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米果兒的生辰牌,吳應羽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縱然說神州最不缺的就是人,但,半陰血脈並不算是常見,否則也不會讓九門以祭品的形式供奉過來。
而純陰血脈,根本就是萬中無一的稀缺存在!
此時,吳應羽無比的慶幸。
如果放任米果兒參加一月後的諸天大祭,三清殿必定會為了此女大搶出手,太清殿作為其中最弱的一座,很可能就與此女失之交臂了。
「吳賢侄,小女的生辰八字……有什麼問題嗎?」
突然,耳邊響起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
正是米果兒的父親,米若逍。
人如其名,這個中年人給吳應羽的印象就是弱小怯懦,不然,也不會因為他片刻間的沉默,而如此謹小慎微。
露出一抹高冷的笑容,吳應羽緩緩道:「米叔,我視你如我的師長般尊敬,就不跟你兜圈子說話了。」
米若逍受寵若驚,抓緊說道:「我也把吳賢侄看作家人一般,當然是有話直說就好。」
「從生辰八字來看,果兒只是最普通的半陰血脈,若按照正常程序參加諸天大祭的話,很有可能淪為婢女,那可以說是最低等的祭品了。」吳應羽故意用凝重的語氣解釋道,「不過,我可以請師父破一次例,收她為外門弟子,比起婢女,身份地位不知要高出多少倍。」
「這……」
米若逍的反應出乎吳應羽預料,他竟然是露出了猶豫之色。
短瞬後,才聽米若逍輕聲問道,「小女從小吃苦耐勞,倒是不怕做一名婢女,如此麻煩尊師,只怕我這小小的米家,承受不起這麼大的恩澤。」
聞言,吳應羽頓時間恍然。
這米若逍還真是個沒良心的窩囊廢,寧可讓女兒去三清殿做一名下賤的婢女,生怕會欠他師父的人情,今後要用其他條件償還。
表面上吳應羽還笑臉相對,內心裡,早已對米若逍鄙夷到了極點。
早知米若逍一家都是這種自私自利的廢物,他又何必開出這種誘人的條件,直接把米果兒帶走便可以了。
不過,這樣也好,萬一今後被另外兩殿知道了,他太清殿也不算趁火打劫。
「米叔放心。」
吳應羽微笑的擺擺手,承諾道,「果兒聰明伶俐,師父見了肯定也非常喜歡,不但不會讓你們欠下人情,相反,你們這米家武館,還能夠得到我是師父的庇護。」
來自於太清殿的庇護!
這無疑等於是天上掉下一塊大餡餅,米若逍直接就被砸蒙了。
果斷的帶上全家人,齊齊向吳應羽鞠躬道謝:「吳賢侄的大恩大德,我米家感激不盡!」
他哪裡會想到,如果米果兒是純陰血脈的秘密傳出去,三清殿為爭奪米果兒,會開出無數優渥的條件。
看到這幾人喜不自勝的感謝自己,吳應羽露出無比受用的神色。
只是,吳應羽身上突然響起的電話聲,讓他不得不中斷這種享受。
「是我師父。」
吳應羽露出謙恭之色,指了指陽台方向,「我去接個電話。」
米若逍卑躬屈膝的說道:「吳賢侄,代我向尊師問好。」
來到陽台,接通電話之前,吳應羽回頭冷眼瞥了這一大家子一眼。
「一群跳樑小丑!」
冷冷的譏嘲一聲,吳應羽這才按下接聽鍵,「師父,您猜我找到了什麼人?」
「說說看。」
一道中氣十足頗具威嚴的聲音自聽筒中傳來。
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絲炫耀的弧度,吳應羽說道:「純陰血脈,米家的這個米果兒,是純陰血脈。」
「此話當真!」
瞬時間,對方不能淡定了,「你確定過她的生辰牌?」
恨不得讓吳應羽把生辰牌塞進聽筒一般。
吳應羽姿態更加是傲然得意,快速報出米果兒的生辰八字。
話聲剛落,對方便大喜過望:「這驚喜實在太大,應羽,你為我太清殿立了大功了!」
「師父,這純陰血脈對我們三清殿弟子來說,就等同於世間最完美的雙修道侶,我能不能……」
「怎麼,想在師父我前面試一試啊?」
「不不不。」吳應羽很是識趣,恭敬地說,「與純陰血脈的女子進行雙修,能夠令修煉日行千里,若能得到此女的初夜,更是有日行萬里的神奇效果,米果兒的處子之身,當然要為師父留著。」
「算你小子孝順。」
「弟子只是,只是想跟米果兒做些雙修之外的事,比如說……吸食她一小部分純陰氣息。」
「哈哈,原來你小子在這兒等著我呢,我記得你修為進入了瓶頸,如今有了此女,倒是能助你突破,她又是你找到的,那就讓你先體驗一把純陰血脈的神奇吧!」
聞言,吳應羽頓時間喜不自勝。
不僅僅是對突破的嚮往,更是因為他想到了米果兒那副傾國傾城之貌,哪怕只是吸食氣息,也令他激動不已,難以自持。
因為要做到這所謂的吸食氣息,只有一種方法。
那就是……
接吻!
此時,在魔都機場。
一架波音737飛機穩穩降落在跑道上面。
「到了!」
飛機停下的那一刻,唐邪驟然睜開了雙眼。
一抹凌厲的光芒一閃而逝。
由於頭等艙與經濟艙的下機時間不一致,唐邪四人下來之後,不得不稍等了暴君一會兒。
片刻,只見暴君一臉疲倦的走了過來。
「可怕,太可怕了,我身邊那兩個女孩的香水味,簡直比瓦斯彈還催淚,臥槽,太尼瑪辣眼睛了。」
唐邪內心呵呵一下,誰讓你自告奮勇要跟白龍換座位,還不是自找的?
接機處人多口雜,他們聚齊之後,快步來到人少的一處地方,才重新開始對話。
「米家在魔都威望很高,我們這麼多人靠近太引人注目,先由我和白龍去打探打探情況,你們三個在機場附近先找地方住下。」
唐邪將任務分配下去,下一秒,便帶上白龍快速離開。
之所以這樣搭配,是因為白龍身為女子,能夠大大降低別人的警惕心。
不過,在兩人離開後,暴君這廝又開始不著邊際的猜測起來。
「看到老大跟白龍愛的火熱我就放心了,也不枉我在飛機上被人熏了一路。」
「只是我想不通一點,老大連白龍都能吃下,為什麼就不肯跟我妹好呢!」
「問題應該不在老大身上,難道說,我妹不喜歡男人,臥槽,她什麼時候被掰彎了?」
看著暴君跟個神經病般在那自言自語,鋼盾和路障兩人,很默契的和他拉開距離。
表示跟他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