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又傳來一陣的大笑。
那是圍觀人的笑聲。
顧瓷連忙打開了門,入眼的是一個穿著時髦,燙著捲髮,滿臉橫肉的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聽到蔣憶晚竟然敢用她的話來反擊她,更是引得眾人都取笑她,氣得臉都鐵青了。
她厲聲道:「你這個小賠錢貨,你知道不知道我男人是誰?你居然敢這麼對待我?」
蔣憶晚眨著無辜的大眼:「你這個老賠錢貨,你男人是誰我哪知道,你是不是男人太多自己都不清楚了?」
「哈哈哈……」
圍觀的眾人又是一陣的大笑。
這中年女人莫名其妙的就要搶蔣憶晚的吃食,蔣憶晚不賣給她,她還惡言相向,本來就引起了公憤。
要不是蔣憶晚反駁了,早不有看不過眼的人幫著出頭了。
「你這個小@##%……&,你竟然敢壞我的名聲?
老娘今天打死你這個小兔崽子!」
中年女人氣得就要過來打蔣憶晚,蔣憶晚就等著她打呢。
剛才中年女人搶她排骨的時候,她就準備出手了。
不過搶個排骨要是把這中年女人打殘了,估計她也得倒霉。
但現在不一樣了,中年女人可是主動出手了,那她就是正當防衛了。
哪知道她正準備出手,中年女人卻被一群看熱鬧的群眾給攔下來了。
一位老者怒不可遏:「你這女同志,怎能如此欺負一個孩子?」
女人不屑地瞥了一眼老者:「你個老東西,少管閒事,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
旁邊的一位年輕小伙子看不下去了,擋在了蔣憶晚的面前,大聲呵斥:「你這人怎麼這樣,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打一個小孩子,你還有沒有點廉恥之心!」
周圍的乘客也紛紛附和,「就是,太不像話了!」
「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什麼本事。」
大家的指責聲如潮水般湧來,可這女人卻像沒聽見一樣,她對著所有人怒罵。
「你們幹嘛?你們這幫子流氓,你們是不是跟這小賠錢貨有一腿?我就知道這小賠錢貨長得一股子的騷樣,肯定勾得你們神魂顛倒。」
眾人氣得連身體都抖了起來。
中年女人得意之極,她對著眾人怒目而視:「你們可別碰我啊,我可是良家婦女,不像這個小賠錢貨那麼騷浪,你們要是敢碰我,我就告你們耍流氓。」
一群熱心的男群眾氣得敢怒不敢言。
沒想到這個中年婦人這麼惡毒。
他們都是男同志,這年頭流氓罪那可是要吃槍子的,要是這個女人真告他們流氓罪,他們可就倒大霉了。
見自己震住了這些管閒事的人,中年婦人得意的昂起了頭。
她大步走向了蔣憶晚,伸出了肥大的手掌,一巴掌扇向了蔣憶晚。
蔣憶晚一動不動的站著。
就在眾人以為蔣憶晚嚇呆的時候,就聽到啪得一聲,隨後是中年婦女殺豬般的痛呼聲。
等眾人回過神來,只見中年婦女跌倒在了地上,抱著臉在地上翻滾著,不停的號叫著。
眾人驚訝地看著地上的中年婦女,視線慢慢地從她的身上移到了站在軟臥門口一個漂亮的不似真人的小姑娘身上。
「顧姐姐……」
蔣憶晚收回了手,有些惋惜今天又沒有機會揍人了。
不過被顧姐姐護著的感覺可真好。
她喜滋滋地撲到了顧瓷的懷裡,仰著小腦袋,一臉的仰慕。
顧瓷安慰地拍了拍蔣憶晚的小腦袋。
「敢打我妹妹?你算什麼東西?」
顧瓷伸出一隻腳,又是狠狠地往中年婦女的身上一腳。
中年婦女一聲慘叫,在地上又是一陣的翻滾。
她叫得十分的悽厲,仿佛是被千刀萬剮一樣。
蔣憶晚的眼睛晶晶亮。
她的顧姐姐打人好厲害啊,專門往痛穴上戳 。
圍觀的眾人也從驚訝中清醒過來,他們沒想到顧瓷這樣嬌滴滴的小姑娘,居然下手這麼狠。
不過想想也覺得理所當然。
要是換他們的小妹妹被人這麼欺負,他們也得下狠手。
不過這個中年婦女叫得可真難聽。
小姑娘不過扇了她一個耳光,踹了她一腳,至於叫得跟剜了肉似的麼?
該不會是想訛人家小姑娘吧?
圍觀的人哪知道顧瓷這一腳看似沒用力,但卻帶著內勁,而且還是奔著女人痛穴去的。
這會子中年婦人確實跟上了刑一樣的痛。
「發生了什麼事?」
列車員聽到這裡鬧哄哄的連忙跑了過來。
能坐軟臥的都是有些身份的,她可不敢掉以輕心。
眾人見列車員來了,連忙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重點說這個中年婦女搶蔣憶晚的排骨不說,還打人家小姑娘。
這才被小姑娘的姐姐給反擊了。
末了,還強調了顧瓷就隨意地扇了中年女人一記耳光和輕輕踹了一腳。
主打的就是說中年女人在那裡裝痛訛人。
列車員鄙夷地看了眼中年女人。
這種女人她也見多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先是搶人家小姑娘的吃食,如果小姑娘老實把吃食給她了,下一步就可能要小姑娘把臥鋪跟她的坐票換了。
「這位同志,把你的票拿出來。」
她直接就讓中年女人把票拿出來。
中年女人疼得滿頭冷汗,她還以為列車員會幫著她指責顧瓷,沒想到非但不幫她,還要查她的票!
她氣得直哆嗦,開口就罵:「你眼瞎啊?你沒看到我被她打成這樣子了麼?我要告她傷害!你們快把她抓起來。」
列車員不為所動,繼續道:「請你配合把票拿出來!」
中年女人再也忍不住了,一陣的叫囂:「你知道我男人是誰麼?你居然還這麼對我?」
列車員終於不耐煩了。
她一揮手:「你男人是誰你自己都搞不明白,我怎麼知道 ?我只是列車員,只管查票不管男女作風問題,你男人有多少你自己去數,現在立刻馬上把你的票拿出來!」
「哈哈哈……」
眾人又是一陣的大笑。
中年女人氣得啊啊直叫。
她指著列車員怒道:「我……我……我要投訴你!」
「你要投訴就去投訴,現在把你的票拿出來!這位同志,你再不拿出票來,我就按你是逃票處理了!」
列車員也火了。
沒見過逃票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真當她們鐵路是她的家裡,想上就上,想下就下啊?
中年婦女氣得發抖,自從她嫁給了她男人後,她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
她顫抖著手,就從口袋裡去掏車票。
哪知道一掏之下,竟然發現自己的票不見了。
她不敢置信地又掏了掏,結果把口袋都翻了個個,都沒看到自己的票。
「我的票丟了!」
她對列車員解釋。
列車員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看著她。
這下就仿佛戳了中年婦女的痛處。
她勃然大怒:「你什麼意思?你難道不相信我?我難道還會逃你的一張票不成?」
列車員懶得理她。
「行,行,行,既然你說票丟了,那你就是沒票,那現在補票吧。」
「憑什麼要我補票?」
中年婦女怒了:「我都說了,我買票了,現在票丟了,我憑什麼要花兩份錢?」
列車員也火了:「你自己買沒買票心裡沒點數麼?我讓你補票那是給你臉了!你還真登鼻子上臉了?你補不補票?不補滾下車去!」
「你……你……你……」中年婦女氣得張口結舌。
她的視線正好看到好整以暇地看好戲的顧瓷身上,登時就怒了。
「噢,我明白了,你們是一夥的!你就是怕我追究她打我的責任,所以想著法子把我趕下車去!列車長……列車長……我要告她們狼狽為奸!」
「放屁!」
林美麗睡得正香,被外面的吵鬧聲給鬧醒了。
她本來是不會管閒事的,可是看到顧瓷和蔣憶晚都不在,嚇得就跑了出來。
開門出來,就看到中年婦女要誣衊自己的親親媳婦,頓時氣得爆了粗口。
蔣憶晚眨了眨眼,委屈地看著林美麗,告狀。
「乾媽,剛才這個女人搶我的排骨,還想打我。」
「什麼?她居然搶你的東西還打你?真是無法無天了!她是哪個單位的?」
林美麗氣壞了。
她好不容易認的小棉襖,她疼還捨不得呢,居然有人要打她的小棉襖?
蔣憶晚嘟著唇,搖頭:「她沒說她是哪個單位的,對了,乾媽,她好像是個傻子。」
「啊?」
林美麗眨著眼,看看蔣憶晚又看看中年婦女,怎麼看都覺得中年婦女不像是蔣憶晚口中的傻子。
蔣憶晚一臉的天真,指著中年婦女道:「她跟我和這位列車員姐姐說,她不知道她男人是誰。乾媽,你說她不是傻子是什麼?」
「哈哈哈……」
眾人又是一陣的大笑。
中年婦女都快氣瘋了。
這小賠錢貨,有意埋汰她呢。
「誰是傻子?你才是傻子!」
中年婦女正要罵人,列車員沒好氣的打斷中年婦女的謾罵。
「行了,你把票補了,不然就下車!」
林美麗哼了聲,譏嘲道:「原來不是傻子啊,這不還知道逃票麼?」
中年婦女簡直快被氣死了。
她的票明明之前還在,誰知道一眨眼就丟了呢。
「我真沒逃票,我的鋪位是十九號下鋪。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來逃票名聲不好聽,她丟不起這臉。
二來再買一張軟臥票可得二十多塊錢呢,她可捨不得。
列車員只認票,根本不理她。
「看什麼看?我只認票不管別的,補票!」
中年婦女氣得不行,最後不得不拿出錢來補票。
她下定決心,一會就去自己原來的鋪位,她倒要看看,哪個小偷敢偷她的票。
等那人睡在她的鋪位上,她就抓這個小偷去。
只是她想得挺美,等她接過列車員補給她的票後,不禁氣得叫了起來。
「你這人怎麼回事?怎麼把我原來的鋪位補給我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列車員眼睛一瞪:「你嚷嚷啥?現在就這個鋪位有空餘,你要不要的話,就去硬座去!」
中年婦女急了:「那個鋪位怎麼是空餘的呢?我剛才的票就是這個鋪位啊。」
列車員懶得理她:「如果有人睡你的鋪位,你再回來找我。」
說完,拿著票夾就走了。
眾人對著中年婦女指指點點。
中年婦女氣得臉都鐵青,只能拿著自己補的票,回到了自己原來鋪位上去了。
走了幾步,才想起自己被打的事,列車員還沒給解決呢。
她正想去追列車員,哪知道腳踝突然一痛,她一下撲倒在地。
手裡的票瞬間就飛了出去。
這時一陣風過,那票竟然又吹遠了一些。
她嚇得連滾帶爬,顧不得痛,就去追票了。
要是再丟了,那個缺德的列車員非得讓她再補一張票不可。
蔣憶晚嘿嘿一笑,收回了手。
顧瓷也眼微閃了閃,讓一號把中年婦女原來的車票給銷毀了。
「乾媽,顧姐姐,走,咱們回去吃排骨去!」
蔣憶晚捧著一大盒的排骨,興高采烈地回到了軟臥。
三人喜滋滋地吃著排骨,心情十分的好。
這車一直開了兩天兩夜,才到了周時宴服役的海島車站。
下了車,顧瓷感覺自己都快餿了。
本來京城正是金秋,氣候特別的宜人。
哪知道越坐越熱,還越潮濕。
等到了目的地,她全身都是汗了。
「我們先去找個招待所洗澡吃飯,休息好了再去時宴的部隊。」
林美麗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還從來沒來過最南方,這樣的氣候也讓她備感折磨。
「我知道招待所在哪裡,而且還知道哪家的國營飯店的飯菜最好吃。」
蔣憶晚的記憶里是熟悉這裡的。
「那行,你當嚮導!」
顧瓷笑眯眯地道。
蔣憶晚可得意了。
能幫著顧姐姐分憂解難,真是讓她太高興了。
三人拿著自己的行李,就走出了火車站。
才一出火車站,就看到一個小戰士舉著一個大牌子,上面寫著林美麗的大名。
林美麗眼珠都快突出來了。
氣得大罵:「周時宴這兔崽子,捨不得把你的名字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居然把我的名字給別人了。」
蔣憶晚眼睛眨了眨,覺得這是個上眼藥的好機會。
她對著林美麗蛐蛐:「乾媽,熊孩子就得打,一頓不行那就打兩頓。」
林美麗一言難盡的看著蔣憶晚。
這孩子知道不知道,她口中的熊孩子,比她大了十幾歲呢。
顧瓷抿著唇笑。
三人想著洗澡吃飯,浪里個浪肯定不行了。
走到了小戰士的面前,林美麗笑道:「你是不是周時宴派來接我們的?」
小戰士看到林美麗,眼睛一亮,激動道:「您就是我們周團的母親吧?林嬸子好,我是江山,是周團派我來接你們的。」
林美麗點了點頭:「辛苦了。」
「不辛苦!」
江山笑得憨厚,接過了林美麗手中的行李,放在了後座上。
等他去接顧瓷手裡的行李時,被顧瓷的美貌給驚艷的愣了愣。
蔣憶晚跟個小炮彈一樣,立刻跳到了顧瓷和江山的當中,擋住了江山的視線。
呲著牙:「看什麼看?還不快帶我們回去?」
江山也知道自己唐突了,連忙收回了視線。
「噢噢噢,我這就開車。」
才走了兩步,突然又指著蔣憶晚驚叫:「你……你不是蔣副營長的大女兒麼?你怎麼還敢回來啊?」
感謝一杺一毅小可愛的用愛發電,麼麼噠。
喜歡軍嫂又懶又饞,國家爸爸寵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