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與曹操的戰爭就這麼落幕了,袁術雄糾糾氣昂昂的來,灰溜溜的走;曹操則成功的守衛了自己的領土,震懾了周圍的諸侯。
「哎……趕了這麼多天路,終於可以不用睡木板了。」莫問看著眼前的定陶城,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出發的時候是春天,返回時已是初夏了。如今袁術大敗,袁紹和公孫瓚還在僵持,爭奪青州歸屬,不過聽說初春之時袁紹後方起火了,魏郡兵變……嘖嘖,袁家大少還真是倒霉啊。】
莫問看著院子外已經凋謝的梨花,神遊天外。
「雲山。」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莫問耳邊響起。
「在!」莫問一個機靈,站了出來。
「今諸事已平,你帶原下屬及率新訓黃巾降軍隨公台一道,助他鎮守東郡。」
「是。」
「公台多謀,但從未與人臨陣對峙,雲山雖然年少,但也隨我征戰數年,望汝二人齊心,共衛東郡。」
「屬下明白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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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陳宮那反骨仔攔住了我。
「莫校尉,如今你我共守東郡,今後就多多關照了。」
「豈敢豈敢,雲山不過一武夫,今後當以陳大人馬首是瞻。」【哼……先打好關係,以後再給你一刀……最討厭你這種反骨仔了。】
「莫校尉太客氣了,我等明日出發,今日不如去我府上一談?莫校尉在此處無有居所吧。」
「自然無有,吾自隨曹公征戰以來便常宿軍營,曹公雖有賜下住宅,但不在定陶。」
「如此便好,來來……」
【這個傢伙看起來不像呂布那樣的反骨仔啊……為什麼會背叛曹操呢?】中午的太陽光太刺眼,我微微眯起了眼睛。走在前方的陳宮沐浴在陽光中……顯得格外威武大氣,仿佛小說中的主角一樣。
【切……陳宮陳公台,你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呢?你是為什麼背叛曹操的呢?】
三天後,我們到達了東郡。陳宮剛到東郡就去考察地方環境去了,傍晚才回城,看他那風塵僕僕的樣子,真的是再為百姓做事,他算是一個好官吧。
「老大!」【好大的聲音,嚇我一跳】
「說了多少次了,張猛,嗓門能放小點麼?」我揉了揉因看了半天竹簡而發昏腦袋,「又有什麼情況?」
「俺這是天生的,老大,投降的那幫傢伙一點紀律沒有,刺兒頭太多了。」張猛摸了摸腦袋……那怪異的髮髻造型被碰歪了後顯得格外可笑。
「你不會管?」我強忍著笑意,板起臉說道。
「老大……我也只是百夫長啊……」
「……」看著張猛一臉苦瓜樣我突然才發現這傢伙雖然算是我的心腹,可是軍職不夠……原來如此,不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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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莫問一大早便起來,穿戴整齊,走出了營帳,不一會,整個營地想起了集合的號角聲。
莫問杵著劍站在教場上等待,一刻鐘內,教場上零零散散的站了三千餘人,又過了半刻鐘,零零散散的來了數隊軍士。莫問數了數方陣,嗯,有四千八百人。
「剩下哪些傢伙沒來?」莫問站在最前面的張猛問道。
「李格,王域,張浩,馮嶺,韓城五人軍士未至,雖然還有其他刺兒頭,但這五個傢伙算是最囂張的了。」張猛小聲說。
「哼……一會兒有他們好看。」莫問嘴角一撇,「眾軍聽令!」
「在!」
「因有其他軍士未至,先不做體力訓練,汝等先熟悉手中兵刃,刺擊五百下!」
「是!」
一個時辰之後,數百軍士緩緩走進教場。
看著那領頭的幾人,莫問冷笑,要殺的雞來了。
「汝等聽得號角響起,為何遲遲不來?」
「校尉莫怪,此時又非戰時,吾等照往常時間作息,不想校尉早起……見諒,見諒。」領頭那人一臉笑容的賠罪……只是其中有多少誠意就不知道了。
「軍令如山!,你等今聞號聲不至,按紀當斬!」莫問一臉嚴肅,「張猛何在!」
「你真為這麼點小事要殺我?」領頭的傢伙一臉驚慌,但他身後的傢伙卻抽出了刀。「斷了胳膊的殘廢!,你要殺我?我先殺你!」揮刀而下。
「年輕人啊。」莫問側身躲開那人的劈砍,「你倒有幾分狠勁,叫馮嶺是吧。」
「就是小爺我!」見自己的攻擊被閃開,馮嶺退後大聲說道,「這傢伙只因為一點小事就要人性命,兄弟們!反了他!這裡離濮陽遠得很,漢軍一時過不來的!」
隨即又有數人從隊伍里跳了出來,揮舞著兵器上前。
「賊性難改……還有好傻好天真啊。」莫問輕輕一嘆,隨後抽出佩劍,「殺了他們!」
數分鐘後,教場的地面上灑下了十數攤血跡……
「記住!你們是軍士,你們唯一的需要的就是服從!」莫問站在教場上大聲咆哮:「違抗者便是如此下場,戰場上瞬息萬變,一個命令得不到執行可能會導致無數袍澤喪身敵手,這種人就該被拖出去車裂!你們聽懂了沒?!」
「是!」
「好!,現在帶著你們的下屬開始體能訓練。」莫問說罷清了清嗓子:「張猛!」
「老大……我知道錯了。」
「不是這個事兒,你從咱們原來的人力挑幾個有能力的去補上那幾個混蛋的位置,要有能力的,聽見了?」
「知道了,知道了。」張猛那嘴幾乎咧到耳朵了「我一定挑幾個能幹的出來。」
「好了,那你下去繼續訓練吧。」
「是。」
傍晚,東郡城門口。
「左臂終於找回從前的感覺了。」莫問右手抓著韁繩,左臂轉著圈低聲自語:「要是再憋個一年半載我的左胳膊估計要萎縮了。」
「莫校尉,今日教場之事我已經聽說了。」
「嗯?」莫問這才發現陳宮就在門前不遠處。慌忙翻身下馬:「見過陳大人。」
「不必多禮。」陳宮捻了捻鬍鬚:「立威是必要的,但不宜常用,恩威並施方是上上之策。」
「雲山受教了。」【這個我當然知道,天天殺人軍隊遲早要譁變的。】
「好,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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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到了秋天,這幾個月莫問白天在訓練軍隊,晚上鍛煉自己——從曹操那裡借來的兵書早就看完了,無非是天時地利人和之類的,到是其中的各個陣圖吸引了莫問的注意,他大半的時間都是用在研究陣圖上面——各個兵種的站位和配比,調動方式和行進速度等等等因素夾雜在一起,搞的莫問頭都大了。
這幾個月莫問也在偷偷觀察陳宮,毫無疑問,陳宮是個聰明人,而且是個很自律,很敬業的聰明人,他每天都在處理東郡的大小事務,並不是那種掃一眼就過去那種,而是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批閱事物,並註明解決方法。根據日常套話,這傢伙每天都睡得很晚……盡職盡責,算得上是個好官了。
而且這傢伙人際關係也很不錯,和張邈,也就是陳留太守,還有兗州名士邊讓等人關係都不錯……
【我記得張邈好像也反叛了……到底是怎麼回事?】莫問托著下巴。【算了,還是顧好眼前吧。】
初平四年秋,出大事情了!兗州的領導者,曹操,他的老爹在回家的路上被陶謙的人給殺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曹老大立刻點齊兵馬,出征徐州!曹操這回沒帶莫問,領著自己的老班底一路打下了十餘座城池——當然都是小城。而陶謙則是奉行龜縮戰術,藉助地利堅守大城不出,一點沒有兩個月前迅速拿下闕宣的霸氣。曹老大覺得強攻費時費力,而且就算能將城池強攻下來也無法置陶謙於死地——徐州大城可不少,以曹操目前的兵力一座座強攻絕對打不下來——畢竟降軍一直都沒訓練完成,或者說是兵甲不足,你指望一群士兵拿著木棒衝鋒陷陣?於是曹老大果斷班師回城。
雖然打了勝仗,但曹操一肚子氣仍然沒有地方放,恰好,有幾個不開眼的傢伙跳了出來,為首的便是那兗州名士:邊讓。
這傢伙原本是個官,自漢室大亂後便辭官賦閒在家,曹操曾經邀請過他幾次,可是他自恃有幾分才華,不肯接受——你不給面子就算了吧,還在別人的領地里散播反動言論,說:「曹孟德不過是一個宦官之後,何德何能獨領一州?」「曹孟德不分是非,妄動刀兵,安知其父確為陶刺史所害?」「曹操無謀,大敗於董卓,有何臉面自表為兗州牧?」……然後周圍一群所謂的「名士」在一邊附和。陳宮雖然知道有這種事兒,也勸過邊讓,但那傢伙依舊我行我素……
結果這些話傳到曹操耳朵里了,曹老大報仇雪恨未遂,心情正不爽,聽到這些話,勃然大怒,立刻下令砍了邊讓;雖然荀彧當時在曹操身邊,可是依舊沒有勸住,然後那一票子「名士」就全部掉了腦袋……
陳宮聽到這個消息,把自己在家裡關了一天,藉口說是身體不適……
莫問當時還覺得奇怪,畢竟昨天這廝還活蹦亂跳的,怎麼一下子就病了?而且這傢伙有個小病小災一般也不請假的……然後他也聽到了這個消息。
【原來是為好基友報仇才反叛的麼……】莫問揣測道。
第二天陳宮就恢復了往日的摸樣,一往的簡明幹練,只是訪友的次數逐漸多了起來……
莫問也適時的在陳宮面前適當的表現了對曹操的不滿,什麼:「吾隨其征戰數年,只統帥五千餘降卒,吾心甚不平也……」「邊公乃兗州名士,即使話有不對,也不能害其性命。」云云。
當然,這些話只有在和陳宮一起的時候才會講。莫問雖然想把這裡的真實情況告訴曹操,但人家未必會信,而且萬一歷史偏離了軌跡以後就不好玩了。莫問的打算是在赤壁之戰之前保持原有的歷史軌跡,然後在赤壁——或者其他地方擊敗孫劉聯軍,天下可定。
有人說一隻蝴蝶在南美洲洲煽動翅膀,也許會造成北美洲的一場龍捲風。可是現在的旅者不僅沒有造成蝴蝶效應,反而像一點點油漆融化在了時代的浪潮中……
【這真的只是個考驗麼?這個世界又是否是真實的?】莫問站在營帳外看著繁星滿天,古時候的星空格外美麗,站在平原就能找到現代在高山上才能看見的景色。
【除了幫曹操一統天下,我……又該做什麼呢?】莫問低下頭,將面龐面如陰影中。【我還真是空虛呢。】
不知過了多久,莫問抬起頭,轉身走回營帳。【旅者之家什麼的就好像夢一樣,除了那見鬼的評價,提示還有加入陣營送的福利,其他類似無限遊戲的生命值啊,傷害值啊一點都沒有,完全就是一個真實的世界,處在其中的我看不到任何有關它的任何線索。既然看不清未來如何,我還是管好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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