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現在的學生啊!」楚錚感慨,「真都了不得!那鑽鑽營營的本事啊,咱們這一代人,很多都比不了!」
「是你這一代人,不是我這一代人!楚先生,你該不會是忘記比我大幾歲了吧?」韓子禾毫不猶豫就開始戳楚先生的痛點。
對此,楚先生則表示:哦呵呵~~
「那我說咱們『這一輩兒人』總歸沒錯兒吧?」楚先生在「一輩兒人」這裡加了重音,「甭管你比我小多少,只要嫁給了我,那咱倆就是一輩兒人!」
真是夠了!楚錚這廝看來很在意自己比她大不少,之前不過是她一句玩笑,竟然讓他翻來覆去嘚啵「同一輩兒人」!
韓子禾瞪他一眼,道:「剛才說到哪了?」
雖然有此一問,但韓子禾根本不需要他提醒,她自己已經想起來了:「哦,對了,是說韓芽她姨給她安排歷練了。」
「對,我剛還感慨呢,現在的孩子啊,機會真多啊!」楚錚嘖嘖道。
相比於他的感慨,韓子禾倒是直嘆道:「這人啊,要麼你就有關係,要麼你就有實力……現在的社會,拼不過背景,就要拼努力,不然,啥都撈不到。」
「要按你這麼說,其實人都在拼先天啊!你看……」楚錚伸出手掌,掰指頭給她算,「投胎是個技術活兒,所以背景關係等等,那都是在出生那一刻決定了的,這就不說了;
只說拼實力的,腦子那可是個好東西啊,聰不聰明、睿不睿智,也是先天決定了的,甚至性格、樣貌、心態等等,很多時候,真和先天有關。
甚至人品、本性,嘖嘖,仔細想想呢,人之初,性本善,也不一定,有人,就可能天生不怎麼樣。
雖然不能否認後天培養的因素,可是說真的,要真是個榆木腦袋,那麼就是把他自己拼瘋了,也不一定能有多少成就。」
「那不是還有一句『知足者常樂』麼!人怎麼發展,的確和先天特質相關,但是,先天難改,卻也可以按照先天因素來量體裁衣,定製符合本人實際的人生模式啊!」韓子禾接了一句,便不再提這個問題,「又讓你轉移話題啦!趕緊的,言歸正傳啊!」
「好好好,言歸正傳!」楚錚從善如流,「好吧,咱倆繼續繞到韓芽的歷練崗位上來,我想,咱們三番五次提及這裡,可見這裡應是關鍵。不過,我不太記得她做什麼了。」
韓子禾一時半會兒也沒想起來:「你讓我先想想……嗯,我好像記得,她們學校有個叫國旗班的團隊部.隊.有關係。」
她記得不清楚,說出來的信息不怎麼關聯,倒是她這麼一說,讓楚錚反應過來,道,「哦,你說這個啊!嗯,你說的這個我知道。
你也清楚,像你們B大這樣的學校,不受所在省.省.教.育.局.管轄,它直接受教育.部.管理,同理,部.隊.雖然駐紮在某省某市,可是當地省.政.府.市.政.府,它們都沒權利對部.隊.指手畫腳。」
「所以呢,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啊?」韓子禾不解。
「雖然很多高校都有國旗班,但是有的只是高校自己打造出來的,和部.隊.沒什麼關係,但是有的高校,其國旗班是由部.隊.出人來培養的,嗯,更正確的叫法兒,應該是國.防.班.國.旗.隊。」
「誒?好像是這名字!」韓子禾雖然一向記憶好,但那也是用心關注過的,要是不走心,她那好記性,也是隱隱約約,除非像楚錚這樣觸及關鍵詞,否則,她真想不起來。
「那就對了!」楚錚點頭,道,「你也知道,部.隊.近來一直努力吸引高端人才.參.軍,不同於.軍.校.生,著名高校的高材生們的加入,可以滿足.部.隊.對多樣化高端人才的需求。」
「所以呢?」
「所以,會有部隊和著名高校合作,將高端人才以社會實踐的方式,和.部.隊.合作,組成團隊,進行一些類似外包式的項目研究。」
「這樣靠譜兒麼?」韓子禾對於這種方式,持保留態度,畢竟保密是個大問題。
「保密問題毋庸擔心。」楚錚好像一眼就知道他媳婦兒擔心什麼,「嗯,我是說,外包出去的研究項目,就算泄密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這話聽起來話裡有話啊!」韓子禾撓下巴,「怎麼著?莫不是他們還能接觸到重要機密?不現實吧?!」
「只一家高校,自然不現實,可問題是,一省的高校,甚至全國名校聯合呢?」
楚錚這麼一說,韓子禾頓時就一怔。
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誒?!等等!你是說……就像韓芽所在高校,就加入了高校所在省市的優秀高校在校生培養計劃!哦,對啦!韓芽她大姨,她就是給她安排的那裡!」
「據我所知,韓芽高校所在城市,有.部.隊.駐紮,它們之間應該有合作。」
楚錚說的篤定,韓子禾不由側目道:「你是不是知道內情啊?」
「他們當初選擇合作地點時,我們正好兒和他們聯合演練。」
「那……韓芽能接觸到什麼呢?」韓子禾好奇,到現在為止,她也不認為一幫學生能接觸到多麼機密的東西。
「他們當然接觸不到什麼重點機密,但是,可這並不妨礙讓某一些有心人認為他們能夠接觸到啊!」
楚錚這麼說著,韓子禾一直有看他,她怎麼看他都感覺這傢伙在憋笑呢!
「是不是那幫學生們也以為自己正肩負重任,接觸到很多人根本接觸不到的機密吧!」韓子禾心道,這幫人簡直壞透了!
「這不也是考察考驗麼!」楚錚乾笑兩聲,摸鼻子,「再說,這事兒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就算我不認同那也沒轍!」
「所以說,其實,你們挖了個坑,想把一些藏在暗處的小蟲子,結果,一不小心,韓芽就稀里糊塗掉坑裡了!」韓子禾說的很是有些無奈。
楚錚倒是沒有太多不好意思的情緒,畢竟,這事兒也不是他攛掇出來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把韓芽撈出來!」
「呵呵。」韓子禾沒好氣兒的瞪他一眼,「按照挖坑人的做派,你認為那麼好撈人啊!」
「從韓芽的做法來看,她應該是在想辦法求助的!」楚錚被他媳婦兒那麼噎了一句,也不在意,還是那句話,他很清楚,他媳婦兒的脾氣不是沖他去的。
「求助找錯方向啦哈!」韓子禾再度沒好氣兒的瞪他。
這會兒,楚先生意識到,他好像被他媳婦兒遷怒了!
「???」說好的理性呢!這咋還不理智不講理啦!
心裡這麼吐槽,可就算韓子禾縱容他幾分,楚先生也不敢徹底放飛自我,像「不講理」這詞兒,他說啥都不敢說出口。
「你想辦法吧!」韓子禾不可能對韓芽撂手不管,當然也不會逼楚錚太過,因此給他一個底線,讓他自己看著折騰,反正,這也是他這個做人家姑父應該伸出的援手。
「……」楚錚能說什麼?他也沒轍啊!除卻答應,他能怎麼樣呢?
「好吧,這事兒,交給我好啦!」楚錚肯定不能讓懷孕的媳婦兒發愁,攬到他這兒,他也不怕,反正他這姑父都行動了,陳銳那個做人家姐夫的,還能幹看著?要論遠近,他陳銳娶的,可是韓芽的親姐姐啊!
……
要這麼說人多力量大呢!若只是楚錚自己,就算有辦法撈韓芽,恐怕也不會那麼容易;可是陳銳出手,他這個老牌.國.安.大隊長,自然事半功倍。
楚先生本著能者多勞,親近者多勞的原則,給陳銳很大的發揮空間。
等到塵埃落定,韓子禾聽到陳銘講述整個援助過程時,有點兒囧啊!
「我以為很高端很激烈呢!」陳銘砸吧著嘴,一副很不過癮很不解氣的樣子,「這連我在國外鬥爭的激烈程度都比不上啊!」
「你還想怎麼激烈啊?莫不是拿著沖.鋒.槍.對轟?」韓子禾的胎穩定了,到現在,雖然還沒顯懷,但她之前的症狀全都消失了,這一胎懷的,竟和前兩胎差不多了!
若不是大夫叮囑她不可輕忽,她很可能又會像前兩胎那樣大大咧咧了。
「那沖.鋒.槍.對轟那倒不可能,畢竟,咱們這兒.槍.支.管理很嚴格,真敢拿出來,分分鐘進局子裡面冷靜冷靜!」陳銘剛掏出煙,又收回去了,沒辦法啊,誰讓他剛才差點兒忘了自己這好友又揣包子了!
他揉了揉臉,呵呵一聲道:「槍.支.這種東西,自己找個沒人地兒膜拜一下倒還可能,可是要想拿出來逞逞威風,那和自取滅亡幾乎沒差別。」
他這麼說,韓子禾也深以為然呢:「所以,你到底期望啥?」
「……」是啊!他期望啥?
陳銘眼睛有點兒放空,這傢伙好像都不知道他自己怎麼想的。
他道:「我只是……只是覺得,他們收網收的太簡單啦!那叫蘇傑的,也太好收拾了!不是說當過殺手、當過僱傭兵麼!怎麼這麼弱!」
「你可以理解為『強中自有強中手』,那蘇傑傑克的,就算再厲害,在比他強的人手上,也是分分鐘被手拿把攥!何況,對付他的倆人本來就都很強,強強聯手,收拾那麼個玩意兒,很難麼?」
「你這是……實力炫夫麼?」陳銘被韓子禾一臉正經的樣子,刺激的眼睛都給辣疼了,簡直沒眼看啊!
「至於麼!」韓子禾被陳銘這表情逗笑了,「舉賢不避親,懂不懂?」
「好吧,我懂了!耿直啥都說唄!」陳銘撫額。
韓子禾翻翻眼,不看他。
「哦,對啦,我這次過來呢,是給你送這個資料的。」陳銘鬧夠了,就跟變戲法兒一樣,抽出一張信封,遞給韓子禾。
「這是什麼啊?」韓子禾接過來,沒有第一時間拆開看,只是翻來覆去看看信封,納悶兒,「信封上啥都沒有啊!」
「你打開不就知道啦!」陳銘站起來,雙手插著口袋,慢慢兒的不著痕跡的向一旁挪了挪。
韓子禾的關注點都在這張信封上,對陳銘的動作也不留意。
「陳銘!」片刻之後,韓子禾怒氣沖沖的聲音響徹雲霄。
陳銘雖然自認為已經遠離音波中心,奈何韓子禾的音波攻擊力很不一般,這不,他一個沒注意,耳朵就受牽連不說,腦子還有一瞬間空白。
「冷靜!冷靜啊!」陳銘一看韓子禾表情,就知道她要暴走,當即趕緊躲到沙發後面,擺手示意,「我這就是個送信兒的!俗話說得好,『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啊!我、我就是替我乾兒子的老師遞信兒的!你可別遷怒我!」
「喲!這是怎麼啦?」楚錚剛進來,就看到他媳婦兒和陳銘對峙的樣子,當即唬了一跳,趕緊躥到他媳婦兒身邊兒,扶住她,安撫,「別急!別急!媳婦兒,你當心點兒肚子啊!」
「陳銘,你怎麼招她啦?」和跟他媳婦兒和顏悅色不同,楚錚一扭頭,立刻變了一副面孔,不滿的皺眉,問陳銘,「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現在的狀況,怎麼還來氣她?」
「……」陳銘雖然理虧,但是被楚錚這兩副面孔嘔的要哭,擺擺手,撂一句,「讓阿禾告訴你好啦!我先告辭啦!拜拜!」便一溜煙兒跑掉啦!
楚錚原地看著,竟然恍惚地看到陳銘腳下撩起來的煙塵。
揉揉眼睛,楚錚哭笑不得,看向他媳婦兒,問:「媳婦兒,怎麼回事兒啊?生這麼大的氣?」
瞧這小臉兒都有點兒發白了,楚錚心疼極了!
「你自己看啦!」韓子禾沒好氣兒的將手中的信扔給楚錚,自己一甩手,做回到沙發上,咬牙切齒道,「那倆臭小子!有本事就別回來啦!不然!我一定讓他們倆好看!」
「這是……他們老師給咱倆人的信?」楚錚大致看了看信件,心裡有數兒了,「這合著……陳銘是給被請家長的小哥倆解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