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要我握著你的手?」「因為和你在一起,我感覺很溫暖。筆神閣 www.bishenge。comwww..com」——《蝴蝶》
嘟——嘟——嘟——
電話足足響了六七聲才被接起:「這裡是十項全能的金牌管家路德,請各路人馬在聽到嗶的一聲後開始留言。嗶——」
聽起來很像被轉接到了語音信箱,但露華從第一句話里就聽出了路德自報姓名時慣用的尾音,不禁無語:「路德,你好幼稚。」
路德在電話那頭爽朗地大笑:「哈!哈!哈!我發現一款新的錄音移動電話機,可以設置語音信箱的提示音內容,就像這樣預先錄進去,打電話來的人就可以聽到了。給咱家座機也安裝一個?」
露華毫不猶豫地說:「我拒絕!按照你的風格,打電話給家裡的人估計會懷疑,他們是打到馬戲團還是打給詐騙犯了?你只設置你自己的手機就好啦!」
話筒里傳來「嘁」的一聲,露華想像著路德撇嘴的樣子,覺得很好笑,不知因為單身還是跟她這個小學生住在一起的緣故,年近而立之年的路德有時很孩子氣。只聽他接著說:「只有我一個人設置的話,沒什麼家庭氣氛呢。大小姐的手機語音設置也交給我好了,相信我,很好玩的!」
露華立刻不笑了,她知道路德說到做到,果斷地打斷他:「no!現在、立刻、馬上打消你的想法!也不准偷偷給我設置!否則我要掛電話了!」
「ell……一早打電話來,發生了什麼事嗎?」
露華聽到一個被壓抑住的哈欠,疑惑地問:「大叔,你不會才起床吧?現在是東京時間晚上十一點,我正準備睡覺呢。www..com」
「——而這裡是紐約時間早上九點,本大叔坐了兩天一夜飛機跨越整個太平洋,時差還沒倒過來又要準備飛回去了,體諒一下可憐的大叔唄。」路德長長地唉了一聲,問道:「那麼,什麼事?」
「沒什麼特別的,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正在出發去機場,東京時間——後天下午,大小姐放學的時候飛機就降落了吧。」
露華緊張地問:「這麼快?你見到海倫了嗎?」
路德給了她一個滿意的回答:「見到了,禮物也帶到了。就在剛才,海倫娜還問起你呢。」
「真的?」露華覺得很開心,連忙說,「她還在嗎?我能跟海倫說話嗎?」
「唔……恐怕不行,大小姐。海倫娜一小時前就去上課了,聽說你沒跟著一起來,發了好大一通脾氣。」路德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你不會想在這個時候跟她通話的。」
露華感到很奇怪。海倫是和她一起住在長島、加入同一個網球俱樂部的小夥伴,按照路德的說法,海倫是她的「好朋友」。海倫快人快語,性子有點急,卻只表現在球場上,平時完全不會像那位大姐頭中澤早苗似的,脾氣暴到似乎隨便什麼事都能點著。
「她為什麼發脾氣?慢著——你同海倫說了什麼啊?」
「說搬家了,你很好,能吃能睡,還長高了,沒說什麼特別的。www..com」路德慢條斯理地總結,「簡而言之……凡是涉及到『我們在哪』、『你還打球嗎』的問題,一概沒回答。」
露華心說壞了,對突然消失的好朋友,這回答算得上是敷衍,換成自己恐怕也要抓狂。她試探地問:「我們搬到什麼地方,對海倫也要保密嗎?」
「我們為什麼搬走,大小姐還記得吧?」路德似乎正走在大街上,聽筒那邊人聲鼎沸,「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才搬到那麼遠的地方,最近幾年,最好不要對任何人透露我們的去向。」
「大叔,你之前說不要帶這邊的特產回紐約,也是這個原因嗎?」這個答案是意料之中的,但露華心裡有點不是滋味,「離開紐約,我就不能聯繫紐約的朋友,也不能再見面了?」
話筒那邊的環境音小了一些,路德似乎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空間,安慰露華:「大小姐回紐約過寒假、暑假時,還是可以跟海倫娜見面啊。只是,為了大小姐的安全,在『我們的行蹤保密』這個前提下,不應該有例外。如果可以的話,等到你們成年之後,再恢復聯繫吧。」
「我明白。」露華趕緊追問,「那,海倫有什麼口信給我嗎?」
「她只問了一句,什麼時候能見面,還有:thatcbwithoutyoureallysucks(沒有你的俱樂部糟糕透了)。」
「itbeakiller(這個問題真傷腦筋)……」
路德用輕鬆的語氣說:「我承諾要把口信帶到。海倫娜還說,如果你不確定的話,就問另外一句話好了。」
「什麼啊?」
「ouldyoubewithout,(沒有我的話,你會怎樣?)」
·
半是適應環境,半是調整狀態,露華感到自己剛熟悉一些南葛的小學生生活時,學校便放假了。
4月28日,下午沒有安排課程,大部分同學吃完午飯後便直接回家了。露華沒注意,一直坐在教室里看書,直到隔壁班的岬收拾好了東西,到3組來提醒她明天開始放假,露華才反應過來,一年一度的黃金周假期,這麼快就到了。
岬靠著露華的桌子,看著她整理書包,拿起那本《銀河英雄傳說》翻了翻,隨意地問:「露華的家人還沒回來?」
露華搖搖頭,菲特伯伯開車去了東京接人,路德的飛機此刻正在天上。自從岬轉學來到南葛小學,一晃十天過去了,他的父親岬一郎工作很忙,路德也在上周出差去了紐約,至今還沒把岬介紹給路德呢。
「那,露華今晚要不要來我家吃飯?」岬露出微笑,說,「我跟爸爸說,在新學校遇到了東京的那位美國鄰居,爸爸就讓我邀請你來玩,他也很想看看露華呢。」
露華考慮了片刻,答應了:「行。」
東京到南葛有兩個多小時的車程,遇到晚高峰,菲特伯伯和路德可能會很晚,如果他們想在六本木用點便餐什麼的,她也沒必要讓他們風塵僕僕地趕回來。而且,因為從明天開始放假的緣故,除了熱火朝天的足球部,她還沒接到其他運動社團加練的消息,看一場完整的訓練,結束後順路去岬家吃飯,非常方便。
於是露華給菲特伯伯打了個電話,告知自己晚上在岬家裡做客,叫他們不必急著回來,再用五分鐘解釋岬是什麼人(菲特伯伯對這個她突然提到的男生非常好奇),又打電話給菲傭,告訴她今晚餵家裡的動物就好,不必給她做飯了。都安頓完,露華拿起書包和一本厚厚的數據冊,跟岬一起去了他們訓練的小河邊。
這幾天,露華按照約定,每天都幫足球部做詳細的訓練筆記,仍是最多觀摩半小時,但她開始在課間去2組串門了,大部分時候是岬跑來找她玩。
露華覺得,她這位青梅竹馬似乎有種聚集人氣的能力,沒幾天就跟同班同學們打成一片,加上在足球部的表現十分活躍,露華每次課間去找他,都能看到一大幫人圍著岬談笑風生。而岬來找她的時候,就把這一大幫男生女生也順便帶了過來,讓露華的課間也充滿了熱鬧的空氣。
很快,就有2組同學問,他們兩人以前認識嗎?露華總是聳聳肩,不作解釋。
一是性格使然,覺得過去的事情沒必要說給別人;二來她也不知道,久違的青梅竹馬,該如何定義和對方的關係呢?
(第五章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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