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心像是被撕裂
「不是要成親?本君陪你去拜堂!但本君可不是徐雋,你最好別想本君以徐雋的名義跟你拜堂。」東方無涯說著,率先進入喜堂。
小黑瞬間明白主人的意圖,便沒用障眼法。
東方無涯踏入喜堂的瞬間,所有來賓愕然,不知道這位身著喜袍的絕色公子是打哪裡冒出來的。
新郎倌大家都見過,是沈青禾的師兄徐雋,雖然容貌上佳,但遠不及眼前這位公子這樣傾國傾城。
新娘子不會臨到這個節骨眼兒上把新郎倌給換了吧?
東方無涯像是感應不到眾人異樣的眼神,他見身後沒有動靜,回頭看去,不耐煩地催促:「不是要成親?拖拖拉拉伱想到明日天亮才拜堂麼?」
沈青禾覺得可能是自己理解錯誤:「你什麼意思?」
東方無涯折回沈青禾跟前,握住她纖細雪白的腕子,進入喜堂,對處於石化狀態的主婚人下令:「繼續拜堂!」
如果說困住沈青禾的心魔是因為晏長生毀婚、令沈卓昏睡,他不妨幫她解了這個心結。
她想成親便成親,只要別破他的童子身,其它事情都可以好好商量。
主婚人這才緩過神來,下意識看向沈青禾。
沈青禾也被現在這樣的情況弄得一頭霧水,明明她的新郎倌是徐雋,怎麼能臨時變成東方無涯?
躲在人群中的還有晏長生和蕭塵,看到這荒誕的一幕,蕭塵沒忍住站出來道:「青禾,我跟你拜堂成親!」
晏長生微皺眉頭,但他突然發現自己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
他其實也看出來了,魔利用青禾的心魔製造了這個幻境。
當日他帶南笙回天極宗,刺傷了師尊,令師尊昏睡不醒。後來也是因為他和南笙,讓青禾成為整個天極宗的笑柄。
青禾表面看來與平常無異,但這件事還在她心中留下了一根刺。
魔便是利用了青禾心中的這根刺,製造此幻境。
若青禾的心魔不除,他們可能永遠也走不出去。
或許唯一的方法,就是讓青禾成親,為神劍山莊挽回丟失的顏面。
青禾如此憎惡他,定不想跟他成親,只能指望蕭塵或東方無涯破了此局。
可笑的是,他曾經那樣傷害過她,如今卻愛上了她。
等他們出了幻境,她會遇到一個喜歡的男人,但那個男人不可能是他。或許將來也會有一天像現在這樣,他得眼睜睜看著她和其他男人相愛,跟其他男人結為道侶,生下孩子,而他只能作為旁觀者,看她在其他男人懷裡哭和笑
想到這種可能性,晏長生突然鑽心的疼。疼痛很快漫延至周身,令他呼吸困難。
這一瞬間,喜堂內所有人感覺到房子晃了晃,但再定睛一看,又恢復了平靜,好像此前的晃動只是他們的錯覺。
作為幻境的主人,曲年第一時間發現幻境不穩,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跡象。
方才幻境之所以不穩,卻是因為晏長生在那一瞬生出心魔。
在晏長生生出心魔的瞬間,這個幻境出現異動,他知道其根本原因是晏長生和他的經歷太相似。
原以為他最該防範的是東方無涯,如今看來,晏長生才是變數,他的計劃怕是要功虧一簣了。
幻境若碎裂,三娘便再無機會復活,他不能允許這種事發生
喜堂之內,東方無涯察覺到幻境的不穩。
但只是一瞬間的動盪,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他以為是沈青禾的功勞,只想儘快與沈青禾成親,破解幻境,索性上前對蕭塵道:「你喜歡的是南笙,湊什麼熱鬧?一邊去!」
「青禾,那是誤會,我喜歡的一直是你。既然你想要一個跟你成親的男人,我比無涯君適合你。」蕭塵不肯相讓。
東方無涯在一旁冷笑:「沈青禾,你不會蠢到相信他的說詞吧?他跟南笙都同居了,怎麼可能不喜歡南笙?」
蕭塵臉色微變,東方無涯說的分明是現實中的情況。
「你敢摸著你的良心說你沒和南笙同居?」東方無涯再往蕭塵身上插一刀。
蕭塵一時語塞,竟答不上話來。
東方無涯很滿意蕭塵的反應,他推著沈青禾跪下:「行了,趕緊拜堂,本君為了你,今日便跪一次,你該感恩戴德才是。」
沈青禾被動地跪倒在地,覺得這事兒的進展怎麼有點詭異?
明明蕭塵喜歡的是南笙,而南笙喜歡的是晏長生,東方無涯卻說蕭塵跟南笙同居了。偏偏蕭塵還沒否認,也就是說確有其事。
這事兒怎麼跟她所知道的不一樣?
她還在琢磨蕭塵、南笙和晏長生之間的三角戀,前方主婚人只想讓這場詭異的婚禮趕緊結束,他揚聲道:「一拜天地!」
沈青禾轉眸看向東方無涯,正對上他多情的桃花眼。
「你不就是想要一個夫婿,為神劍山莊找回顏面麼?徐雋可以當你的夫婿,本君同樣可以。還是說,你想讓今天的婚禮變成一出鬧劇,再讓沈卓顏面掃地?」
沈青禾一聽到父親的名字,心神一震。她覺得東方無涯的話在理,沈卓和神劍山莊的聲譽不該因她而毀。
其實跟她拜堂的男人無論是誰她都可以接受,只要不是晏長生和蕭塵就行了。
她看著身畔身著喜袍的男人,正對上他滿是溫情的桃花眼。
東方無涯見她還在發呆,索性拉她跪拜天地。
之後夫妻交拜,禮成,一對新人正要被送入洞房。
旁觀這一切的晏長生心痛如絞,他明知這是幻境,卻還是覺得心像是被撕裂。
「青禾」
晏長生的聲音很小,沈青禾卻聽見了,她回頭看去,正對上晏長生充血的雙眼。
她怔怔地看著晏長生,神情恍惚,久久緩不過神。
「渣男而已,有本君好看麼?」見沈青禾和晏長生隔空對視,捨不得挪開視線,東方無涯勾唇諷刺。
沈青禾失神間回眸,被東方無涯牽著往新房而去。
就在這時,東方無涯突然拿了紅蓋頭扔在她頭頂,她眼前的光明被遮擋。
下一刻,東方無涯又拿起喜秤挑起紅蓋頭,她抬頭便對上他專注的桃花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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