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已經升上了雲頂,光芒照射讓白雲染上了紅橙色彩,它們層層重疊,像是一塊調不均勻的調色盤。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蕭東河看著韓易,「規則暫且不可說……」
韓易起身,站在蕭東旁邊,用現實事實說,「行,你什麼都不說那我能幹什麼?依然如江寧城一樣你假意遊玩,而我們一直等著『那什麼人出現』?只不過蕭老,你覺得那人會出現嗎?什麼時候出現,還是你知道他已經出現在了我們去江寧城的路上?」
韓易突然心有點涼,他懼蕭東河會說,出現了,只是出現的方式不太好!
「那你說怎麼辦?」蕭東河問。
他一輩子都果斷抉擇,到了不惑之年卻要為當初的決斷付出艱辛的代價。
沒有正面回答的蕭東河還是讓韓易心頭不舒服,但至少他能確定蕭東河對有些事情不知情,當然也只是圈定「也許」和「有些」……
韓易懂得商業利益之間的衝突……「金錢」總能在無形之中改變人的思想、底線與原則。
糖衣炮彈在某些特地的條件下真就是一顆炮彈。
至於怎麼辦?
這是韓易想反問蕭東河的話。
韓易說:「蕭老,縈繞在你身邊的什麼人你不說,我們要做什麼你也不說,那我還能怎麼辦,你教教我該怎麼辦,我只能按部就班。」
蕭東河一時語頓,沉默半晌,「這件事並不是從這件事開始的,至於什麼人,韓易,其實你見過他,好好想想。」
韓易一頭霧水,什麼這件事從這件事……繞口令麼?
還有他什麼時候見過「那個所謂的什麼人」?
「既然如此,那我這麼問吧,蕭老你安排出行的地點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誰給你定製的?你的助理李越知道這件事情嗎?」
「沒有誰做這件事。」
韓易輕嘆一聲,「蕭老,如果你就只透露我見過那個人,我的確沒辦發繼續深入這個業務。」
蕭東河神情猶如秋來山風颳過,驟然一冷,但他又堅持咬牙拒絕將心底的話說出口。
見此,韓易先一步說,「蕭老,我知道你有迫切的心情想做成一件事,但如果你一點信息都不透露給我,不讓周圍的人成為你的眼、耳、和手腳能有什麼用。帝王治理一個國都還必須有大臣輔佐,有他看中的左右手,而你現在就像是被人砍斷了手腳,孤立無援,就連喊一聲『救命』都做不到。」
蕭東河何嘗不知道自己被掣肘了,「但我知道的也很少,有規則制約說的就更少了,我也不知道那人會去哪裡?那部老式手機,上面有一個信息。」
「他給你留了什麼信息?」韓易仍舊有疑惑,「那個人」怎麼知道蕭東河一開始就會關注那部手機,還是說這部手機是他送過來了?
「生日快到了。上面只有這個。」
韓易想了想,輕「嗯」了一聲,「那我就回去想想你說給我的條件,捋捋能不能成為線索。」
他準備離開蕭東河的身邊時卻又被叫住了,「韓易,你為什麼沒叫你朋友一起來這山頂看日出?」
朋友,什麼朋友?
「蕭老,你是說李猜?」見蕭東河點點頭,韓易回答道,「嗯,她沒空,也不是我朋友,我這人沒幾個朋友。」
「那真是遺憾啊!」
韓易咂嘴,也不知道蕭東河遺憾他沒什麼朋友還是沒帶李猜遺憾,但他自動認為是李猜,「這有什麼遺憾的。」
只不過經蕭東河提醒,韓易心理趟過一種怪異的感覺,明顯感覺沒有李猜一道來這裡,他少了懟人的歡樂。
他就喜歡看李猜一副咬牙切齒又不得不示弱的模樣。
「今日之時,今日之景何其變化,身邊待著什麼人自然感受的美景也不同……」
就在韓易笑著不以為意之時,蕭東河突然問,「韓易,你前半生有一段時間是空白的,那幾年你去幹什麼了?」
韓易笑容更甚,「什麼前半生,蕭老,我現在可是年輕得很,身強力壯。」
蕭東河語焉不詳的話,學霸出身的韓易其實真沒有捋出了一個線頭,他只將這些要素記了下來,準備回安瑞與隊員開一個會。
日出過後,韓易這次按照了蕭東河的要求,退了房回了錦城。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回到錦城後也接近下午下班點了。
蕭東河依然被送到安瑞僅有的幾間客戶入住,徐長郡在監控室里守著。
「去京都不太合適,畢竟安瑞總部在那裡,儘管最近閒言碎語少一些了,但是你還是臭名遠揚。」陶正成總結出這話後說,「找人這件事的難度係數太高,不像以往有條件,而現在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會議室里,坐著這次出任務的隊員,除開徐長郡,都在這裡。
韓易問,「你們有沒有什麼其它意見。」
幾個人都目光如炬地看著韓易,意思在明顯不過了,他們想讓韓易再想想蕭東河想找的那個人他何時見過?
韓易揉揉自己的眉心,「我哪裡記得我見過什麼人,要是擦肩而過的人誰記得,你們記得前天晚上吃了什麼嗎?」
見費然要說話,韓易立即阻止她說:「你別說話,知道你記性好。」
唐朝海說:「韓隊,要不問問李助理,畢竟李助理特別了解蕭老,你們也一起去了彭城。」
「問李助理也是白問,首先我們要了解李助理為什麼要被蕭老排除在外,甚至連助理工作都讓哥你做了。」徐長郡雖然人在監控室,但心與他們同在。
陶正成將徐長郡的話複述了一遍,「為什麼李助理不跟著蕭老?」
「『當時李越說,京都有事情要處理』他必須回去。」
韓易從沒有懷疑李越說這句話有什麼問題,畢竟李越是蕭東河的隨身助理,一些特定的事情由李越親力親為沒有什麼說不過去的。
這時徐長郡有又了問題,「那什麼事情是又不著急,又必須要李助理去處理的,現在蕭老身邊的這件事情不急嗎?不重要嗎?會不會李助理知道什麼,他不願意做,還是李助理被蕭老排除在外了?」
一陣沉默後,韓易讓徐長郡接著說,把所有的思路全部說出來,不要像牙膏一樣擠一點說一點。
「哥,我說了啊,就是那兩點,其它的也想不出來。」
韓易忍不住又要嘮叨兩句時,徐長郡突然又說,「再不濟蕭老需要這件事情保密,對他周圍的人保密,李越回去能給蕭老做掩飾,掩飾他一直都在京都,沒有離開過,這樣就能給什麼人一顆定心丸,你不是說蕭老是一個人住的嗎!」
定心丸?蕭東河需要安撫誰?
「有沒有可能是蕭老要找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