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光鏡只知道斬聖劍不好降服,卻不知道古聖首級已經進駐特殊領域。此聖是成神時刻遭遇敵人斬殺,這才隕落
不知道該說羅陽幸運好呢?還是該說不幸附在劍上的模糊神性超乎想像的浩瀚,使他險些迷失自我。
然而,他挺了過來。
不過,並非沒有代價,劍心破碎,劍身損毀,劍意老去
對於一名修煉出傲人資質的劍師來說,這種境況就像天塌下來一樣,已經不能用代價巨大來形容,完全就是斷了晉升之路,把所有潛能破壞得一於二淨。
在那一刻,羅陽以為自己完了,明明白白感應到,即便日後成功進入宗級,也不可能再向上發展。和老妖的結局差不多,終生僅止於尊級以前。
可是還有下文。
雖然劍心破碎,劍身損毀,劍意老去,卻成功降服了神性。
這可是神性,冥冥之中無法描述,無邊浩瀚,無邊深遠,使羅陽生出超強悟性,開始對自己的狀態進行解析。
就在羅陽劈出威猛一劍,湮滅黑霧的前幾秒鐘,他處於一種奇妙的頓悟狀態,思維電閃雷鳴般濺射,由點及面,擴展出好大一片天地
所以,羅陽說自己悟了他真的悟了,透視力量真諦,忽然生出一種奇妙的感覺,覺得劍心破碎,劍身損毀,劍意老去也不錯,不比劍心,劍身,劍意三者由中期步入後期差,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還要強上許多。
破碎的劍心也叫劍心,因為破碎,所以它更加敏感
損毀的劍身亦是劍身,因為損毀,反而能提醒自己缺憾在哪?
老去的劍意堪稱絕響,空前絕後,試問世間有幾人能叫劍意老去?劍道的盡頭是什麼?羅陽窺探到一絲奧秘。
那是更加大氣磅礴的劍意,就像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劍意之外還有劍意,那是無限與無盡
觸及無限與無盡劍意,羅陽渾身發抖,他還差得好遠,那不是他現在可以接觸的層面,所以迴轉心神劈出霸道一劍
這一劍好生了得,擊破了黑袍人聯手施為,而且層層劍意如同死光渲染,震得為首幾名宗級高手雙臂發麻,瞪圓眼睛看向可怕煞星。
待到羅陽眉心亮起,要進入小宗級狀態作戰,嚇得黑袍隊伍的大先知趕緊叫停:「停,不要再殺了,我們服軟,我們認栽」
「老頭,你閉嘴」黑袍人首領哪裡肯於?對方殺了他這麼多人,難道就這樣算了?真若拼盡全力,他未必會輸,大不了就玉石俱焚
這時,忽然傳來一把聲音:「介鱷,輸了就是輸了,有什麼不敢承認的?我讓客卿大先知跟著你一起行動,就是怕你惹是生非」
「大哥?」黑袍人首領憋著火氣,卻最終沒敢撒野,因為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個哥哥
「嘭嘭」聲響,從空中扔下來十幾具科林人高手的屍體,有一名披著黑袍的年輕人落了下來。
這名年輕人並未用黑霧遮擋面容,他看起來極為年輕,甚至比羅陽還要年輕許多。
通過圖靈之眸觀察,發現此人是一位潛力巨大的宗級高手,真正年齡也不算大,二十四五歲就頂天了
這名年輕人好氣度,自我介紹道:「我叫羅介沐,介紹的介,沐浴的沐,來自羅家。與弟弟羅介鱷建立了黑曜石戰團,喜歡到一些險惡的地方探險。」
「羅家?哪個羅家?」羅陽覺得有趣,因為他也姓羅,敢情姓羅的也有家族,而且看黑曜石戰團的派頭還挺橫。
羅介鱷叫了起來:「臭小子抬槓是不是?乾靈百省還有哪個羅家?就算我們在南方,大名可是四方皆知」
羅陽不卑不亢說道:「別誤會,我也姓羅,在下羅陽。」
羅介鱷瞪起眼睛看向羅陽,過了片刻倍受打擊的說:「奶奶個熊,我說怎麼這麼厲害,原來你也姓羅。早說啊老子向來不喜歡跟同姓打,因為會顯得不團結,姓羅的就該一致對外……」
羅陽心中直樂,這個弟弟挺有意思,滿肚子歪理,看樣子平素就是個拎不清的傢伙,與哥哥相比完全是兩種類型
不曾想,羅介沐忽然說:「我們家族的分支較多,羅姓在北方特別少,估計你和我們有血脈關係,因為能達到你這種程度,必然擁有強大的基因。」
好嘛弟弟不靠譜,敢情哥哥也不靠譜,而且是一名血統論者。
羅陽根本不吃這一套,神情自若的說:「二位,我呢就是個山野小子,今天你們願意握手言和,在下歡迎。願意戰下去,我定當全力奉陪。」
羅介沐點頭道:「好,是個痛快人。你很強,還有一條非常強大的蒼龍助戰,就算我出手也未必能討到半點便宜。出外行走最重要就是眼力,什麼人該黑,什麼人該敬,錯一步便滿盤皆輸。所以,咱們把所有不愉快揭過去,從現在起井水不犯河水。」
「好,大路朝天,各走半邊」羅陽忽然退後一步,將太沖劍收了起來,張小曼和林天豹來到他身邊,地面有符文亮起。
「啵」地一聲,三人離去。
雙方實際上還在防範階段,畢竟羅陽於掉了好多黑袍人。另外,這裡沒有陰影之書,那才是此行的目的。
等到羅陽走後,羅介鱷問道:「大哥,難道就這樣放他走?我們幾百人都死在這,我不介意破例一次,殺一個同姓之人。」
「笨蛋,我出手不但討不到半點好處,而且很有可能死在他手上。這個羅陽超恐怖,在乾安帝都殺敗陸家,連尊級高手都折進去一位。這還不算,他攻破了綠蟬總部,不知道借了何方高人的勢,滅去兩名綠蟬魔尊,他已經引起家族的高度重視,好多人想和他扯上關係,把他拉到族譜中來另外……」
羅介鱷正聽得吃驚,急忙問:「另外什麼?」
羅介沐的眼神連變,負手說道:「另外你不覺得他很像一個人嗎?」
「像一個人?」羅介鱷忽然倒吸一口冷氣,聲音顫抖著說:「五叔爺羅向東?不可能,只是像而已,五叔爺沒有子嗣」
「像就已經足夠了,何況五叔爺就真的沒有子嗣嗎?」羅介沐的聲音在空曠的塔內空間迴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