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嫂的悠閒人生 109

    莫軍華看了眼桌上四人，端著酒杯也一口乾了，同樣將杯口朝下。

    林國豪喝了不少，有點醉了，看莫軍華喝光了，非逼著他兩個弟弟喝，等林國強林國富兩人喝過後，腳步踉蹌，搖搖晃晃去了吳宗宇哪裡，逼著吳宗宇也得喝光杯里的酒。

    喝醉了的人惹不起，三人齊齊喝完，在他的目光盯住下，將杯口朝下，以示他們都喝光了，沒有偷奸耍滑。

    &頭，學校找好了，就是巷子對面相鄰的兩條街那邊，精立一中，裡面校長是我一個朋友，教學質量很好，老師大多是留過洋的。手續都辦齊了，開學那天直接過去報名，報名那天我帶你過去。」

    藍天邊聽邊含笑點頭，反正魔都這片區域她不熟悉，在哪裡讀無所謂，說，「聽大爺爺安排。」

    藍天滿意他的安排，莫老爺子也高興，「行，就這麼辦，學校離家裡不遠，想坐車想走路，看你自己的意思，家裡有司機，坐車很方便。」

    藍天搖頭拒絕，「不用，我走路。」

    上個學還坐車去，她哪裡那麼嬌氣。

    &隨你」莫老爺子抿了口酒，又說，「還有個事，爺爺得跟你說下。前兩日你大師伯來信，京城那邊有個特殊的病人，病情有些怪異，他看不好，來信讓我過去看看，過兩日就走，你放心，在你開學之前我一定回來。」

    藍天一愣，而後笑了，她有那麼無理取鬧，囂張跋扈到連莫大爺爺也知道了？在莫家村，她頂多就是個從犯，看著石頭鐵軍他們偷雞摸狗，她沒阻止而已。

    這信指定是她奶奶寫的，五叔才捨不得這麼說她。

    &人重要，大爺爺不必如此，忘了我也是學醫者，醫者父母心，只管去魔都就是，開學的事情不用擔心，到時候我自己去。」

    莫老爺子還是不太放心，藍天一個大姑娘在魔都轉，萬一迷路丟了怎麼辦？

    &心吧，大爺爺，我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可能輕易丟失？」藍天看穿他的想法，他小時候被人販子拐走的事，孫奶奶肯定也給他說了，藍天真是給孫奶奶跪了，多少年前的事還翻出來說。

    &要是不放心，我先跟莫軍華回部隊住，等開學的時候再回來，您覺得怎麼樣？」

    莫軍華耳力過人，一邊陪著他們幾個喝酒，一邊正大光明聽著藍天祖孫兩人的談話，聽到藍天要跟他回部隊住，嘴角勾了勾，覺得藍天比以往可愛多了。

    &到什麼開心的事情，這麼高興？」吳宗宇也被他們灌醉了，看到莫軍華笑，走過來趴他肩膀上問。

    &確是開心的事情，來，我們接著喝。」拉著吳宗宇坐下，將酒杯倒滿酒水，塞進他手裡，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吳宗宇要護著莫老爺子去京城，這麼大的事情當然值得高興。

    吳宗宇一口喝乾了酒，喃喃道，「明明我先遇到的……」人倒桌子上起不來，後面的話莫軍華也沒聽到。

    什麼你先遇到的？狗屁話，他從丫頭還是幾歲大的女娃娃，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照這麼算，兩人還是青梅竹馬呢？

    &爺爺，我跟您商量個事。」藍天想了想還是跟他老人家說聲的好，「我是這樣想的，結婚的事暫時不要在外聲張，畢竟我歲數還小，同年紀的人都是未婚，我又是來魔都念書的，萬一同學們知道了，背後還不知道怎麼想，影響也不好，大爺爺您說呢？」

    莫老爺子想了想，還真是這個道理，流言蜚語往往能夠摧毀一人的人生。

    &樣，我跟家裡人交待一聲，對外就說軍華是本家侄子，怎麼樣？」

    藍天莞爾一笑，嘴甜地道，「大爺爺最好了。」

    &啊你……」莫老爺子一副拿藍天無可奈何的樣子，心裡其實很受用藍天的誇讚。

    幾個年輕人喝高了，後半夜還在喝，最後還是林奶奶家兩個叔伯將人送回各自屋裡。幸虧第二天是周末，又不在同一家醫院，幾個請假沒有問題。早上醒來，頭沉沉的，腳步輕浮，縮醉還沒有過去。

    吃早飯的時候，幾人精氣萎靡，提不起勁來。藍天抓了副醒酒藥，交給林奶奶她們，熬成湯藥給他們喝。知道藍天學的也是莫家醫術，林奶奶爽快地熬了湯藥，給他幾個孫子灌下去。

    莫軍華吳宗宇不用林奶奶吩咐，端著碗很乾脆地喝了。

    &會我帶你們在魔都逛逛，看看魔都幾大名勝古蹟，風景秀麗的地方。」喝完了藥，吳宗宇提議幾人出去逛逛。

    今天不用去醫院，大夥好長日子沒聚在一起，紛紛贊同。

    藍天望向莫軍華，今天是他最後一天假期，下午就要回部隊，明天就要開始訓練。按照吳宗宇的安排，出去玩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她是無所謂，太晚了就在莫大爺爺家裡誰，莫軍華下午來得及回部隊嗎？

    &得及嗎？」藍天問他。

    &心趕得上。」以後回了部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空陪藍天出來逛，趁著現在在魔都，跟藍天出去轉轉也好，哪怕什麼都不買，身邊還有很多礙眼的人，他也不想錯過跟藍天相處的機會。

    藍天莫軍華吳宗宇三人一輛車，林家三個孫子開一輛車。

    一行人開車先去國貿大夏那邊買東西，吃的用的，然後帶著藍天莫軍華兩人去繡園那邊的人工湖遊船划水，逛完了繡園，又去燈塔那邊玩，回來經過古玩街，藍天突然要求下車。

    吳宗宇從後望鏡看了眼藍天，方向盤一打，車子往邊上靠，還沒停穩，藍天拉開車門跳下去。

    &麼了？」

    莫軍華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藍天往車裡拖，車沒停穩，冒冒失失跳下去很危險，萬一後面車沒剎住，撞過來……光想像那個場景讓人受不了，『啪』一聲，重新關上車門。

    前面開車的吳宗宇也嚇出一身冷汗。

    &面那條街是什麼地方？」藍天指著對面巷子，巷子裡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比得上鎮上趕集的日子。

    吳宗宇順著藍天的手指看過去，「那邊是古玩街，想去逛逛？」

    古玩街？藍天歪頭看天。

    忽而想到藍天來自鄉下，不知道古玩街的意思，解釋道，「就是買些古老的東西，像字畫花瓶家具錢幣等，年代越久越值錢。當然不是每一件都是真品，大多數是贗品，少數幾件真品，就看你有沒有那個運氣得到。」

    藍天嗯了聲點頭，「剛看到一個收垃圾的進去，拖車上好像有我要的東西，那東西比較難找，我找了很長時間沒找到，一時著急想下去看，忘了還在車裡，很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藍天誠懇地跟兩人道歉，她知道她下車不會有事，忘記了他們不知道她的厲害，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我很厲害，不會有事。」

    莫軍華：「……」

    吳宗宇：「……」

    兩人看著藍天不知說什麼好，吳宗宇的確忘記了藍天的厲害，聽藍天這樣說，想起了那次陪老葉子去山裡拜祭祖墳，藍天飛起來的樣子，歷歷在目。

    莫軍華隱隱約約感覺得到，但他從沒見識過藍天的身手，也不敢確定。

    姑娘你這麼彪悍，身為七尺男兒的他們，沒有用武之地，讓他們情何以堪？

    &里？」車裡沉默了一會，莫軍華突然開口。

    &里，」藍天指著巷子前面不遠處的人群。

    莫軍華吳宗宇順著藍天的手指看過去，古玩街到處都是人，那裡知道藍天說的哪個？

    &是那個穿灰色衣的老頭，肩膀上搭著塊白色麻布，他左邊是個麵館，前面是個古玩鋪，看到沒？」藍天拍著莫軍華的手臂，讓他看，「左邊街只有那一家麵館的那個。」

    藍天說了特徵，莫軍華很快在人群里找到目標，藍天說的那個老頭。

    吳宗宇看來看去，滿巷子都是走動的人流，看兩人專注的神情，突然有點羨慕了。

    莫軍華打開車門先下去，站旁邊等藍天下來，等藍天下來後，兩人往巷子那邊去，最後下車的吳宗宇跟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