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平黑蓮靠做鹹魚飛升了 365 超度、信任

    天地否卦之中,看似不起眼的水傘,居然,穩穩的將骷髏百倍禁錮其中。

    盛紅衣目光閃了閃,她是知道所謂的骷髏百倍該是有限制的。

    畢竟,將倀鬼一生所有的修為凝聚在這一刻,聽起來確實令人驚嘆和恐懼。

    這肯定不會是一件無上限的事情!

    試想,若是能憑藉這種本領將修為提升到極致,好比大乘?那豈不是亂了修仙界的秩序?

    若是個妄圖拉人陪葬的變態,是不是可以憑藉著這般的本事毀掉一方界域?

    畢竟,大乘修士乃是頂峰的存在。

    便是骷髏百倍有時間局限,但對於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巔峰高手來說,眨眼之間傾覆一界並非什麼不可達成一事!

    倀鬼家族若有這等本事,它們絕不會還能過如此安寧的生活,也絕不會還這麼籍籍無名,臭名昭著。

    畢竟,有本事的大佬,旁人都會畏而生敬的,誰又敢不怕死的去鄙夷他們呢?

    心中想的透徹明晰,盛紅衣卻更清楚目前的局面。

    有上限不代表不危險,尤其對手是個鬼將!

    所以骷髏百倍,至少得有個化神級別!

    以金丹對化神,盛紅衣知道自己太托大了!

    可,箭在弦上,已不得不發。

    越是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盛紅衣的頭腦越是清楚。

    時間好像被拉長,盛紅衣做的每一步,都是她精細盤算過得結果。

    骷髏百倍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那就是時間短。

    魂魄越是虛弱,時間越短。

    焚邪劍陣對它的消耗是極大的!

    所以,她只要挺過不算長的一段時間就行了!

    興許是十息?二十息?

    然,一切至盛紅衣用琉璃淨水幻化出來的佛門寶傘對上它之時,盛紅衣既詫異又隨即鬆了口氣!

    倀術的修為比她想像之中的還要弱。

    身為鬼將,骷髏百倍的修為也並未超脫鬼將的範疇?!

    竟然,還不如當年只有築基的倀廣麼?

    這是為何?

    盛紅衣不解,但敵人越弱,自是對她有利。

    她眉眼微燦,五色靈氣在她手中幻化出驚人的璀璨光芒!

    逐漸的,靈氣的靈性迅速的收斂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佛性自盛紅衣的雙掌之間噴薄而出。

    掌心,卍字如鏈,往透明的傘上疊加而去!

    整個傘上,卍字紋一個接著一個,整齊排列,它們首尾相連,又絲滑的如水一般,流動間,靡靡梵音隨水生迸濺,充斥在周遭,振聾發聵!

    倀術,是倀鬼,在盛紅衣眼裡,它屬於邪祟之中的邪祟,萬惡之源。

    對於這等東西,盛紅衣是忌憚又厭惡!

    她厭惡他們的作惡多端。

    至於忌憚,盛紅衣沒有細想過為何,就是本能都覺得這些玩意兒要是不處理乾淨,恐成後患!

    是以,她一上手,便用了琉璃淨水壓制!

    而佛門寶傘,屬於佛門法器,它們「張弛自如,曲復眾生」,有「遮蔽魔障,守住一方淨土」之功效!

    用琉璃淨水幻化的寶傘,佛力疊加,擴大了十倍百倍之力。

    倀術有骷髏百倍,她盛紅衣有佛力百倍,很公平不是嗎?

    天地否先斷了倀術的骷髏百倍的路,讓它上不得天,下不得地!

    佛門聖水琉璃淨水隨後居上,克制它,也淨化它!

    為了攔住它,盛紅衣傾其所有,毫無保留!

    事關生死,自是底牌盡出方能保命!

    只一擊,居然就輕易的將那倀術給抓住了?!

    明明,按照盛紅衣的預想,她是準備了七重傘的,七重代表超脫六道,得以解脫!

    只沒想到僅僅用了一道!

    倀術這實力弱的有些過分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更加不敢掉以輕心了。

    卍字符文在傘上羅列,慢慢的,那些線條扭動了起來!

    金色的符文變成了一個又一個的佛字,鐫刻在傘上!

    若是近看,便知是往生經!

    倀鬼是害人之物,死於他手中的不知有多少生靈,而今他死了,業障便消了,那些個冤死他手的生靈便也得以將這一筆業障消除掉,得到解脫。

    盛紅衣做這事兒,是出於對萬千生靈的憐憫!

    說不出為何這麼做,自黑蓮那一世黑蓮自爆之時尚記得默念往生經開始,盛紅衣便時常如此!

    以前,她尚且為之糾結,什麼事兒她總想著刨根問底,尋求個原因。

    如今不了,一切不過就是順從本心罷了。

    她願意為那些亡靈超度,尚且行有餘力,那便做唄!

    往生經一字一字的在寶傘上顯現,佛力逐漸空前高漲,自那傘為中心,佛光瑩瑩,普照眾生!

    不遠處,季睦靜靜看著這一切,沒做任何的評價,一邊已經奄奄一息的傀元震驚到無以復加。

    這一刻,他即將渙散的雙目之中,沒了怨恨,沒了不甘,更沒有了瘋魔的血色。

    他的瞳孔變得無比的乾淨又迷茫,如初生的嬰孩,帶著一股子與生俱來的純善。

    腦海之中,一切的紛擾、疼痛都離他遠去了,他能記住的居然是年幼之時同還是孩童的族人們一起刻苦修煉的時光!

    那時候,族裡的事情同他們無關,每日所想便是怎麼能把修煉任務完成少挨點揍;

    如何又能完成功課又能偷溜去玩兒;

    今兒個族兄弟們比自己厲害回去怎麼交代

    單純瑣碎,他以為他完全忘了,沒想到它們一直藏在記憶的深處,從來不曾或忘。

    原來,他早就累了啊,自族中這些事情壓下來,他再沒有了單純的修煉之心。

    他被迫虛與委蛇,被迫做那些他曾經從未想過的事情,期待著重燃傀家的榮光。

    其實他內心深處知道,他沒法做那個扛起重燃家族榮光的勇士,永遠不能。

    可是,他不能說,不敢說!

    那些族人如纏樹的藤,他們纏在他的身上,依賴他又束縛他!

    如今他才發現,他早就在這些藤的纏繞之中,被吸乾了養分,枯死了。

    只是,他被藤纏著,也被它們支撐著,所以一直有一種自己完好如初的錯覺罷了。

    現在,終於解脫了嗎?

    他的雙眼終於渙散開來,嘴角卻露出了笑容,遠遠的,他居然看到了一個女人朝他走來,巧笑倩兮。

    那是他年少時候的夢中佳人啊。

    他記得她的名字,是嵬娟!

    真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可惜他知道不是。

    不過,好在,這一世快要結束了,終於要結束了。

    下一世,哪怕做一個最平凡不過的凡人或者凡獸,惟願一世溫飽安寧即可。

    他的眼前,更加的模糊了,似有七彩光拂過,緊接著,他覺得他渾身一輕,如一根羽毛,終於擺脫了拖累他的軀殼,去往不知名的遠方。


    真好啊。

    一貫淡定的秦廣王這時候也是目瞪口呆,完全沒有了他平日矜貴氣質,甚至帶上了村口常見的大黃狗的憨態。

    真的不能怪他失態了。

    原爺說不要干涉紅姐,他便是擔心,也不敢幹涉。

    可,剎那間的佛光,只要他沒有眼盲心瞎,五感封閉,那是絕對能夠看到的。

    這還怎麼迴避的了?

    再說了,陰沉黑幽的幽冥界,哪裡能承受這樣的金光燦燦!

    紅姐紅姐究竟是什麼身份?

    是道還是佛?

    難道一早原爺就知道紅姐身份有異?

    定然如此,否則如何這般對紅姐充滿信心?

    如此想罷,他朝著虛無草拱了拱手:

    「原爺神機妙算,我真沒想到紅姐竟然是佛門之人,難怪原爺對紅姐如此放心,如倀鬼這般的鬼魅,佛法對它們正正好有壓制奇效。」

    虛無草晃了晃:

    「?」

    一時之間魍原有點懵,怎麼突然就對他拍起彩虹屁來了?

    原先他對盛紅衣那丫頭的怪言怪語特別不喜歡,因為聽不懂。

    現在,他已是能靈活運用,還覺得特別貼切呢。

    這種彩虹屁,他才不買賬呢。

    他什麼時候說過丫頭是佛門之人了?

    多年不見,秦廣王腦子是不是不行了?

    難道他沒見到盛紅衣全身靈氣充沛的模樣麼?

    而且,他實際上並不知道盛紅衣又遇到了倀鬼!

    秦廣王莫不是忘了,他讓他去探了一眼盛紅衣,他說不認識那倀鬼來著。

    介於秦廣王一直很靠譜,魍原也沒當回事,一個鬼將,需要他們在意麼?

    早知是倀鬼,他定然要提醒一下盛紅衣的。

    幸好,盛紅衣抗住了骷髏百倍。

    魍原想想有些後怕,就對沒有「據實相告」的秦廣王有些不滿。

    他語帶警告:

    「胡說什麼?你紅姐是玄塵門弟子,你今天第一天知道?」

    因為這,他一直深深嫉妒著玄塵門,若不是玄塵門橫插一腳,成了盛紅衣的師門,他倒是想毛遂自薦來著。

    壞就壞在玄塵門是一方巨鱷,無法裝作看不見,這若是個不相干的小門小派,魍原都不會承認的,早就下手搶徒弟了!

    什麼?有失道義?

    他魍原本就是個惡鬼,看起來很好說話嗎?

    道義又是什麼東西?

    「可是她」

    秦廣王一時都不知道怎麼接話了,他自己也懵的厲害,眼見為實,可是之前盛紅衣施展道術他也不是沒見過!

    這般,究竟算怎麼回事?

    道門中人如何能精通如此高深的佛門法術。

    那帶著超度之力的法術,可不是隨便一個佛門小尼能做出來的!

    他若是連這點眼力界兒都沒有,這十殿閻羅的首座也不用坐了吧?

    可很明顯,原爺對這事兒似乎諱莫如深?

    「這有什麼?這件事兒你看過就算了,爛在肚子裡吧,反正吧,你記住,你紅姐不太一般就是了!」

    這有什麼?

    他還見過盛紅衣施展過魔靈氣呢。

    那由魔靈氣幻化而出的黑色蓮花,至今讓他記憶猶新。

    只不過,這些就不用同秦廣王說了。

    好在秦廣王是他信任的下屬。

    又好在因為那無眼黑冥歸來,魍原怕再引動什麼未知的麻煩,提前讓秦廣王在方圓百里之內設下埋伏,若是有什麼進入必然引動埋伏,而今一切尚算安然無恙。

    不過:

    「那三隻躲在符里不出來的縮頭龜不能留了,回頭都處理了吧。」

    從盛紅衣拆解了這三隻縮頭龜的符籙,明明輕而易舉的進入其中又退出便知,盛紅衣對那三人沒動殺心。

    不過以她的謹慎現在動不動殺心還未可知。

    讓秦廣王出馬,只是魍原以防萬一留下的後手。

    原爺都說的那麼明了,他再不聽,那就是非要和原爺逆著幹了。

    沒有哪個當人下屬的會這般的。

    他壓下涌動的心思,臉上的神情恢復了平靜,似什麼都未發生過:

    「是,原爺,不過,紅姐那個師兄需不需要一併處理了?」

    這一定是紅姐的秘密。

    秘密,如何能讓外人知道呢。

    秦廣王知道自己看到這一切還能好生站著,是占了自己是原爺的下屬的光。

    不過那個季睦一旦他說出去這裡看到的一切紅姐會很被動吧。

    至於說紅姐同他有同門情誼?那又怎樣,他有一百種辦法無聲無息的處理掉對方。

    「不用處理!他跟你一樣,是個聰明人。」

    魍原一語雙關,順便誇了夸秦廣王。

    一直以來,魍原最信任秦廣王,就是因為他聰明。

    他聰明卻懂得不露鋒芒,還有絕對的忠心,這才是真正的聰明人。

    秦廣王搖搖頭:

    「聰明人更應該處理掉才是。」

    聰明人了解聰明人。

    身為聰明人,最是懂得拿捏人心和把柄,留把柄在聰明人身上,實在危險。

    虛無草慵懶的舒展著葉子,好像完全沒有感受到下屬的不贊同,卻道:

    「秦廣王,你知道情麼?情能產生信任和牽絆。」

    「季睦同盛紅衣的情,是患難與共的交情,也是真心相待的兄妹之情,聰明的他可能會背叛盛紅衣,可聰明又有情的他,卻不可能。」

    其實,這是雙向的,盛紅衣不知道季睦能看見這些嗎?

    可她還是用了。

    說完這話,魍原便不說了,圖留下秦廣王眼神微眯,滿是若有所思的深究之意。

    盛紅衣這邊兒,往生經終於在傘上落下了最後一筆!

    落成之時,天地否卦中,突然「嗡」的一聲,嘈雜哭聲沖天而起!

    盛紅衣被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就見傘中,一個又一個的血色的光點飛了出來。

    那就是這倀鬼這輩子造下的業障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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