡面的鎖心已經成真氣震成了碎碎,輕輕一推「吱呀」聲就開了。
「誰啊,誰在上面?」
樓下房東老太聽到動靜,急急忙忙奔了上來。
「不好,快進去。」
潘安迪嚇了一跳,連忙將李壁交給花流溪,將他們兩個推了進去,然後就看到房東已經神速的衝到了面前。
「嗨……嗨……李嬸,好久不見。」
房東老太打量了他一會,才把他認出來是誰,笑道:「我還尋思著樓上是誰呢,原來是你子啊。」
頓時又冷了老臉,叫道:「這幾天都死哪兒了,房租也不交,是不是想偷偷跑路,不給老娘交房租了?」
潘安迪陪笑道:「絕沒有的事,李嬸,您老可千萬別誤會,為了交房租,我這幾天又找了其他的零工……」
著,一邊偷偷將右手伸進了捏碎的門把里,向花流溪搓搓要錢的手勢,一邊笑道:「李嬸,你不知道,我這幾天可累壞了,就是像湊到錢付你的房租。」
突然,手裡一沉,潘安迪以為是錢,拔出手來就向房東老太伸去,笑道:「你看,李嬸,這就是我……」
看到那東西,房東老太一聲尖叫,瞬間一個「老嬸看掌」就呼在了他臉上,清脆有聲。
羞紅老臉,叫道:「你個混子,什麼意思,還要老娘給你洗大褲衩?」
潘安迪連忙丟了手裡那發臭的褲衩,摸了摸又疼又麻的臉,苦笑道:「不是不是,那個……李嬸……」
眼睛一轉,隨便扯了個理由,哭喪著臉道:「李嬸,你不知道,我回來的時候遇到搶劫的了,你看我這一身的傷,就再寬限我幾天吧。」
房東老太瞥了他一眼,無奈道:「好,就在給你幾天時間,到時候在不給房租我就用掃把趕你出去。」
「知道知道,您老慢走,過幾天我一定把房租交了。」
送走這凶神惡煞的包租婆,潘安迪撿起那條大褲衩,推門進去,扯著花流溪放嗓子喊道:「你瘋啦,幹嘛把這玩意兒塞給我?」
花流溪眨了眨可愛的大眼睛,俏皮的笑道:「不是這個嗎,你剛才那麼搓手指,我看見旁邊有條大褲衩就給你了。」
「哎,算了,先別管這個了,老李怎麼樣?」
「在裡面躺著呢,哼哼唧唧的好像很難受。」
李壁被放躺在床上,閉著眼哼哼,全身肌肉開裂,鱗片也脫落了不少,最嚴重的就是兩隻手手心的電擊傷,焦的快看見骨頭了。
潘安迪一摸他額頭,非常燙手,不由擔心道:「這樣下去不行,必須給老李找藥來。」
「溪溪兒,你就在這裡替我好好照顧老李,我去買藥和吃的東西來,你們自己要心知道嗎?」
花流溪頭道:「知道了,安迪哥哥,我會好好照顧醜八怪的,你快去吧,給我帶好吃的回來。」
「知道了,你個貪吃鬼,心胖成肥豬,那時候我可不要你。」潘安迪十分愛憐的颳了刮她的瓊鼻。
花流溪卻有不適應的縮了縮脖子,見他眼中泛起疑惑,連忙推他出門,笑道:「哎呀,你快去呀,拜拜。」
「給我錢啊,我沒錢怎麼買?」潘安迪被她推推搡搡弄了出去,一回頭,伸出要錢。
花流溪從兜里掏了幾張零散的大鈔給他,了聲「快去」,急忙就把門給關了。
潘安迪騷騷腦袋,奇怪的念頭又竄了上來:「溪溪兒……今天怎麼古古怪怪的,搞不靈清。」
下樓時為了避開房東老太,他特意又從進來的那扇窗戶里爬了出去,開上丟停在路邊的吉普,像鬧市開去。
五分鐘後。
潘安迪開著吉普停在一家藥店門前,看到旁邊有賣菸酒副食的店,就先進去拿了包煙,靠在櫃檯前就大口的抽了起來。
這幾天的玩命拼搏,沒有煙著真的很不習慣,現在能美美的抽上一根,簡直有飄飄欲仙了。
痛快的連著抽了兩根,這才進了藥店,挑選了些感冒發燒和治療燙傷的藥,直接被黑宰了兩張大鈔,氣的他直想掀桌子揍人。
「媽嘞,你們太幾把黑了,這麼藥就宰了老子兩張大鈔,還讓不讓人活了?」
潘安迪提起裝著藥的塑料,一邊付錢,一邊罵罵咧咧的咆哮:「早晚也有人打劫你們的時候。」
「打……打劫……錢拿出來,快。」
居然還真應了潘安迪的話,突然就有兩個頭戴襪子的萌蠢劫匪闖了進來,用刀子指著潘安迪和藥店的人,結結巴巴的叫道。
「別……別動……動啊哈,我們手裡有……有刀……快把錢拿出來,快。」
一個戴綠色襪子的蠢賊撲在櫃檯上,朝兩個穿白衣的醫生大叫。
「對,我們手裡有……有……有……有……有刀……我們……我們打……打……打……劫……」
另一個戴黑色襪子的瞪著死魚眼,盯著潘安迪比手劃腳。
看著他們半天都不整一句話,連潘安迪都為他們急的滿頭大汗,起話來感覺自己舌頭都要打結了。
「我……我哥們,你們打……打……打劫打的對,這裡就是一家黑店,可勁打,不留情,我絕不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