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傳來的聲音,令得在場一行人,包括紫璨皇朝的眾弟子,頓時譁然。
嗓音夾雜著淡淡的笑聲,就這麼傳盪開去,被沿途許多人聽聞,直接就引發了一陣熱潮。
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但還有一句話,不是猛龍不過江!
雖說此行出來,主要目的是仙淚劫金,若沒有特殊情況,秦天不願節外生枝,但有些事兒就是那麼不湊巧,趕上了,就得辦,不能避開啊!
再怎麼說,芳麟是芳蕾蕾的親兄弟,而秦天與芳蕾蕾的關係那麼親切,此刻遇上這樣的事兒,秦天即便是想避,也是避不開的…
再者說了,昔日芳蕾蕾對秦天的情愫,他並非心中不明,只是時機未到,未曾表達而已。
眼下,芳蕾蕾的親兄弟受欺負,秦天無論如何,也不能坐視不理。
如今的四盟,哪怕是有荒魔-三足金烏組建的獸之世家的存在,使得四盟之人無比囂張,而強了紫璨皇朝尋找的落腳之地,這無疑就是刻意針對紫璨皇朝,換句話說這件事應該不會像表面這麼簡單。
畢竟,組成四盟的勢力,大夏皇朝與儒論天宗皆與秦天有仇怨,而紫璨皇朝則與秦天交好…
此事,若是處理不妥當,無疑是真正的扇了紫璨皇朝與秦天一個巴掌,若是秦天選擇不過問的話,定然會淪為笑柄。
如今秦天,已是東晟聯盟之主,作用東晟神州八成的疆域,此時若處理不妥,東晟聯盟必然會士氣低落,淪為其他勢力的笑話。那麼自然是需要付出一些責任,此行藥老與風尊者將隊伍指揮權交給他,也是對他的一種信任與考驗。
退一百部而言,若是遇到鬥不過的超級勢力,一時之辱或許尚還只能略忍,畢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然而,這四盟,在別人心中或許是龐然大物,但在秦天心中,卻算不得什麼。
當年的他,初來乍到,踏足西冥神洲時,僅僅皇境層次的實力,他就敢大鬧西冥神洲,強殺大夏皇朝儲君,劍斬儒論天宗少宗主,更遑論今日?
一尊返虛境層次的老傢伙罷了,實力處在三級層次,其真正戰鬥力秦天就能將之收拾掉…
莫說,秦天一人,他身旁還跟著戰神殿的三位長老呢。
須知,那三位長老,實力皆是處在返虛境巔峰。
不多時,一行人駐足,由於這裡與神墓廢墟開啟之地頗近,也因此這是比較好的地方,大多都是已經被一些擁有著實力極強的勢力或者獨行者占據。
一些小勢力的強者,明知實力不如人,則是只能尋找其他地方了…
人潮人涌,幾乎處處都是人影,喧譁吵鬧…
臨時聚集在一起的人流,故而無人管制,也正是這個原因導致現在的整個混亂獸域一片混亂。
也許,就是一件小事兒,為了一些小事,便會大打出手。
此刻,好的地方,早已是被眾多人流占據。
其中的一塊地域,方圓數百丈,一面大旗迎風舞動…
紅旗招展,『四盟』兩個璀璨金色字跡,遠遠看去,倒也顯得霸氣且磅礴。
紅旗招展的四周,一大片帳篷連綿而立,而帳篷之內,隱隱夾雜著蓬勃氣勢。
很顯然,這次『四盟』為了此次的神墓廢墟,四盟倒也動用了不小的手筆。
眾多帳篷中心處,有著一處大氣磅礴的巨型帳篷,卻見那帳篷之外,還有著不少四盟強者警惕的守衛著。
偶爾間,在那營帳之中,傳來些許笑聲。
「嘩…」
「儒主…」帳篷外的守衛者拱手,瞧見那出來的人,趕忙行禮。
「嗯!」那出來的人擺了擺手,那般面貌,赫然便是當年針對秦天的那位儒論天宗太上長老。
須知,昔日的儒論天宗之主,已經被秦天師尊一劍斬殺,而這位太上長老繼承了天宗之主的位置。
此時的他,倒沒什麼變化,只不過氣勢更噴薄了,隱隱間,跨入返虛境二級層次…
「神墓廢墟即將開啟,這段時間暗潮洶湧,你們一定要多加注意,不要讓人驚擾了帳篷內的貴客...」
儒論天宗之主深吸了口氣,然後瞥了一眼四周,皺了皺眉沉聲道。
「是…」
聞言,眾人拱手,連忙著應聲道。
見狀,這儒論天宗之主微微點頭,然而就在他抬頭的一瞬間,眉頭突然一皺,眸光掃向前方,隱隱間,似乎有著一隊人馬疾馳而來。
「怎麼回事?」
「嘭…」
那一剎,四盟的強者抽身阻擋,而就在儒論天宗之主未曾回過神來,破風之聲低沉響起,旋即一道人影似風箏般的倒射而來。
除此之外,他的喉嚨還傳來了慘叫聲,震耳欲聾時嘶吼聲打破了寧靜的氣氛。
「誰敢來四盟搗亂?不想活了麼?」
這一幕,瞬間八方雲動,也令得眾多四盟強者臉色劇變,那儒論天宗之主臉色更是徹底陰沉下來。
「格殺勿論!」
聽得儒論天宗之主那蘊含著怒火的怒叱聲,那眾多的四盟強者,一個個運轉源力,渾身上下瀰漫著蓬勃氣勢,旋即便齊聲怒喝。
一陣風聲,宛若死神的呼喚,他們滿臉兇悍的對著來襲之人掠去。
見到如此多的四盟強者出手,儒論天宗之主微微點頭,旋即渾身瀰漫源力,眺望遠方,似乎在等待著抓住那搗亂之人。
「轟隆隆!」
儒論天宗之主凝神眺望之際,接連數道慘叫聲響起,突然的響起,旋即那剛剛如狼似虎衝下的一群猛人,頓時一個個像血葫蘆似的,就這麼倒飛回來,皆是受創重傷。
這一幕,直接是令得儒論天宗之主詫異,陰沉的臉,,眸子湧上凝重,能夠以這種速度將這麼多四盟強者全部重創,顯然來人絕非尋常。
「何方高人?不知道是哪裡的朋友?這裡是四盟的營地,四盟中有荒魔-三足金烏一脈的強者坐鎮,還望看在四盟的薄面...」儒論天宗之主眯著眸子,目光凝固前方,沉聲道。
「呵呵,這才多長時間不見,太上長老就不認識我了麼?昔日的你頤養天年,如今的你倒還是喜歡這般將四盟掛在嘴邊了,你的態度太真實丟儒論天宗的臉面...」
儒論天宗之主的聲音尚還未說完,一道調侃笑聲,便是飄然而來,旋即,一行人影緩緩的浮現在了眼前。
一眾人就這麼明目張胆的出現在了儒論天宗之主視野之中,而領頭的一位少年,看起來現在他的裝扮更像是-青年人。
淡然的笑容,熟悉的臉龐,這更是直接令得儒論天宗之主的嘴角詫異,眼瞳陡然一縮。
「秦天?怎麼是你?」
見到那張記憶深刻的臉龐,儒論天宗之主差點跳起來,面容無比凝重,幾乎是瞬間湧上了陰寒之色。
遙想昔日,秦天令得儒論天宗丟盡了顏面,奪得三教九流之爭的魁首,其師尊更是大鬧四方,劍斬儒論天宗之主,即便是如今,依舊會偶爾被人當做笑料提及。
昔日有舊怨,前不久還有大仇,這也是讓得現任儒論天宗之主心頭對於秦天的殺意,無比濃郁,越發的濃郁。
奈何,任誰也沒預料到,此時此刻,今日竟然會在這裡,仇人相見。
「紫璨皇朝的人啊...」聽聞,儒論天宗之主冷嗤了聲,旋即眸光瞥了一眼一旁的芳麟和紫璨皇朝的國師,冷冷叱哼道。
「你…」
聞言,芳麟和紫璨皇朝的國師神色瞬間僵硬,臉色鐵青,雙眸湧出猙獰怒火,若非他們並非四盟的對手,恐怕現在就直接開打了。
「怎麼?來砸場子了?」扭轉了局勢上的弱勢,那儒論天宗之主卻是一笑,得勢不饒人,笑容中譏諷更甚,冷聲嘲諷。
話說,他雖然看不透秦天背後的幾人實力,但卻未將他們太過放在眼中…
畢竟,秦天崛起的再快,卻也不可能與返虛境層次的強者有太多交集。
何況,返虛境層次的強者,何其傲氣,又怎麼會站在秦天的身後呢?
他有如此判斷,一來是後者太年輕,二來便是他打心底認為,以秦天的本事,可還沒那資格與返虛境層次的強者結交。
再者言之,返虛境層次強者何其稀少,怎會那麼巧秦天就和其有所交集。
「儒兄,趕緊解決,不要干擾到貴賓…」
說話時,大帳篷外有閃身出來了三道身影,旋即落在儒論天宗之主身旁,沉聲道。
「嗯...」儒論天宗之主微點頭,眸子閃爍著猙獰之色,低沉的道:「上!」
話音一落,他渾身涌動源力,還不待其他二人回話,渾身金色的光芒便是一陣閃爍,竟然便是沖了出去。
在儒論天宗之主施展古武的一瞬,秦天淡然笑著,平靜臉龐上掀起一抹弧度,雲淡風輕的笑,仿佛這一切都跟他無關。
緊接著,他緩緩抬起手掌,指尖泛著紫色劍芒,旋即對著面前空間輕輕一旋,一劍劍芒破空而去…
隨著這一道劍痕的劈出,秦天面前的空間,頓時流光閃爍,而一道身影也是出現,而安靜時悄然施展古武,準備一擊必殺秦天的儒論天宗之主。
此刻的他,渾身上下,胸膛被洞穿,四肢被切斷。
他的雙眸,充斥著驚駭與恐懼…
一劍劈出,四方雲動,能使得空間崩碎,這種能力...可是只有返虛境層次的強者能夠辦到。
「不怎麼樣啊,儒論天宗之主不過如此!」
「由此看來,你這四盟的名頭的確不怎麼樣?」
隨手一劍制住儒論天宗之主,秦天懶得看他一眼,眸子直接望向那營帳前方,屈指一彈,一道紫色的劍芒破空而出,直接將儒論天宗之主的胸膛徹底洞穿…
一口殷紅鮮血噴射而出,血肉恆豐,而其身形,也似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而出,然後在另外幾名四盟強者的驚駭眸光中,炸裂開來。
「轟隆…」
望著秦天竟然直接嚇死手,竟然如此之狠辣,周圍的那些四盟強者愣了愣,旋即一時間,氣氛陷入了沉寂。
「小輩,你好大的膽子!」
片刻後,四盟的人馬終是回過神來,一道充斥著殺意的憤怒吼聲,一股冷厲的殺意也是在這片天際咆哮而起。
如今的混亂地域,可謂是人身人海,暗潮洶湧,到處都是人影,而起早在先前秦天一行人殺氣騰騰,強勢的橫衝直撞了過來。
這讓的許多喜歡熱鬧的人,許多看熱鬧的人們,因此如今這咆哮聲,直接是將目光投射了過來。
片刻之間,這方圓千丈附近,頓時響起一連片的破空身形,旋即一般是無數人影紛紛趕來。
這些人影目光一瞥四盟的駐地,再見到那血肉橫飛的場景,一時間眾人眼中都是湧上一抹訝異,四盟的四大勢力組成聯盟,在整個世界上也是能夠算做不弱的勢力,不然也沒資格在此暗影扎在。
奈何,此刻被人打上門來,而且還是這般彪悍…
瞧見這一幕,血腥的一幕,怎能不讓得他們感到驚訝與好奇。
「今天這場恩怨,恐怕是難以善了的!」
對於周圍那些突然出現的,喜歡來看熱鬧的圍觀者,秦天淡然一笑,轉過頭後並未理會,旋即眸光望向那最大的帳篷。
就是在那兒,數道氣息蓬勃,神色陰沉,面色陰沉而立,冷眼旁觀。
「噗嗤?」
「秦天,你當真是好膽識!當年本皇看在你師尊的面子上,饒你一命,如今你卻來此折騰,嘬死麼?」
大夏皇朝之主陰沉著臉,緩緩運轉源力,抬手間充斥著無匹的殺意,這些時候他依仗著四盟霸道慣了,如今卻是被一個小輩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欺負,怎麼可能受得了?
今日之事,被人在這種場合欺負上門來,若是如此善罷甘休,恐怕這四盟的生命也就徹底完了。
大夏皇朝之主怒叱,不過雖然嘴上這般說,但此刻他的心頭卻是震動,驚詫之意絲毫不比儒論天宗之主。
昔日,當年秦天的實力,他再清楚不過,三教九流之爭的魁首,一個剛剛晉入皇境層次的小輩,僅此而已。
然而如今這才短短歲月,當年的後輩小輩,居然一飛沖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