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手牽手出了樓,在門前攔了一輛出租,向司機報出試鏡公司的地址。
潘安迪一上來就為十塊車錢跟司機爭的面紅耳赤,把老司機辯的頭暈腦脹,最後打發了五塊錢讓他快開車。
車子一到,潘安迪就拉著馬燕直奔一棟大廈而去,被門口的保安攔住,非要出示證件才能放行。
潘安迪肝火大動,忍不住揪住保安衣領提了起來,叫道:「你快讓我們遲到了知道嗎,快讓開。」
保安軍人出身,絲毫不怕威脅,雖然掙脫不開,但神情自若:「我的職責就是保證出入人員的安全,你們沒有證件就不能進去大廈。」
「我……」
潘安迪瞪眼佩服,只能將他放下,鼓掌道:「你牛比,我自己找辦法進去。」
馬燕焦急道:「怎麼辦,快十了,李製片不能遲到的,這可怎麼辦啊?」
「燕姐,你別急,我有辦法。」潘安迪忽然摟住她的纖腰,兩人從未這樣緊貼過,耳旁儘是對方的強烈心跳聲。
馬燕又氣又急,嗔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
潘安迪解釋道:「你別誤會,聽我,李製片找你要去幾樓?」
「十三樓。」馬燕抬頭看看。
「抓緊了,我們上去。」
「抓緊什麼?怎麼我們就上去,阿迪你到底什……啊……救命啊……」
摟在腰上的手忽然一用力,馬燕來不及反應,就看見潘安迪抱著自己離地縱起,一跳就是三四層樓高。
「啊……你……你怎麼飛起來了?」
潘安迪輕輕巧巧貼附在玻璃上,自從達到「鍊氣」峰後,他就能控制真氣自由流轉,還能散出體表讓皮膚增加粘性,這樣就能輕而易舉的吸住玻璃。
馬燕驚奇的瞪著他:「哇……阿迪,你怎麼做到的,居然能跳這麼高,還在玻璃上爬,你太厲害了。」
樓下的保安也徹底無語,仰的脖子都快僵硬了,嘆了聲:「世界真奇妙。」
一路飛速爬上十三樓,推開走廊盡頭的窗戶跳入,放下馬燕道:「我們到了,下來吧。」
馬燕卻緊緊粘著他不肯離開,貼在他堅實寬闊的胸膛上,聽著強有力的心跳,整個人醉了一般,站都站不住。
「別,我想就這樣靠著你,你的心跳好大聲。」
忽然,口袋裡的電話響了,馬燕接起來,就聽到李製片在叫:「你在哪兒呢,還想不想試鏡了?」
潘安迪接過電話,冷冷道:「你呢,李製片。」
「迪……迪哥呀,你們到了嗎,要不要弟開車接你們去?」
潘安迪沖馬燕比個「ok」,又對李製片道:「不用了,我們已經到了,在十三層,你出來吧。」
「誒,誒誒,弟馬上來,迪哥你稍等。」
掛了電話沒半分鐘,就聽見前面「咔」的一聲開門響,李製片鑽出頭,看見潘安迪兩人,就立刻顛顛兒的一路跑過來。
「哎呀,這不是迪哥嗎,來啦,快請快請,燕姐也來啦,真是太好了。」
潘安迪叫道:「別尼瑪廢話,快帶燕姐去試鏡。」
李製片唯命是從,連連頭,笑道:「好的好的,沒問題絕對,燕姐,我們走吧。」
「等等。」
潘安迪忽然叫住他,威脅道:「李製片,你一定要讓燕姐通過,順利拿到主角知道嗎?」
然後「咔叭咔叭」的捏響拳頭,兩眼一瞪,喝道:「不然你就叫你老婆買好棺材吧。」
李製片擦汗道:「迪哥,你放心,燕姐是我力薦的人選,這部戲就缺她這樣漂亮的女主角,你放心,放心哈。」
馬燕扯扯潘安迪,低聲道:「阿迪,你別這樣,太讓李製片為難了。」
「是嗎?」潘安迪一把揪住他,冷笑道:「李製片,你為難嗎?」
李製片滿頭大汗,嘴角抽抽道:「是……是有啦,不過沒關係,我一定盡我所能,幫燕姐拿到女主角的戲份。」
「嗯,這才像話。」
放下李製片,幫他整好衣領和領帶,拍肩笑道:「那就拜託你了。」
「好,好。」
李製片抹了把眼睛裡的汗,領著馬燕向最前頭的大房走去,回頭笑道:「迪哥放心,燕姐行的。」
潘安迪趕了上來,喝道:「燕姐當然行了,關鍵是你要的上話,別一會屁都放不出來。」
推開門,李製片強笑道:「ok,ok,一定行的。那個,副導演啊,燕姐來了,導演那邊可以開始了嗎?」
一個帶鴨舌帽的男人擺著八字步過來,上下看了看馬燕,不屑道:「這就是你推薦的演員?農村找來的吧?」
「喂,你會演戲嗎?」
副導演冷聲道:「聾啦,問你話呢,你會演戲嗎?」
馬燕緊張的手心出汗,低著頭,支支吾吾道:「我……我……我不會……但是我一定努力學習。」
副導演哼了聲,嘲笑道:「學習,對面有間學,麻煩你下去練練普通話再來吧,學習?」
李製片心驚肉跳,連忙叫道:「副導,副導,你別這樣……心出大亂子啊。」
副導演翻白眼道:「出什麼亂子?我你啊,以後別玩了女人就往我這推,老子特麼很忙啊。」
「輕輕,你可別亂話。」李製片連忙捂嘴他嘴,低聲顫道:「你再亂話,很容易出人命的。」
副導演用力推開他,白一眼馬燕,哼哼道:「怎麼著,她的關係還能整死老子不成?」
「整死不至於,整殘很必要。」
潘安迪原地一閃,像座山一樣橫在副導演身前,強大的氣勢散出,壓力迫的副導演呼吸困難。
「你……你……你誰啊?」
副導演突瞪著眼,手腳冰涼,不知覺間額頭已經滿是大汗,結巴道:「你……怎麼進來的……快……快出去……」
潘安迪冷眼一瞪,一手掐住他脖子,高高舉了起來,淡淡道:「你嘴很臭,生出來到現在就沒刷過牙吧?」
皮笑肉不笑道:「我幫你洗一次牙怎樣?」右手像鉗子一樣夾住他門牙,輕輕一搖,痛的他唉聲大叫。
那手指力量甚至比鉗子更大,輕輕一搖還沒用力,牙就已經鬆動,血也流了下來,痛的副導演眼淚狂飆。
「啊……啊……痛……你放手……痛死啦……」
「咔啦」一聲,門牙從牙床里被硬生生徒手拔出,潘安迪冷笑道:「要不要再來一顆?」
「嗚嗚嗚……不……不……不要……」
副導演拼命搖頭,血如瀑布,不停的淌下,每一張嘴,一吸氣,那冷風卷進來,凍得幼嫩的牙肉像刀割一樣的痛。
馬燕嚇的臉色慘白,哆嗦道:「阿迪,你,你放下他吧,怪疼的看著。」
把副導演隨手丟在地上,潘安迪安慰她道:「放心,我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李製片暗暗叫好,蹲在副導演身邊,拼命忍笑道:「早告訴你了,亂話隨時都會出人命的,你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