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伯溫崩潰了,說道:「我的意思是讓你留著那一顆,看你給浪費的是。」過去掐住陳下菜的脖子。
「咳那你不早說。」
陳下菜可憐兮兮的不敢還手,怎麼說馬伯溫都是唐邪的師父。
自從被唐邪刁難那幾次,他對唐邪頭疼的很。
「完事了?」
唐邪打了個哈欠,坐起身。
幾人看著他,面面相覷很無語。
這生死拼搏的關頭,他居然睡著了。
唐邪朝雷擊的坑洞看了看,說:「撿起東西來,還不快城去看看。」
「對。」
君城主又要了張疾行符,回城趕去。
唐邪從廢墟里找到乾坤戒,看著焦黑腐爛的屍體,道:「我就躺下睡一覺,你都能死。活的好好的來四布成幹嘛?你也真是最倒霉的桎梏境高手了。」
馬伯溫發現幾面破損的旗幟,交給唐邪手上:「這應該是馬齊剛搶劫來的旗陣。已經破損了,別的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
「嗯,咱們快回去吧。」
紀常長老心善人慈,很掛念城中居民的安全。
「走」
唐邪縱身一躍,身如流光。
四布城中遍是房屋倒塌後的殘埂斷壁。
不少房屋燃燒後只剩下灰燼。
紀常沿著一條街走過,他缺少玄兵,奪過一把刀後也能輕而易舉斬殺血旗軍。
「六當家的已被我們藥王谷誅殺,想活命的,趕緊投降!」
唐邪運足真氣,聲音轟隆隆猶如奔雷。
多虧歸元手將他的傷勢醫治,現在雖然身子十分虛弱,但是對付這些不入流的血旗軍還是可以。
「不可能,六當家怎麼會死。」
一名旗將仍舊不遠相信,他捏碎一枚傳信玉符,半晌沒接到回信。
手下那些騎兵見旗將一臉震驚和絕望,就知道唐邪沒有說錯,心態頓時崩了。
「完了,連當家的都死了。」
「那是桎梏境二品高手,除了大當家,好像六當家實力最強了。」
血旗軍內的人們炸開了鍋。
恐懼的氣氛猶如瘟疫迅速蔓延。
有正在店鋪中搶劫的長刀手嚇得趕緊歸還物品,懦弱的店老闆翻身成主人,對他們拳打腳踢。
「別打臉,哎呦我殺了你。」長刀手目光猙獰。
老闆緊張的叫喊:「啊,要殺人了。」
旋即,就見陳下湯帶侍走進店鋪。
那長刀手嚇傻了,先前城外五人圍攻二當家,陳下湯也帶人在街上酣戰。不少人認識這個年老的高手。
陳下湯對店老闆說道:「我就看著,你打他。」
「還讓不讓打臉?」
店老闆擼起袖子,壯膽問。
「我給您湊過去,您輕點,別傷到手」長刀手沒了脾氣,這時候還敢嘴硬的話,就等著腦袋搬家吧。
街上很快就開始了肅清行動。
由城主君浩梁帶領三十多個仍有行動能力的守城軍組成。
三兩個守城軍組成一隊,在街上走動。
血旗軍內有人認為三兩個守城軍好欺負,對他們發動突襲。
關鍵時候,守城軍捏碎了馬伯溫交給他們的信符。
咻!
破空聲自從兩條街外想起。
下一瞬間,一柄赤紅色長劍自天空中斬落。
巡邏軍嚇得肝膽俱裂,紛紛抱頭逃竄。
那把劍在唐邪心神控制下靈活穿梭,輕易收割幾名突襲者的性命。
而後。
那把刀帶著令人頭皮發麻的破空聲消失。
從始至終,唐邪都沒有露面。形成一股無形卻龐大的威懾力。
「都老實點,你們一開始破城的時候不是很牛的麼?」
「蹲下,敢瞪我,踹死你。」
守城軍對血旗軍拳打腳踢。
在陳下菜、紀常等名高手的震懾下,街上形成了幾名守城軍訓斥幾十名血旗軍的局面。
而唐邪的龍子劍更是神出鬼沒。
自上次從屠滅炮中對劍訣有心的領悟之後,唐邪今日終能用神識控制龍子劍自由行動。
因為控制不熟練,在面對實力強悍的對手時不敢貿然使用。
但是對付血旗軍這些嘍囉,再好用不過。
有幾名旗將很早發現苗頭不對,帶著幾名侍從早早從城中撤走,一路狂奔不敢回頭。
後來的人想撤走,城主君浩梁已經守住城門。
「想活命,下馬投降。」
君浩梁手掌往上一提,土牆拔地而升,城門被堵的嚴嚴實實。
血旗軍徹底的絕望了。
幾人決定下馬。
「我寧死也不會投降,你們這不過就是個小破城!老子我今天玩了好幾個娘們,值了。」領頭那人頑抗,騎馬衝過來,揮刀朝君浩梁砍去。
「找死。」
君浩梁怒了,催動大地之力,直接鎖住馬蹄。
馬腿折斷。
領頭的向前撲倒,落地後掙扎著想要爬起,地面卻像膠水一樣粘稠,慢慢將他吞噬。
所有人都沒想到,聽雨落居然會在這個名不見經撰的小城栽這麼大跟頭。
直到傍晚,肅清行動才算完成。
除戰死的四千多人外,血旗軍仍有七千多人,這些人只有一少部是傷殘。
四布城的地牢中根本就關押不,就算將他們都關押在裡面,也要耗費不少糧食,更需要派不少人看守。
畢竟血旗軍里的可都是武者。
君浩梁將唐邪等人聚集在城主府的議事廳中,商議俘虜的處置問題。
「茶來了。」
君幼霜穿著青色長裙,她雙手捧著茶杯,款步而來。
「哈哈,我的好女兒,你也要多注意休息。」君城主笑著,起身相迎,屁股剛抬起來,又尷尬的坐了下去。
茶,送到了唐邪身前。
「謝了。」
唐邪嗅到清香襲來,低頭一看。
那杯子不知什麼材質做成的,溫軟如玉,呈半透明,握在手中時能感受到細膩的質感。
杯子裡的茶色嫩綠,看著十分新鮮。而茶葉上有一縷縷一絲絲的煙霧纏繞著,茶水在被子裡上下翻騰。
「這是從山中雲霧裡栽的,蘊含豐富的靈氣。」
君幼霜簡單解釋一句,匆匆走開,她還有些擔心唐邪不領情,當眾回絕。
「呃」
君城主看著唐邪面前的茶杯,心裡恍然明白過來。
女兒十八歲了。
她已經有了中意的男子。
破損的窗口處有晚風不斷吹來。
吹在君浩梁臉上。
他笑了,心裡美滋滋的。
再看眼前的唐邪,怎麼看怎麼滿意,道:「趕緊喝,這可是好東西。」
唐邪被君城主毫無遮攔的目光打量著,心裡邊怪怪的,品了一口茶,說道:「雖然馬齊剛死了,不過有兩件事迫切需要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