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子破!」
朱廣雖不知身上的死氣為何減弱,但他抓住這個微弱機會,拼命反抗擺脫死氣的控制。
「轟」的一聲,一股強大的氣浪爆發開來,朱廣房間的門窗被氣浪吹爆,就連他自己從窗戶里飛出,狠狠的砸在地面上。
「咔嚓」山頂上的樹直接吹斷了。
「那是當家的,快去看看。」
待風散了安全後,土匪們才相互看了看隨即蜂擁著往山頂跑去。
牆壁上殘留的死氣一溜煙的鑽進林言的身體裡,若是袁童在這看到這一幕時,定會被驚掉下巴,這麼多的死氣進入林言體內,卻一點事情也沒有,即使換做他就算不死也要脫幾層皮,可林言卻沒事一直在悶頭睡覺。
但夢裡的林言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原本纏繞在手上的光芒突然消失了,只是他的手掌上各自多了半弧狀的印記。
左手白色右手黑色,若是把雙手合起來,兩個半弧狀的印記正巧湊成一個圓,中間還冒出灰色的熒光,這讓林言再次興奮起來,不停的嘗試召喚手裡的光。
而此時黑竹山已經亂做一團,朱廣已經被抬到山寨的大廳中,雖然昏迷了但他的氣息還是很平穩。
「老袁頭,老袁頭,牛血呢,趕緊給我,快點!」
王二咋咋呼呼的跑了進來。
「王管事,你這是幹嗎?」
「趕緊把牛血拿出來給當家的做個補湯,剛才的情況你沒看到嗎?」
「怎麼了?」袁童在說話時手裡也沒閒著,把下午預留的牛血拿出來了。
「當家的出事了,我跟你說……」王二這一頓吹噓就像他親眼看見一般,卻不知 他了解的信息還不如袁童多呢。
袁童邊起火邊聽著王二吹噓,等王二停下喝水時,袁童才帶著戲謔的語氣說道:「一看王管事就是沖在最前面的人,若是當家的知道你的忠心定會好好獎賞你的。」
「嘿這話我愛聽,告訴你老袁頭,別人現在都還發懵呢,那個有我一樣過來給當家的弄補品的,老袁頭我不會虧待你的,當家的賞識下來,指定分你一份。」
王二叼著一根草信誓旦旦的承諾著。
「那就謝謝王管事了,喏,牛血湯好了。」
王二接過湯盆直接往山頂走去,袁童只是搖搖頭便走進房間裡,根本不關心山上面發生的事情,當看到酣睡的林言時,袁童臉上才露出發自內心的笑,而林言卻在夢裡玩的不亦樂乎。
等王二回來時朱廣已經甦醒過來,只是虛弱的沒有力氣站起來,等王二喝了一口牛血後,朱廣的親信這才把牛血接過去,又掏出一顆藥丸放在朱廣的嘴裡,混著牛血讓他喝下去。
不知是藥丸的功效還是牛血的作用,不到一刻鐘,朱廣慘白的臉立刻有了血色,而且他還能扶著親信站起來。
「恭喜當家的晉級成功!」
「咳咳,你們做的很不錯,等我休養幾日定會獎勵你們。」
朱廣現在還是很虛弱,他說完便扶著親信轉身離開,剩下的王二等人樂呵呵的回去,路上都在討論著剛才發生的事。
此時王二笑的最美,因為剛才的牛血就是他端來的,心想著等當家的獎勵時,肯定會賞給自己兩壇好酒。
山上的公雞剛剛打鳴,剛還在酣睡的林言便睜開了眼睛,他坐起來就盯著自己的雙手看。
「怎麼了?」袁童見林言這樣,心裡也是很疑惑。
「咦怎麼不見了,爺爺昨晚我見到兩道光……」林言便把夢境裡發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袁童聽林言的夢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也曾檢查過林言的身體,並沒有發現什麼,所以便沒把林言的夢當回事,只是簡單認為林言是挑水累的做的一些亂七八糟的夢。
「老袁頭,老袁頭!」
林言剛說完時,王二便大聲嚷嚷著走進來。
「今天你還偷懶,快起來做一些滋補的湯,我給當家的送去。」
袁童並沒有對王二生氣,隨即起身來到院子中開始忙活起來,林言也是緊跟著出來。
「我說老袁頭,你怎麼一點也不好奇昨晚發生的事情呢?」王二故意問道。
「我知道王管事會告訴我這老頭子的,所以也就沒著急問,王管事請你講講吧。」
林言在聽到二人對話後,對著王二好聲說道:「好大哥,昨晚發生什麼了?」
王二見有了聽眾,便繪聲繪色的講述昨晚發生的事情,袁童笑呵呵的聽著,絲毫沒有顧及王二的唾液噴到鍋中,反正又不是要給自己吃的,便任由王二的唾液橫飛也沒勸阻。
林言卻聽的一愣一愣的,在王二講完後才小聲問道:「當家的成功了?」
「成功是成功了,但又發生了意外,幸虧我把牛血送過去,才讓當家的恢復過來,等著吧,當家的康復了,肯定會有賞識的,小傢伙你也等著沾光吧,老袁頭,做好了嗎?」
王二見老袁頭停了灶火立刻問道,他可要趁這個機會好好表現,他就等著朱廣康復了好獎勵自己,這樣他王二的名聲提高了,那些欺負他的人也會收斂一些。
「好了,好了。」
袁童把一樣滋補湯放在托盤上,王二立刻端過來直奔山上的大廳。
等王二走後,林言才開口問道:「師父,晉升的時候都會這麼危險嗎?」
「會有,但像昨晚的事情是少之又少,你要記住,修行本就是搶奪天地造化,切不可妄自逞能,要厚積而薄發,水到渠成,越是遇到瓶頸就越不能心急,應該讓自己靜下心去研究,找到關鍵點解開就可以了,太冒進的事情少做。」
袁童告誡著林言,雖然他很想林言有能力去報仇,但報仇的前提是讓自己先活下來,不能做盲目的犧牲。
「知道了,師父,我不怕受傷,也不怕死,只要有一絲希望我也會好好爭取的,我去挑水了。」林言的這句話讓袁童心裡一顫,他沒想到孩子的心會變得如此堅定,若有所思的看著林言挑著水桶離開。
「種子已經種下,就看結什麼果實了,哎,我也不能左右太多事情了,趁著我僅有的時間,也只能讓這孩子多了解一些世間的事情,也算有個自保的能力吧。」
袁童深深嘆了一口氣,他現在的身體是越來越糟,留給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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