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域是一座傳奇的世界。
這種傳奇周而復始,有許多已經湮滅,也有許多傳奇沉淪在歷史的長河中,被人忘卻。
但是,忘卻並不等於消失。
那些傳奇之地仍然存在,只是它沉淪的太深,沒人能夠發現,也沒人能夠開啟。
那,便是遺蹟。
遺蹟中,可能留有神兵利器,可能留有功法秘籍,甚至,還可能藏有古人的一絲英魂。
誰都沒有想到的是,金水城中就擁有這樣一座遺蹟。
城郊五千里外,是一片原始森林,充滿著沼澤與危險,但就在森林的下面,卻藏了一座遺蹟宮殿。
宮殿中,有太多秘辛,北風等人嘗試去破解全部的秘辛,神奇的卻是,這遺蹟像是擁有它自己的思想,每個人在裡面得到的傳承會有區別,到目前為止,從遺蹟出來的人,僅有初代輪迴的幾個人,他們互相對了一下,共獲得三部傳承。
「太神奇了!」
聽到這裡,唐邪不禁驚嘆,「你們得到的傳承都有什麼?」
一旁,鋼盾等人也都打起精神,豎耳傾聽。
「我的是《方寸陣》。」北風笑道,「是一種很特殊的戰陣,因為戰陣中的人只有一個。」
「哦?有意思!」
唐邪頓時眼眸亮起。
一個人的戰陣。
先不管品階如何,光是這條思路,就足夠驚世駭俗了。
要知道,如今聖域裡僅存的那些戰陣,哪一個不是要眾人成陣,就算是輪迴的刑天陣,最少也要三人!
暴君忍不住好奇:「那這個《方寸陣》是幾品啊?」
「你們猜。」
「六品左右吧。」
「我猜五品,跟刑天陣同品階。」
「你們看北風那個得意的模樣,就不可能這麼低,我猜個大膽的,七品戰陣!」
兄弟們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說道。
然而,北風揭曉答案的時候,卻搖了搖頭,說道:「以我目前的理解,《方寸陣》在我手裡只有六品,但傳承中記載,這戰陣上限極高,在那些真正的強者手裡,能夠達到八品!」
「臥槽!」
幾人全都不能淡定了。
八品?
那究竟是什麼樣的世界,眾人連見都沒有見過啊!
這樣高深莫測的功法,竟然出現在了金水城,而且,還不是唯一的傳承!
「北風大哥,快告訴我遺蹟的具體位置,我現在就要進入!」暴君急不可耐,在原地站不住了。
「即便我告訴你,你現在也進不去。」
北風苦笑,「我們嘗試過,每一次進入遺蹟不能超過七人,有人出關,才能有人補位進入。」
就像是壓在壁爐上的蓋子,暴君一腔熱血,瞬間被按捺住了。
突然,他又激動的興起:「這也無妨,你把《方寸陣》教給我不就好了?」
「很遺憾我教不了。」
北風無奈地搖搖頭,解釋道,「我們第一次走出遺蹟,就嘗試過將各自得到的傳承進行交換,但很神奇的是,這種傳承明明就刻在我的腦海里,卻無法形成文字,不能被表述出來。」
唐邪摸著下巴,說道:「恐怕是留下這座遺蹟的人,在功法中設置了某些禁制。」
「應該是這樣。」
北風抖著肩膀,開起玩笑,「不管怎麼說,這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設定,還是有好處的,至少我們哪個人落入五大之手,不會抖落自己的傳承。」
「去你的。」
唐邪笑罵一聲。
不過他明白,在場即便真的有人淪為俘虜,也不會道出傳承。
北風笑了笑道:「再說說其他傳承,另外兩部,一為《春雷》,一為《赤誠》。」
「好詩意的名字。」
天使美眸亮起,被這兩個名字驚艷到了。
不過,有人欣賞,就有人牴觸。
暴君便捂著牙花子,一副酸倒牙的模樣說道:「這名字,怎麼不著四六的?」
「得到傳承的時候,他們也覺得不解,仔細鑽研之後,明白了這兩部功法都是什麼。」北風笑道,「《春雷》是劍訣,而《赤誠》不重招式,更重引氣修心,是一門高深的內家功法,雖然不像《方寸陣》那麼玄妙,但這兩種傳承,也都高達七品,如果你們進入遺蹟得到的是其中一種,那也非常不錯。」
「《春雷劍》,《赤誠訣》。」
唐邪念出這兩個名字,不知為何,識海內一陣潮湧澎湃。
似乎他的《九劫造化經》對這兩個名字有所感應。
對於這座遺蹟,他也有些躍躍欲試了。
不管遺蹟中還有沒有別的寶貝,光是這三大傳承,對他們而言,就是一大助力了!
從北風口中了解到遺蹟的一部分情況後,唐邪眾人返回城主府,但他來不及跟其他兄弟寒暄,而是第一時間去看了米果兒。
床榻上,米果兒安靜熟睡。
雖說小臉蒼白,嘴唇也成了淡粉色,但仍然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唐邪探過米果兒的脈搏,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懸在心裡的石頭終於放了下來。
儘管血脈被奪,但根基仍在,米果兒的修為底子也不錯,情況沒有進一步惡化。
陪了米果兒很久,直到深夜,唐邪才返回房間。
意外的是,林若寒已經在房間內等他。
而且,林若寒煮好了茶,香氣四溢,美人在旁,瞬間就讓唐邪沉淪在這樣的環境裡面。
「喝杯茶吧,能解乏。」
「嗯。」
待唐邪坐下,林若寒站在他身後,輕輕幫他按著太陽穴,手法輕柔,如同一杯甘醇美酒般醉人。
林若寒輕聲問:「果兒怎麼樣?」
「還好,雖然朱雀玄脈只剩下一成,但這種血脈太神奇了,一直都在修復果兒的身體,再過一段時日,我便把手裡的部分血脈融入果兒體內。」
「嗯,可憐的果兒,終於苦盡甘來了。」
「不能算是甘來,加上我手裡這些,只有五成血脈,還有五成,在向鶴、霍無藥和歐陽璧的手裡。」唐邪皺起眉頭,瞳孔中隱隱有殺機閃過,「金水城外發現了遺蹟,希望它能助我修為再漲一些,然後我便探入這三人的身邊,奪回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