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山森林公園下山的路上。
楊逸摸著自己青一塊紫一塊的臉罵罵咧咧,而他邊上一個頭髮短的像男人的女孩則沒心沒肺地哈哈大笑。
女孩名叫李芸瑤,和楊逸算得上一對青梅竹馬的……鐵哥們,從小學到大學,他倆一直在同一所學校。女孩這兩個字用在一般女孩身上那算是名詞,但在她身上,那就只能算是形容詞了,形容她的……生理特徵。
要說她的臉和身材,其實還是非常不錯的,至少比絕大多數的女孩子要標誌的多,如果她肯留長髮,而且站在那裡不說話,絕對算得上一個不折不扣的美女。可惜啊,這對她來說是不可能的,楊逸也從來就沒有奢望過她能變成一個正常的的女孩。
但就是這麼一個不正常的女孩子居然也有人調·戲,不得不說現在的男人口味真是越來越重了。
「我說你這娘們到底有沒有良心?老子這英俊的臉可是因為你才傷成這樣的,你就算要笑能不能笑的含蓄一點?至少不要讓我覺得你在幸災樂禍可以嗎?」楊逸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媽蛋你這小娘們以後就算被人強暴了老子也就蹲一邊看,完了再問一句爽不爽,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我錯了,我不該笑,可我真的忍不住。你剛剛跟那二世祖打架的樣子實在是太搞笑了。」聲音挺好聽,可這話聽著怎麼就這麼彆扭呢?楊逸瞪了她一眼,罵道:「李芸瑤,你看著,下次就算你被人強暴了老子也懶得管你。」
李芸瑤好不容易忍住了笑,聳肩道:「這個你可以放心,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人把我當女孩子的,只是今天遇到了個奇葩而已。不過……」她眉頭緊了緊,「你剛剛打的那個二世祖可不是個普通的有錢人。」
楊逸瞥了她一眼,無所謂地侃道:「確實不是個普通的有錢人,比他們能打一點,不過那又怎麼樣,嘿嘿,還不是被我打的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我跟你說正經的。」李芸瑤忽然停住了腳步,跟在後面的楊逸一頭撞了上去,沒好氣道:「我的話很不正經嗎?好了好了別廢話了,我說你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了,不會被我罵了一聲真變娘們了吧!?」
有錢人?又不是沒打過!
錢這東西越多越好,問題是這東西不能當鎧甲用啊,錢多了還能用錢擋刀子不成!?或者說有錢人皮厚一點?骨頭硬一點?恰恰相反,越有錢的人皮就越嫩,骨頭就越軟,這是楊逸在長期實戰中得出的經驗。有錢人?嘿嘿,他最喜歡的就是看著有錢人在做好一切報復計劃後再一次被打的跪地求饒了,這比第一次揍他們更帶感。
從山頂往下有很長一段山路要走,有的地方甚至沒有石階,只有一些被遊客踩出來的野路,一個不小心還能摔個大馬趴。
這些野路都是人民「智慧的結晶」,經過大家一次一次地「摸索」而走出來的最佳捷徑,楊逸和李芸瑤圖方便,盡走野路,雖然磕磕碰碰多了點,但速度確實比上山時快了不知多少倍,半個小時就已經走到山腰了。山腰上的野路最偏僻,兩邊的雜草都有半人高,加上茂密的樹木遮蓋,想在這裡做點什麼……絕不會有人知道的。
楊逸忽然停了下來。
「怎……怎麼了?」李芸瑤回頭見他一臉嚴肅,向四周看了看,這荒山野嶺的……他想幹嘛啊這是!?
見他這慫樣,楊逸開她玩笑的心都沒有了,揶揄道:「怎麼,難道你以為我會對你有性趣?安你的心吧,我的性取向可是很正常的。等著,我去邊上撒泡尿,別讓野豬給拱去做壓寨夫人了,算了我也不操那心,人家未必看得上你。」
「楊逸你不損我會死是不是?我咒你撒泡尿遇個鬼!!!」李芸瑤氣呼呼地朝著他背影踢了一腳,嘟喃著嘴頗有些不服氣,但是到底不服氣些什麼東西可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楊逸懶得和她罵咧,找了個山旮旯,解開褲子盡情釋放。
「嗯?」
前方低矮的灌木叢上半遮半蓋著一塊金邊黑布,黑色黝黑,金色耀眼,嶄新的,不像一塊隨便丟棄的破布,這山上也沒看到墳墓,應該不是葬禮上落下的玩意,這金邊黑布……
「難道是哪個土豪遺落的金絲鑲邊黑披風?」楊逸有些興奮,右手一抖提上褲子就跑了過去。
他還沒來得及伸手扯那金絲黑布呢就被眼前一幕給嚇的退了一步,一個黑衣人倒在矮樹叢里,媽的不會真的撒泡尿還遇見個鬼吧?
楊逸伸長脖子仔細看了看,原來是個半死不活的人。
這男人全身被黑色緊身衣包裹著,就連臉也蒙著一層黑布,只露出一雙眼睛。一身黑色掩蓋了他身上鮮紅的血跡,不過靠近了還是可以聞到濃重血腥的味道。
「喂,死沒死?」楊逸輕輕踢了踢他,看看四周,沒發現什麼人,估摸著仇家以為他死了就走了吧。
黑衣人動了動,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本以為自己就要這麼死在創生世界了,沒想到居然在這荒山野嶺的遇到了人。
還好,死前總算有個希望。
他睜開眼睛,想爬起來,身上卻一點力氣也沒有,也懶得掙扎了,他顫顫巍巍地將緊握的右手抬了起來,伸到楊逸面前。
楊逸除了在電視上看過黑衣人之外還真是第一次在現實中遇見,一直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下意識地退了一步保持安全距離,鬼知道這傢伙會不會忽然使出什麼奪命暗器,把他拉下去做墊背。
「我說,需不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啊?」楊逸猶豫地問了一句。要是正常人他二話不說已經打120了,可眼前這麼個黑衣人,還真不確定他需不需要急救。
黑衣男人已經沒有力氣和他多說一句廢話了,嚴重的傷勢和失血讓他連抬個手臂都顫抖不已。
他攤開了手掌。
那滿是血污的掌心處是一顆小指頭大小的晶瑩剔透的水晶,猶如一顆凝固的水滴,還冒著一絲絲寒氣。
這顆水晶顯然不是平常之物,就在他手掌攤開的那一瞬間,楊逸只感覺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幾乎把他給凍僵了,但回過神又分明什麼都沒有發生。
「拿著它,快跑。」黑衣人的聲音抖得厲害,也不知道是被凍得哆嗦了還是失血過多導致的顫抖。
要是這傢伙手上的是一顆寶石,楊逸絕對二話不說抓過來就跑,反正這傢伙一死遲早便宜了別人,還不如自己弄回去賣個好價錢過幾天舒服日子。可他怎麼看那顆水晶也不像是尋常的寶石,更像是一塊……極其陰寒的冰,對,就是這種感覺。
這傢伙一身夜行服,一看也不是什麼好貨,萬一他的仇家把目標轉向他楊逸那可不就麻煩了!?
「這東西很寶貴吧?你自個拿著吧,我這人不喜歡趁火打劫。你要是需要的話我給你叫救護車,敢這麼穿身體應該挺結實,省省力氣應該能撐到醫院。」楊逸就像識破了一個奸計似的笑了起來,而黑衣人暗淡的眼神中卻流露出了一絲焦急和絕望。
如果沒人帶走這顆水晶,他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可他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更無法強迫他做任何事情。
「年輕人,擁有它,你將擁有無窮的力量,你將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黑衣人放下了手,將舉手的力氣用在了說話上,言語間充滿了**。
楊逸笑了。他那絕望的眼神太明顯了,別說楊逸二十好幾的人了,就是個小學三年級的孩子都知道他此刻的話有多假。
「大叔,我知道你搶這東西不容易,不過可惜了,我這人對主宰世界沒想法,你要是說它能賣個幾百萬我或許還能考慮一下,可我感覺這玩意……應該不是寶石吧!?」這玩意不會是新型的生化武器吧?我去,看它冒著寒氣的樣子難道裡面冰封著一種超級病毒?楊逸一陣寒顫,忍不住退了一步。
「大叔,我看這樣吧。你也別說話了,我幫你叫救護車,這玩意呢你還是自己留著吧,你去控制世界或者幹什麼都行,哥們只能幫你到這了。」說著他已經掏出了手機。
黑衣人眼中的絕望比剛剛更加強烈了,這種絕望不是因為自己會死,而是看不到希望的絕望。
他黯淡的眼神忽然一凝。
軟的不行乾脆來硬的,只要它不被後面的追兵得到就還有最後的機會。
就在楊逸準備撥通電話的剎那間,空中忽然出現一條漆黑的鎖鏈將他捆住拽到了黑衣人身邊,楊逸倒在地上驚恐不已,這莫名其妙的鐵鏈是從哪來的,他媽的居然凌空而動,這不科學啊。
他想掙扎,可這鎖鏈就像被一百二十個大漢拽著一樣,根本動彈不得。
黑衣人的力氣更弱了,他抓著那顆水晶就往楊逸嘴裡塞。
他已經想好了說辭:「追殺我的人馬上就來了,要是他們發現你身上有這顆水晶,一定會把你開膛破肚的。」不管楊逸願不願意,至少為了自身安全他也必須帶著它跑。這就夠了。
意外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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