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唐邪都是哼著小曲回去的。
白白多了幾個賺錢的項目,能不高興嗎?
雖然唐邪回歸都市的目標是歷練醫術,攻克三大絕症,但他也不會拒絕財富。
直到打開家門,唐邪都處於自嗨的狀態當中。
「怎麼大風越狠,我胸越盪……」
歌聲悠揚,自得其樂。
下一秒,唐邪的歌聲戛然而止。
林若寒正坐在沙發上,神色冷峻的盯著他。
在林若寒的身旁,則是放著一個精美的紙盒。
「不是連唱歌都不讓吧?」唐邪擺出一副提防的模樣,苦笑道。
「聽果兒說,她收到了一封恐嚇信,寫信的人跟羅袖箭有關?」林若寒認真問,「寫信的人找到了嗎?」
「你找他……有事?」唐邪不解的問。
林若寒狠狠剜了唐邪一眼,沒好氣的說:「從他查起的話,也許能抓住羅袖箭的一些把柄。」
「找他斗個地主還可以,用來對付羅袖箭就難了。」唐邪坐下來,隨手拿起一個獼猴桃開始削皮,「送信這種小事,羅袖箭犯不著派熟悉他的小弟去做,再者說了,那封信表面上是在幫醫院報警,沒毛病啊,你說該怎麼查?」
剛說完,唐邪的手機響起。
正是米果兒的電話。
按下接聽鍵,唐邪打開免提功能。
「狗熊,寫信的人查到了,就是狼牙商會裡很普通的一個馬仔,我問過了,是有人把信和錢塞進他家門縫的,信的來源是哪,根本無從查起。」米果兒的聲音從中傳來。
「好,我知道了,什麼時候回來,等著你共進燭光晚餐呢。」
「臭狗熊,又打趣我。」
啪的一聲,小警花掛掉了電話。
唐邪哈哈一笑,得意的說:「怎麼樣,是不是很崇拜我?」
林若寒心中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很想揍一頓唐邪。
每次聊天都能讓林若寒生出這種感覺,也是唐邪的本事了。
氣頭一上來,林若寒就要起身離開。
不過,她沒忘記把唐邪削好的一盤獼猴桃帶走。
就獼猴桃的問題,兩人似乎有了某種默契。
同時林若寒也拿走了那個紙盒,唐邪眼睛一亮,他看到紙盒內側寫著一個英文牌子。
維多利亞的秘密,內衣界的no.1。
看來林若寒已經放棄裹胸,準備穿戴尺寸合適的內衣了。
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唐邪倒了杯普洱茶,隨即也回了臥室。
茶水逐漸見底,唐邪盯著茶杯,突然手指發力,一股龐大的力道降臨在茶杯上面。
一聲脆響。
茶杯碎成了幾十片。
假如有旁人在場,肯定會把唐邪認作是個暴力狂。
實際上,唐邪只是想試著強化修復右手。
自從擁有了這項能力,唐邪就無時無刻不在試圖強化它,畢竟他在中醫上的造詣再高,也不可能高的過老頭子,要想攻克三大絕症,希望都在這隻修復右手上面。
右手上,有白光閃爍。
神奇的一幕驟然出現。
碎片竟然不安的顫動起來,似乎有某種力量牽引著它們,朝一個方向聚攏過去,自發性的粘合在一起。
更確切的說,是恢復原樣。
沒有任何碎裂過的痕跡,嶄新的像是剛剛買來的樣子。
「九秒鐘。」
唐邪頗有些驚訝。
已經有半年的時間,他在修復右手上面毫無進展,始終都停留在十秒的速度上。
而現在,突破到九秒鐘!
只有唐邪明白,這一秒意味著什麼。
一大步的強化!
同時,唐邪凝聚精神,感受著他的小腹位置。
「果然出現了。」
半年前,唐邪發現了一個秘密,只要修復右手有所強化,他的小腹丹田處就會感到一股熱流,以他的醫術,竟搞不懂這是怎麼回事。
他一度以為,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大姨夫。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等這股熱流消失之後,他就如同脫胎換骨一樣,越發的身輕如燕,力量也更加精純強大。
這也是他堅持強化修復右手的原因之一。
片刻後,熱流消失,唐邪覺得像做完大保健一樣,說不出的舒適。
雖然他並沒有做過大保健。
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來。
唐邪起身開門。
林若寒站在門外,微微睜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唐邪。
不知道為什麼,唐邪給她的感覺好像不太一樣了。
明明還是那副死樣子,卻讓她挪不開眼睛。
是氣質上的變化?
其實,這也是那股熱流的附贈效果。
林若寒猜得不錯,唐邪的氣質的確發生了變化,尤其是眼神,像是有一泓深邃的泉水藏在裡面,讓人想一窺究竟。
「若寒,你這麼看我,我會不好意思的。」唐邪低下頭,臉上是大寫的羞澀。
林若寒立即清醒過來,自己肯定是眼花了,這傢伙的趣味已經低到了塵埃里,怎麼可能有氣質?
下一秒,林若寒拿出一張對摺的白紙:「這個給你。」
「什麼啊?」
把白紙折開,唐邪的瞳孔頃刻間瞪大。
林若寒心裡冷笑,不就是個檢查科主任,以你的能力,至於表現的這麼誇張嗎!
那張白紙,正是檢查科主任的工作牌。
至少林若寒是這樣認為的。
可是,唐邪的表情卻越來越詭異。
「若寒,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若寒。」唐邪把白紙遞過去,說道。
看到白紙上的內容時,林若寒臉色也變了。
錯愕、尷尬、驚訝、羞澀,全都寫在臉上。
那上面赫然是她一小時前購買維密內衣的購物小票,裝在左側口袋裡,而工作牌則是裝在右側口袋裡。
之前看唐邪看的有些失神,導致她錯把購物小票當做工作牌拿了出來。
「若寒,我已經答應去參加中醫交流會,你不必用這種方法引誘我的,雖然咱們是未婚夫妻,但畢竟還沒結婚麼,這樣做不是太好。」唐邪義正言辭的勸道,那到位的表情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你給我閉嘴!」
林若寒快速把小票塞回口袋,臉色已經差到了極點。
問題是她還沒辦法發火,女人給男人看這種東西,不是引誘又能是什麼?
只有把工作牌拿出來,才能證明她的清白了。
「還來?若寒,怎麼說你就是不聽呢,這回又是什麼,該不會是那種玩具的票據吧?」唐邪驚訝的跳了一下,說道。
「滾!」
林若寒雙目躥火,強忍著殺人的衝動,低喝道,「自己看!」
唐邪小心翼翼的折開工作牌。
林若寒再忍不住了,冷著臉轉身便走。
一張紙而已,你至於裝的跟要拆地雷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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