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洞悉因果,掌握宿命,現在,在你的心埋下一顆種子,這顆種子能不能改變你的宿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手機端 」
聲音消散的時候,老者所化金絲也消失在空。
方盪眼一片冷漠。
被人稱之為魔,方盪並不在意,這老者知道他心有一善,這一善應該是對朋友對親人的,除了這些人外,方盪毀滅這一方世界都不會眨一眨眼,若為了救洪靖等人,需要毀滅這個世界的話,方盪根本不會有一丁點的猶豫,從這一點來說,稱他為魔一點錯都沒有。
方盪真正在意的是,這個老者所說的宿命所說的因果,這是方盪曾經接觸過,但卻沒有達到更深層次的力量,這老者應該能夠看到他的未來,他毀滅這一方世界?
方盪微微搖頭,收攏精神,未來如何這樣的事情想太多,最終會使人迷惑,甚至叫人喪失方向感。
方盪來到火焰暄騰的懲罰池,這裡面有兩百多個修士在沉浮慘嚎,這些都是被金家兄弟毀滅了門派,囚禁在這裡的,這些修士修為低微的堅持不了月余,修為到了凝丹境界的,可以沉浮百日,而真人境界的嬰士則可以呆一兩年,修為越高,在這裡承受的痛苦越漫長。
隨著方盪出現在懲罰池,懲罰池的這些受罪的修士們齊齊伸出被岩漿燒爛了的一隻只手來,哀呼祈求者有之,痛呼怒罵者有之。
一隻只手,千百隻手,在腳下如同蛆蟲般擺動不休。
方盪目光之一片冷漠。
隨後整個懲罰池沸騰的岩漿忽然慢慢平息下去,紅色的火焰也漸漸散去。
方盪念頭一動,數百修士紛紛從懲罰池升騰起來。
隨後,這些修士墜在懲罰池邊緣。
這些修士脫離火海,一個個還有些愣怔,但隨後,沒了岩漿燒灼,這些修士潰爛難看的臉盡皆露出喜色,但隨後這些修士們的目光沉寂下來,死死的盯著方盪,沒有劫後餘生的喜悅,更多的則是猶疑。
他們是被金家兄弟抓進來的,他們的仇人是金家兄弟,也是火鳳門,而眼前這個,顯然不是金家兄弟之的任何一位,那麼這個傢伙是誰?他要做什麼?
能夠活下來的,都是結丹以的修士,甚至更多的是真人境界,畢竟只有他們的修為才能在岩漿之多生存一段時間。
所以,這些人很快冷靜下來,揣測眼前的方盪。
方盪的眸子一片冷漠,「你們和火鳳門有仇的站出來。」
數百修士紛紛向前一步,沒有任何一個人有半點猶豫,火鳳門毀滅了他們的門派,他們的餘生都將和火鳳門作對,死磕到底。
方盪繼續道:「我是黃蛟門的修士,金家兄弟已經被我滅殺,從現在開始你們不必泡在懲罰池受苦了。」
一眾修士聞言一個個眼睛陡然明亮起來,這個猜測他們見到方盪的時候有,但他們不敢往這個方向去想,害怕失望,現在聽到方盪的言語,這些修士終於壓抑不住心的喜悅,歡呼起來。
劫後餘生,沒有這個更叫人興奮地事情了。
方盪沒有給他們太多喜悅的時間,冷冰冰的道:「你們雖然不用泡在懲罰池受苦,但你們依舊還是要死的,至少絕大多數人無法活下去!」
方盪的聲音不大,但卻如驚雷一般炸響,原本喜悅歡呼的修士們一個個面色沉冷下來,齊齊望向方盪,目光之漸漸開始生出殺意來。
他們好不容易才擺脫了火池,剛剛獲得了生命,現在要他們死?他們肯定是要拼命的。
方盪對於這些殺機暄騰的目光並不在意,「我黃蛟門已經和火鳳門宣戰,接下來,火鳳門的修士回來攻打我黃蛟門,你們都必須隨我一起應戰,你們也知道,火鳳門強大無,所以你們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活不下來,你們若是願意,向前一步。」
這一次,一眾修士們依舊沒有任何猶豫,齊齊跨前一步。
「我們的門派都被火鳳門毀了,我們活下來的目的,是和火鳳門對著幹,只要能殺掉一個火鳳門的修士,然後死,也是值得的!」
眾人紛紛應和,方盪如果要殺他們,他們絕不會任由方盪宰殺,但方盪要叫他們和火鳳門斗,他們是一萬個願意,哪怕明知是死,他們也願意!
方盪眼見眾人盡皆都有死志,便即念頭一動,將這些人全部帶出寶貝葫蘆,將他們安置在厚土門不遠處。
這數百修士之有丹士八十三人,真人一百三十多位,落地之後,落地之後占據了好大一片區域。
他們每個人幾乎立即開始修行,修補自己身的傷勢,同時盡力恢復自己的修為,方盪已經給他們說過了,火鳳門的修士大概十天之內會到來,他們只有十天的時間準備。
能親手宰殺一個火鳳門的修士,是他們心最大的願望,以前他們沉淪在火海岩漿之,無時無刻不再想著報仇,但卻只能想一想,現在終於有了機會,他們一定要把握住,他們每一個都是死士!因為他們早已經死了,此時活著的,只是一具滿心仇恨的屍體。
厚土門的修士們眼見方盪忽然帶來了這麼多的丹士和真人一個個都是目瞪口呆。
陳恩尊者更是一臉猶疑,不過,方盪這邊力量越強大,他們活下去的希望也越多。
方盪其實還有不少力量,他在這一界收了不少信徒,但方盪並沒有打算動用這些信徒,這些信徒不斷給他提供信仰之力遠跑到這裡來與敵人對戰對方盪更重要些。
此時,在黃蛟門外,來了零零散散的不少修士,這些修士們在群山之間結廬,置桌,呼朋喚友,吃吃喝喝,一副愜意模樣。
這些修士們都是來看熱鬧的,黃蛟門公然挑戰火鳳門,還殺了火鳳門七位尊者,火鳳門怎麼可能無動於衷?想必用不了多久,這裡會有一場大戰,此時占個好位置,到時候才能安全的看戲。
表面看這些人是閒著沒事看熱鬧,其實大多數修士遇到這種兩派大戰的場合都是避之不及的,根本不會跑來湊趣,他們之所以圍在黃蛟門周圍,所為的其實還是張狂。
張狂的修為突然躥升,傳說他手得到了某種寶物或者逆天的功法,畢竟除此之外,根本沒有辦法解釋,一個區區的築基修士怎麼會突然一躍成為滅殺火鳳門七位尊者的強大存在。
這些修士表面呼朋喚友,實際心都有著暗較勁的想法,他們來這裡並非是代表著自己,而是代表了自己背後的門派,他們都有撿漏的想法,希望機緣加身,能夠得到那件傳說的法寶或者功法。
「韓兄你說這一次黃蛟門還有火鳳門的修士誰會勝?」酒桌,一名身材粗大穿著短衫露出漆黑胸毛的莽撞漢子舉杯瓮聲瓮氣的問道。
那被稱為韓兄的是個白麵皮的書生,細長的丹鳳眼,眼珠轉動間似乎有無數個主意,他哈哈笑道:「這還用問麼,肯定是火鳳門獲勝,黃蛟門什麼層次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火鳳門的一條大腿都能將他們壓死。」
桌另外一位老者卻嘿嘿一笑,略帶譏諷的笑道:「年輕人的見識,也只有這麼短淺了,火鳳門雖然強大,但門派大了,諸事繁雜,肯定不可能全力出擊,頂天也是派十幾個尊者來這裡,所以,這一戰,黃蛟門也未必必定會輸。」
書生細長的眼睛掃了老者一眼,隨即細長的嘴唇微微勾起,冷聲道:「哭三爺,前幾日我可是親眼看到黃蛟門的修士們倉皇如喪家之犬,舉派遷徙,現在黃蛟門只剩下一個空殼子,這樣的空殼子,別說火鳳門的修士來了一腳踏滅,算是韓某人,也能進去走動走動,你見識長,倒是來說說看,這麼一個空殼,憑什麼能勝得了火鳳門即將到來的怒火?」
眼睛兩人要爭吵起來,那粗壯憨厚的修士連忙勸阻道:「兩位,你們二人盡皆是雲某的好友,不要傷了和氣,那黃蛟門是輸是贏,其實跟咱們這些看熱鬧的也沒太大關係不是?」
書生韓堅尊者眼波光微微一閃,隨即打了個哈哈道:「哭三爺說得也不是沒有可能,沒準火鳳門撲了個空,一個個被活活氣死,黃蛟門不戰而勝了,哈哈哈……」
哭三爺冷笑一聲,捋了捋花白的鬍鬚道:「我這把歲數活下來,知道一件事,一切皆有可能,在這個世界,沒有不可能的事情!」
「不如,咱們打個賭如何?」一旁的憨厚漢子眸的光芒暗暗一閃,忽然瓮聲瓮氣的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