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易的確是撿起了那團紙,只是他壓根就沒有看裡面寫著什麼信息。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誰會沒事從地上撿一團紙,然後拆開來看,又不是漂流瓶。
韓易拾紙團的原因很簡單,只因捻熄菸頭時,發現周圍竟然沒有垃圾桶,眼睛自然就瞄到了紙團,中意了那團紙。
表面光潔,沒有污漬,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儘管揉成團也能配上他想丟掉的菸頭。
他將紙撿了,包上菸頭,扔進了李越的車載垃圾桶。
李猜想求助於韓易也只是應了當時的場景,當時的脾氣,是倔犟上頭時的衝動,事下想想也不明白自己究竟為啥求助,現在更是不明白心中隱藏的「期待」是個什麼鬼?
禁閉第一天李猜心中還是很淡定,她沒怎麼著急的根本原因是因為防護欄她還沒有撬開。
李婉婷下班回來後,開鎖進屋,丟給她了一摞公務員的考試書籍,其意思很明顯,只要乖乖百~萬\小!說,準備考試就能被放出來,但李猜牛脾氣地看了李母一眼,轉頭又在自己的本子上塗塗畫畫。
多硬氣!!
李婉婷自然不甘落後,更硬氣。
——房門「啪」的一聲又上鎖了,並且她還忍不住喊了一嗓子「想不明白就別出來,有本事你就再跑。」
「……」
李猜咬著嘴皮,筆頭在筆記本上重重地劃拉著,紙張都被筆頭戳破了,最後也忍不住在屋裡嗷叫,「你有本事就關我一輩子,我這一輩子就不考公務員。」
倆人就像是階級敵人,互不相讓。
李猜在屋裡小聲嘀咕,我就跑,我就跑。
第二日,李猜還沒看見韓易,心裡開始有些焦急了。
難道韓易不是來找她的,可能是出差巧合了,就像她趕巧遇上他一樣,又或者是不想見她了?!
怨天尤地的李猜覺得不能等著被解救,這兩個月的倒霉事件是歷歷在目。
李越這兩日在彭城打點,已經訂好了酒店,而生日禮物也有了選項,只是在玉器和金絲楠木雕刻物上煩了。
……選擇困難症。
韓易打趣李越,「你這選擇困難症的病是怎麼讓蕭老滿意的?作為貼身助理,你替蕭老選擇東西是常有的事情吧!」
蕭東河喜歡將掌控事態,所以一般都是他自己做好了選擇,李越直接去辦。
「我老闆的身份地位至大事不需要我操持,小事情操持到什麼樣他也無所謂。」
「所以這次算是……小事?」韓易對著電話那頭的李越說,「小事到你要讓我替你去看一看禮物合不合意。」
「我還要去看玉器,你從莊園回來不是正巧經過那地方嗎,地址我已經給你寫好了放在車上了,拜託了我的朋友,等晚上回來請你吃大餐。」
什麼時候放的?早安排好了,現在才告訴他。
「我一個僱傭護衛,能成為李助理的朋友真是榮幸,」韓易將車停在一處空地,「為了你這朋友的身份我還必須得替你跑一趟了,雕刻物品我拍照發給你。」
韓易開著導航,沿著指示找到了「金華」附近。
等倒地方後他才開始懷疑李越是不是將地址寫錯了——這一片片的商品樓房附近會有金絲楠木售賣點?
他可是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才到這地方的,不會是自己走錯了嗎?
韓易再次打開李越寫給他的字條,金華10—3後。
這個金華10-3是門牌號?那這個後代表什麼意思?!
他是一個安全顧問人員,不是安全信息解密人員,這已經超出他的專業範圍了。
韓易摸出電話,打給李越,電話嘟嘟一陣響鈴,竟然是無人接聽。
韓易站在車邊準備抽一支煙再去找人問問,沒曾想煙被他放在了酒店,於是他乾脆鎖上車門四下去瞧瞧。
他很快找到了一家售賣菸酒的鋪子,買了煙後,他拿出字條,「老闆,你幫我看看這個地方在哪裡。」
老闆指著字條上問,「你說的這個金華,是那個金華嗎?」
韓易順著老闆指著的地方看去——金華宜陽,商品房小區。
「謝謝,」韓易說,「應該不是。」不然10-3後又怎麼解釋呢?
老闆說著一口本地話,「這附近有金華標誌的只有那個地方了。」
「謝謝,」韓易再次感謝了菸酒鋪老闆,最後這一句老闆語速太快,他沒怎麼聽懂。
倆人相互「雞同鴨講」了一番,各自帶著笑意告別,老闆笑是因為發現韓易是外地人將煙多賣了5塊錢。
李猜等了兩日,已經對韓易失去了希望,靠人不如靠己……算了,她還是自己想辦法。
李猜將床單扯開,包上自己的行李,然後從床底下拆開一個粉色盒子。
盒子上面印著漂亮蝴蝶結和芭比娃娃,但盒裡的內容卻讓人很瘋狂了――是一根保險繩,連繩扣都是弄好的。
這可是李猜花了大價錢買的,就是為了防止這一天。
在防護窗套上繩扣後,李猜推開下面可以活動的防護窗扣,將東西套在保險繩子上先放了下去,等收回繩後又將保險繩子套在了自己身上,開始爬窗。
李猜家雖然住在三樓,但二樓上有一個平台,她只要跳上這個平台,就能下樓梯跑了,李婉婷肯定想不到李猜老早就在防護欄上動了手腳。
「爺爺,你看,有人在房子上盪鞦韆。」一個小朋友指著李猜的背影說。
李猜家的房靠近小區中心廣場,今天天氣悶熱,但沒有太陽,所以下午在外溜兒孫的人就比較多,她本想選大中午爬窗的,那時候人少,但又怕她媽下班殺一個迴旋逮著她。
李婉婷今天眼皮不停地跳動,總覺得心裡慌慌的,她坐在辦公室想著出門時有沒有關好煤氣、水電……
想了一遭後還是覺得不太對勁,於是給下屬招呼了一聲,說自己出去一下。
「抓小偷,快來人啊!!」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嬸嗷了嗓子,高亢的連尾音都喊破了。
李猜宅慣了,極其缺卻少運動,是一個能躺絕對不坐的人,快速打包行李,再爬一個窗就累得夠嗆,現在還掉在樓中央,上下不得,她想轉個身給下面的幾個圍觀觀眾說「別嗷,她只是自己爬自己家的窗」,但在屋樓外晃蕩的她就是轉不過身。
有人說:「別想跑,下來不打死你,快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