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臂武者知道,護閣長老有心將後果告訴他,重重點頭,道:「長老,我能不能待在這一層。」
「可以。」
護閣長老說道:「我給你找一間練功房,你要小心一些。」
獨臂武者很感激的說:「多謝長老。」
身邊木牆猶若玉石,溫潤剔透,不見雜誌,玉石的紋路上又生長著藤蔓和奇花異草,
唐邪看到兩處有的練功房內都是空著的,矮几上還放著書卷、茶具……
椅子被碰倒,沒再有人回來將它扶正。
屋子原本的主人可能已經遇難。
在這大廈一樣的樹洞裡本應該住著很多人,但是唐邪一路上沒看到別的武者。
護閣長老順著走廊走到盡頭,那是樹洞岔開出的分支,空間略有窄小。
右側有幾間屋子。
屋子沒有門,任何人都能隨意進出。
其中一間屋子收拾的格外整潔,桌子上還有不少的字畫,墨還未乾。
房屋左側柜子上面還放著幾件木偶,刻刀就在旁邊。柜子裡面還放著一些好看的石頭,還有一條沒有完成的項鍊。
護閣長老撤去環繞在身邊的玄兵,淡淡的說:「你就先待在這吧,不要動房間裡面的物品。」說完,匆匆瞥了房間一眼,快步退出。這裡是他兒子居住的地方,如今能留給他念想的,也只有這間房子。
唐邪問道:「長老,你要不要休息會?」
「沒事。」護閣長老有些勉強的笑了笑,帶著唐邪繼續往前走,邊走邊說:「樹牆上的靈草,小哥你可以摘取一些。現在用的人已經不多了。不要破壞它們的根莖……哦,對了。今天在神樹裡面的見聞不要傳出去。」
「明白。」
唐邪發現,有很多靈草和奇果他都不知道名字。
第六層唐邪並沒有收取太多東西,就到了第七層。對於他的做法,護閣長老很讚賞。
現如今的聖域之中,不貪的人太少了。
這座百樹城就是充斥貪慾的集中地,這裡的天材地寶太多。太多武者也就因此而喪命。
不過,城裡面人卻不知道,這神樹的樹洞裡才是天材地寶的聚集地。若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只想著搶劫店鋪,而不對百樹族人動手了。
唐邪走的很慢,他多數時間都是在觀察木紋,有的地方被草藤和靈草遮住,他就要停下來多研究一會。
「我已經看了幾十年,都沒研究出來。」護閣長老恍然間像是想到些什麼,古怪的看著唐邪,說道:「你確定沒有吃紅霄果麼?」
「是。」
唐邪恍然意識到,霧氣進入體內後,那種衝擊居然消失不見。
而這,則是因為他在研究樹紋的時候,下意識改變了呼吸的方法。和這些霧氣形成了完美的契合,喜道:「老先生,這樹紋之中隱藏著的是呼吸之法。」
「你研究出來了?」
護閣長老像是打量怪物一般看著唐邪,道:「我們百樹族人也有一套獨特的呼吸功法,名為潛息功,正是借著這套功法,才能在霧氣中來去自如。只可惜功法之中有些殘缺,難不成……」他直勾勾的盯著牆壁樹紋,道:「那功法就是通過樹紋創作出來的?」
「很有可能。」
唐邪興奮不已,他閉上眼睛神識觀察一下,發現自己的修為略有提升。
樹洞裡面的神奇之處超過了唐邪的想想。
「我給你簡單的說一下我們百樹族人的潛息功。這套功法主要是配合玄脈內氣運轉的,一呼一吸,都跟隨著丹田內氣的波動。你感覺一下玄脈,呼吸時試著用內氣去帶動他們……」
唐邪仔細的聽完,再去看樹紋,不由得大喜,道:「我明白了,哈哈……原來如此。」
不管的樹紋還是這種呼吸方法,所做的就是很好的契合在環境之中。
人有生命。
但是,自然之中的草木和萬獸同樣有生命。
不同的生命形成不同的韻律。
有的人到一個陌生的環境之中就會覺得渾身不舒服,那是他們的身體不適應那的韻律。
聖域之中靈氣集齊充沛。生命的韻律也會比地球上面的強很多,百樹族人的呼吸方法是用來調解自身,去化解體內韻律的衝突,從而達到平衡。
唐邪觀察樹紋,在忘我的情況下完全跟隨著這種韻律。
打個比方,就像是大海里遨遊的帆船。百樹族人的做法是駕駛好這艘帆船,而唐邪則完全了解的海洋的生命,帆船已經熟悉海洋,知道如何進退。
「快說說,你發現了什麼?」護閣長老也是十分好奇。
唐邪這可就犯了難。
那是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他試著解釋,讓護閣長老明白。
「太複雜了……」
護閣長老反覆試了試,說:「我理解你說的什麼意思,但是我做不到。或許這就是機緣吧。」他嘆了嘆氣,說道:「你先休息一下,等到上面一層就會比較吃力。」說著,他也盤膝在地上運轉功法,旋即,那些霧氣纏繞在他左右。
唐邪沒有運轉功法,單單是呼吸,就能感覺到修為的提升。
或許,這是因為那透明的霧靈讓他有一瞬間進入忘我境界當中。或許,這是因為他所修煉的真氣。至於究竟為何,唐邪也不清楚。
過了少半天的功夫,護閣長老才睜開眼,常呼出一口氣,眼中精光閃爍,傷勢已經好了七七八八,他笑著說:「走。」
唐邪有些羨慕,說道:「你們百樹族人在這兒修煉,已經可以擺脫對仙方的依賴了。」
「哈哈,這確實是個好處。但是對神樹的依賴卻越來越重。」護閣長老滿面憂慮,說:「如果有一天,神樹徹底凋零,我也不知道百樹族人何去何從。走吧,不想這些了。」
六層和七層之間沒有木梯相連,更沒有藤蔓。
唐邪走到入口前,他抬起頭來就看到上方雲霧繚繞,形成一道屏障,隔著很遠就能夠感覺到屏障當中滲出來的寒氣。
「在上面生長著好寒冰焰,那是燃燒的極寒之氣。通神境五品以下的武者如果碰到的話,內氣會在短短時間凝固住,接著是身體和靜脈。」護閣長老說著,又從牆上摘了兩個深紅色的紅霄果丟給唐邪,道:「如果你感覺到內氣凝固的話,就服下去。否則的話不要吃。這果子蘊含的能量是下面的十倍,尋常武者使用之後,身體會直接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