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你麻痹痛。」
潘安迪正著反著呼了他兩嘴巴,瞪眼叫道:「老子是上身,上身懂嗎?」
「懂,懂了。」花前捧著臉,可憐兮兮的道:「鬼上身嘛,師父,你真可憐。」
潘安迪摟著他肩,落寞道:「誰不是呢,天意弄人,也是沒辦法的。」
花前鄭重的頭,道:「師父,從今以後我就跟定你了,你什麼我都聽你的。」
潘安迪拍拍他頭,欣慰道:「這才是乖孩子,好,為師一定想盡辦法把你的毒癮給戒掉,放心吧。」
「師父!」
「徒兒!」
兩人深情握手,對視,周圍的陵園背景淡去,換成了海浪拍岸如飄雪紛飛的的磅礴背景,勵志的氣氛溢於言表。
「你們倆這是搞什麼呢?」
花鑫在花流溪的攙扶下,住著拐杖過來,笑道:「看你們剛才的那個樣子,還以為你們要跳崖殉情呢。」
「老爸,你給我介紹的這個師父太好了。」
花前忍不住眼射崇拜星光,笑道:「有我未來姐夫做我師父,簡直就是親上加親,老爸,你挑女婿的眼光真高。」
花流溪聽他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還接受了潘安迪,頓時臉紅起來,羞澀的藏在爸爸身後。
不時於潘安迪對上一眼,甜甜一笑,滿心歡喜,直想馬上撲到他懷裡撒嬌。
花鑫見這寧死不屈的敗家玩意居然轉了性,不由老懷安慰,笑道:「你這兔崽子,這回不死犟了?」
拍拍潘安迪道:「阿迪,從我第一眼見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是個有能力做大事的人,我果然沒看錯你,好樣的。」
花前驕傲的仰頭道:「那是,我師父那可是萬中無一的絕世高手,姐姐,你運氣真好。」
花流溪心中樂開花,偷看了潘安迪一眼,嬌羞的笑道:「你們別笑我了,爸爸,你出來這麼久,應該回去休息了吧。」
「好,我們回去。」
花鑫把花流溪推向潘安迪,笑道:「溪溪,去把你男人帶回家吧,今天咱們一家好好的吃頓飯。」
花流溪跌跌撞撞倒進潘安迪懷裡,和他一對視,羞昵的低頭微笑。
潘安迪輕輕捏了捏她那粉嫩的臉,手握手,跟著花鑫向外走去,忽然想起什麼,喃喃道:「不對啊,老李呢?」
「嗚啊嗚啊……」
閃著警燈的三輛警車,在路上「嗖嗖嗖……」的閃電馳過,捲起一陣滿天的黃沙,追著前面狂奔的李壁。
打開喇叭喊道:「前面的,累不累啊,都跑了四十公里了,要不要上車坐坐?」
剛開始的二十公里,一陣狂衝倒是一事都沒有,可慢慢的就心力交瘁,步子越來越緩,然後就被警車追上。
「來,喝口水。」
副駕駛的窗戶搖下,裡面遞出一瓶礦泉水,道:「我你至於嗎,砸了幾輛車而已,用不著要了命一樣的跑馬拉松啊你。」
「謝謝。」
李壁接過水,粗喘了一陣,將面具推上一,邊跑邊喝,剩下的半瓶淋在頭上,用力甩了甩了,繼續跑。
警車不快不慢的跟在他旁邊,副駕駛的警員上煙,又遞給他一根,道:「來一口,上車坐會吧,怪累的。」
李壁拒絕道:「謝謝,我不抽菸……呼……沒關係我還行……呼呼……還能堅……」
突然慢了下來,狂喘氣道:「我還是上車……呼呼呼……」
「嘩!」
車門向後拉開,李壁鑽了進去,裡面幾個警察全部掏出手銬,「啷啷」的甩著玩,笑道:「跑不動了吧?」
「跑……跑……跑不動了……」
「我你可以啊,徒手就能抓起一兩噸重的汽車,完了還能火箭一樣狂飆三四十公里,你到底什麼人啊?」
李壁噓噓氣喘:「我……我能打個電話嗎?」
「喂,老李?」
潘安迪那老古董手機里傳來李壁的痛罵:「臭子,你他媽太不講義氣了,居然讓老子一個人狂飆四十公里給你開路?」
「老李,你別激動,等著,我馬上來救你。」
掛了電話,潘安迪向花鑫道:「岳父大人,我有個朋友為了幫我被警察逮了,我想去救他出來。」
花鑫頭,吩咐司機道:「先開去警察局,順便幫我打個電話給警務署長。」
a城,東區警局,審訊室。
警察:「把臉上的面具摘了。」
李壁:「不摘。」
警察:「把面具摘了聽到沒有,這裡是警局,別給我在這囂張,信不信我讓你出不來這個門口。」
李壁:「不摘。」
警察:「嘿,給我來勁是吧,摘了。」
著,拍桌子站起,伸手向李壁臉上的面具抓去。
可伸到半路就被李壁輕輕扣住手腕,只一扭,那警察立即痛的面目抽筋,哀聲慘叫。
「放開他。」
另一個警察迅速掏槍指著李壁,喝道:「你敢襲警,快放開他,聽到沒有?」
李壁哼了聲,鬆開手。
那警察捧著手,「哎呀哎呀」在審訊室里來來回回的又走又跳,時不時輕甩手腕。
「媽的。」
低低罵了一聲,忽然,猛的轉身,上來一把揪住李壁的衣領,抬手就想抽他兩個大耳光。
意識到外面正在記錄,恨恨的坐下,冷聲道:「姓名,年齡,工作,住址,。」
李壁坐在椅子上,沉默。
那警察提高了聲音,重複了一遍:「問你話呢,姓名,年齡,工作,住址,快。」
「……」
突然,審訊室的門被打開,潘安迪闖了進來,叫道:「老李,你沒事吧?」
李壁動了動被鎖住的左手,冷冷道:「你呢?」
潘安迪道:「快開手銬。」
兩個警察站了起來,叫道:「你是誰,審訊室里閒人免進,快出去。」
「嘟嘟嘟……」
那個被李壁弄傷手腕的警察,從兜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就懵了,接起來,恭敬的道:「局長,有事嗎?」
「啊?署長打開……好我知道了,知道了,局長再見。」
掛了電話,那警察換了張笑臉,趕緊掏出鑰匙替李壁開鎖,道:「不好意思,原來你們認識署長啊。」
潘安迪扶李壁起來,淡淡道:「談不起認識,也沒交情,老李,我們走。」
兩人目送他們出去,掏槍的那個警察輕聲問道:「老馬,怎麼回事啊這?」
老馬心有餘悸的抹了把汗,道:「這你都看不出來,人家有關係啊,算了,這事咱們管不了,收拾收拾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