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脈?」
慕容萱聞言,當下便急忙伸出左右手來,互相的把了把脈,頓時,心中一陣慌亂,「這……這是怎麼回事?我為什麼會懷孕?」
惶恐中,她把目光投到了李玉蘭的身上,問道:「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兒?我為什麼會懷孕?」
李玉蘭欠身應道:「門主,像這種事只有您自己最清楚,屬下……屬下怎會知曉……」
慕容萱急道:「可……可我並沒有和任何人有過肌膚之親呀!」
李玉蘭道:「門主此話當真?」
慕容萱生氣的望了她一眼,道:「這種事有亂開玩笑的嗎?」
李玉蘭滿目不解的喃喃自語道:「那怎會有喜脈之徵?」
正在這時,突然一道藍光從她們二人的頭頂閃過,緊接著一個盤膝而坐的藍色人影出現在了她們面前的半空中。
李玉蘭急忙橫身擋在了慕容萱的身前,瞪著那藍色人影道:「什麼人?」
但聞一股渾厚的男音自那藍色人影的面部發了出來,道:「二位不必驚慌,我乃『藍葫蘆』的種植人,藍千影。」
此言一出,慕容萱和李玉蘭二人同時驚道:「妖孽!」
那自稱藍葫蘆種植人的藍千影,聞言並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邊笑邊道:「二位何出此言?」
李玉蘭此時雖然心中驚怕,但她卻依然擋在慕容萱的身前,壯著膽子答道:「我早年間就曾聽師父說過,此『藍葫蘆』乃上古時期的妖孽所種,難道師父他老人家還會騙我不成?」
藍千影又是一陣哈哈大笑,許久才緩緩說道:「你是那張雲鶴的門下弟子?」
李玉蘭不解道:「你怎麼知道?」
藍千影道:「我還知道你叫李玉蘭,而且你的那段風流韻事我也知道!」說罷,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你……」李玉蘭臉色鐵青,羞憤交加,一時之間干瞪著他卻說不出話來。
這時,藍千影又把話題轉向了慕容萱,道:「你叫慕容萱?」
有了李玉蘭剛才的前車之鑑,慕容萱此時已經做好了應對他的準備,當下便開口接道:「不錯,我叫慕容萱!」
藍千影道:「你也認為我是妖孽?」
慕容萱道:「你是不是妖孽和我有什麼關係?」
藍千影道:「有著莫大的關係!」
慕容萱奇怪道:「什麼莫大的關係?你說說看。」
藍千影道:「好,慕容姑娘請看!」說罷,一抬左手,一隻手掌大小的藍葫蘆便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之上,接道:「慕容姑娘可識得此物?」
「這……」慕容萱吃驚道,「這不是時常出現在我腦海中的那隻『藍葫蘆』嗎?」
藍千影道:「慕容姑娘好眼力,你可知道這隻『藍葫蘆』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腦海中嗎?」
慕容萱一臉茫然的搖搖頭,道:「我曾聽一位前輩說過,說我是這隻『藍葫蘆』的有緣人,可它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腦海中,那位老前輩並沒有告訴我。」
藍千影哈哈一笑,道:「那是因為他並不知道這其中的玄機所在!」
慕容萱奇怪道:「難道你知道?」
藍千影點點頭,道:「慕容姑娘可別忘了,我可是這『藍葫蘆』的種植人呀!」
慕容萱聞言,急忙追問道:「那你快告訴我,為什麼它會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藍千影沉吟了片刻,語氣突然間變得沉重了起來,道:「眼下外敵入侵,國難當頭,我雖然身在凡界之外,但作為這片大地上曾經的一位百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這八個大字卻始終不曾忘記,只是..」說到這兒,藍千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只是什麼?」慕容萱一臉不解的望著他。
藍千影頓了頓,緩緩接道:「只是天道不可悖逆,我只能眼看著我的後代子孫們任由外敵欺凌卻無能為力……」
這時,李玉蘭余怒未消的插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藍千影聞言,稍一沉吟,忽然衝著李玉蘭問道:「你剛才是不是在慕容姑娘身上號出了喜脈之徵?」
「我..」李玉蘭怔在那兒半天沒有回答,轉而把目光投向了慕容萱,似在考慮該不該說。慕容萱和她對望了一眼,滿目疑惑的接道:「你怎麼知道她剛才在我身上號出了喜脈?」
藍千影沒有回答她而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李玉蘭開口的同時瞬間提高了警惕,她扭過頭去對著身後的慕容萱小聲說道:「門主,請您速速撤到房中,這兒交給屬下來處理。」說罷,暗中凝聚真氣,瞪大雙眼凝注在藍千影的身上。
藍千影突然止住笑聲,說道:「二位不必緊張,請聽我把話說完。」
「門主千萬不要聽信他的話,請您趕快撤到屬下房中。」李玉蘭急道。
「我..」慕容萱剛要開口,卻被藍千影突然打斷,「慕容姑娘,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就要走嗎?」
李玉蘭急忙回頭瞧了慕容萱一眼,見她有些猶豫,當下便又趕緊小聲勸道:「門主,此人居心叵測,您..」
「您老不用為我擔心,先聽他把話說完。」慕容萱出言打斷了李玉蘭,繞過她的身子,望著懸在半空中的藍千影說道,「我也想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藍千影點點頭,道:「好,看來我果然沒有選錯人!」說罷,身形一晃,整個藍色人影便緩緩落到了慕容萱面前的石床之上。
慕容萱這時才看清了他的近容,發現他不但周身通藍,而且均呈透明,從他的前胸直接可以看穿他的後背。腦袋亦是如此,那形狀宛如一個偌大的藍色氣泡,不過令人驚奇的是他的五官和四肢除卻是藍色的透明狀外,其形狀和一般老者並沒有什麼兩樣,從他撩袖的動作上看來,似是著了一襲的長袍。
「二位請坐,此事非三兩句話可說得清楚,我們還是坐下慢談吧!」藍千影抬了抬右手道。
慕容萱和李玉蘭二人雖然心中疑惑,卻也緩緩地在他對面的兩座石椅上座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