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萱既然已經被淺倉給解開了繩索,那自然也就不用再多此一舉的由士兵來押解了。此時,在淺倉的帶領下一行三人各懷心事的走出了房門。
淺倉這麼做無非是想給石井三郎的那些親信們一個下馬威,因為他畢竟剛來不久,如果不趁著眼前的這個機會站穩腳跟,那他以後恐怕就是傀儡一個了,這一點他比誰都看得明白。至於慕容萱這個小丫頭片子,說實話他並有過多的放在眼裡,一來是他和自己的女兒差不多年紀,不論從哪個方面講慕容萱都對她構不成威脅。
二來是川島這個人一直以來都對他極為的不尊重,而且此人善於心計,留著他遲早是個禍根,現在他死了無疑是替自己除去了心頭大患,不管兇手是誰,自己絕不會去殺死他(她)的。
而齋藤則是一個牆頭草的角色,他不但處事圓滑而且善於溜須,他之所以能從一個普通的隨軍醫生爬到今天這樣的高度,那和他的那張能把馬屁拍的震天響的巧嘴有著莫大的關係。此刻他的心情很是矛盾,自己既不能駁了淺倉的面子,又不能得罪其他人。萬一哪天淺倉真的被石井三郎的人給扳倒了,那自己豈不是平白無故的得跟著他倒霉?況且現在在自己的身後還跟著這麼大的一顆定時炸彈..想到此處,齋藤情不自禁地回過頭去瞧了一眼慕容萱,不瞧不要緊,誰知這一瞧差點給他嚇得尿出尿來。
只見跟在他身後的慕容萱此刻正在惡狠狠地盯著自己的後腦勺,而且他還發現了在慕容萱眉心之處不知何時竟然長出了一個拇指蓋大小的藍色葫蘆圖案。齋藤趕緊回過頭,緊走幾步和淺倉並肩而行,淺倉見狀,白了他一眼繼續向前走去。而齋藤也不敢多言,淺倉大佐的脾氣他是知道的,萬一惹怒了他,自己的臉頰不免又要挨上幾巴掌了。
糾結與惶恐中,總算到達了冷凍實驗室,齋藤如釋重負般的重重吁了一口氣。他趕緊抓住這個機會緊走幾步上前為淺倉開門。
「大佐請!」齋藤不自然的諂笑著彎下腰去做了個請的手勢。
「嗯!」淺倉看也沒看他一眼徑直向室內走去。
他的這個手勢一直保持到了慕容萱也邁進了室內,然後才小心翼翼的隨在慕容萱身後,拉開了一段足有四、五步的距離跟著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慕容萱就立刻感覺到了一股熱浪迎面撲來。
「他們剛才不是說要到冷凍實驗室嗎?為什麼這裡這麼熱?難道這不是冷凍實驗室?」正在慕容萱滿目不解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時,一直走在前方的淺倉仿佛已經猜到了慕容萱此刻的鬱悶,他在一座鐵架子前站住腳步。慕容萱看到這是一間約有四十平米左右的小型實驗室,四周的牆壁處建造了一圈的工作檯,工作檯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試驗器材。從這些實驗器材上面慕容萱知道這絕對不是一般的實驗室,比之前的巨音實驗室有過之而無不及。
正在這時,淺倉回過頭來衝著慕容萱笑眯眯的說道:「姑娘,你知道你們支那人為什麼多少年來一直淪為奴隸麼?」
慕容萱收住眼神兒,冷冷的盯著他道:「我們中國人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脆弱,我們遲早會打敗你們這些侵略者的!」
淺倉聞言,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笑罷,衝著慕容萱豎起了大拇指,緩緩說道:「姑娘的氣魄在下不得不佩服,只是目前你們支那人..」
他的話未說完,突然從門外傳來了一陣激烈的敲門聲,淺倉衝著齋藤一使眼色,齋藤立馬馬上心領神會屁顛屁顛的去打開了房門。
頓時一陣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不就是想凍死老子麼?來啊,老子喊一聲疼就不是中國人!」
伴隨著這陣熟悉的腔調,一名被凍住雙臂的中國人出現在了慕容萱的面前,只見他穿了一條單薄的燈籠褲,光裸著上身,兩條臂膀被凍得直挺挺的朝向前方,那形狀宛如一具會說話的殭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