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先後走進書房之後,趙曉楠卻見葉英凡臉上表情很糾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趙曉楠詢問道。
葉英凡摸了摸鼻子,乾咳兩聲:「那個……我有件事必須要說一下,就是待會幫你把火屬性真氣取出來的時候,我的手要放在你丹田的位置。」
趙曉楠臉立刻就紅了起來,丹田無疑屬於女孩子很隱私的位置,雖然現在不是封建古代,沾衣裸袖便為失節的說法早就過時,可對於性格保守的她來說,還是一件十分難為情的事情。
不過想到葉英凡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趙曉楠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葉英凡見此,也不再多說什麼,示意趙曉楠躺在床上,接著將裝有冰魄丹的瓷瓶,以及針包拿出來,頗有一種要做手術的既視感。
此時,那裝有冰魄丹的瓷瓶已經是觸手一片冰涼,就像是一塊冰疙瘩那樣,讓人一摸便覺精神百倍,像是觸電一樣。
葉英凡打開瓶塞,一股氤氳的寒氣升騰而起,他不敢耽擱太長時間,立刻倒出來遞給趙曉楠:「吃下去。」
趙曉楠對此自然是沒有任何猶豫,她對於葉英凡從不設防,有這一種近乎於本能的絕對信任。
湛藍色彩的冰魄丹入口即化,一股沁人心脾的舒暢感順勢而下,在四肢百骸和經脈中擴散開來,讓趙曉楠感到一種說不出的舒暢,發出一聲輕微的鼻音。
「嗯……」
發出這一聲音之後,趙曉楠臉色更加漲紅,窘迫的恨不得立刻奪門而逃,實在是太羞人了。
葉英凡對此也頗為驚奇,他之前還擔心玄陰體質無法對抗冰魄丹的威能,但此時來看,自己到底還是低估了玄陰體質的抗性。
當然,這也是一件好事,要是冰魄丹會對玄陰體質造成傷害,免不了又要頭疼一番。
想到此處,葉英凡收回思緒,一手搭在了趙曉楠的手腕上,另一隻手捏住一根銀針,全神貫注的尋找機會施針。
葉英凡閉上眼睛,趙曉楠此刻的狀況全無保留的展現在他眼前。
只見一股湛藍色像是大海般顏色的能量,瞬間便將那火紅顏色的真氣壓制下去,並進一步窮追猛打,一副要占據主場的意思。
這一幕早就在葉英凡預料當中,但這卻並不意味著就能夠高枕無憂,若是那火屬性真氣四散而逃,反而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因為雖然看上去火屬性真氣根本招架不住冰魄丹的威勢,但冰魄丹的力量卻並不屬於趙曉楠,根本就不受她調配。
而體內存在著一股駕馭不了的力量,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不能說是一件好事,動輒便會有性命之危。
看著那開始逃逸的火屬性真氣,葉英凡再不猶豫,飛快的將一根又一根的銀針插在趙曉楠的經脈節點,直接將火屬性真氣的退路鎖死。
接下來就是至關重要的一環,不能讓冰魄丹的能量跟火屬性真氣發生正面碰撞,否則無異於引爆一顆炸彈一樣。
屆時作為爆炸點的趙曉楠,勢必會在劫難逃,那是葉英凡無論如何都不想見到的局面。
將主要經脈封印過後,葉英凡伸手覆蓋在趙曉楠的丹田之上,長生訣逆行運轉,像是開啟了一個充滿引力的漩渦,勢要將那火屬性真氣全部帶離出來。
這種辦法有一定的危險性,且不說葉英凡本身丹田中就不存在火屬性真氣,就算存在,也不可能將趙曉楠的真氣化為己用。
所以葉英凡的想法也很簡單,以自己的身體作為中轉站,將趙曉楠體內的火屬性真氣吸過來之後,再釋放出去,以度過這一次的危機。
趙曉楠緊咬著牙關,雖然閉著眼睛,但卻渾身緊繃,顯然已經是緊張到了極點。
而葉英凡在逆轉功法之後,卻發現收效遠遠達不到預期,雖然那火屬性真氣也不是一點都不為所動,可反應卻顯得差強人意。
這是怎麼個情況?
葉英凡一時間也有些懵,按理說這不應該啊。
不過現在卻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看了一眼手下的毛衣,葉英凡一狠心,直接將手伸到了衣下去。
趙曉楠嬌軀一僵,大腦頓時一片空白,但她仍舊保持著克制,以免驚擾到葉英凡。
感受著那光滑如暖玉的觸感,葉英凡作為一個正常男性,當即忍不住心猿意馬起來,再看看臉色紅透滿是緊張之色的趙曉楠,當下只覺得有種要流鼻血的衝動。
這特麼,什麼叫香艷折磨,葉英凡在這一刻的體會尤為深刻。
不過,很快他就來不及胡思亂想了。
就在他把手掌,實打實的貼在趙曉楠的肌膚上之後,那火屬性的真氣頓時像是找到宣洩的出口一下,一下子便瘋狂的朝外涌去,通過他的手掌進入他的體內。
洶湧澎湃的真氣暮然湧進,靈台下方的真氣湖泊,以及那四象真氣,像是明白有外來力量入侵一樣,瞬間就要自發的開始對抗,想要將那火屬性能量逼退回去。
葉英凡怎麼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好不容易才把這火屬性能量引出來,要是在讓你們給打回去,那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另外一點就是,這種機會只有一次,如果真的讓火屬性再次回到趙曉楠的丹田,那麼將會迎頭碰上冰魄丹的寒屬性能量,到時候爆發起來,那可就堪稱災難了。
所以,葉英凡在發覺自身真氣的躁動之後,立刻便做出了應對,靈台光芒大放,像是給下方的真氣蓋上一層網罩,將真氣死死的壓制下去不得有絲毫異動。
做完這一連串的應對過後,葉英凡已經是大汗淋漓,像是剛剛洗過臉一樣,呼吸也有些粗重起來,顯然他也絕對不輕鬆。
深吸一口氣,葉英凡斷喝一聲道:「跟著我念,大道蒼茫,無邊無疆,弱水之力,雄峙一方……」
趙曉楠聞聲嬌軀一震,依言開始重複葉英凡所念之言,所有的雜念在此時竟是完全摒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