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謹的事情,你需要給我一個交代,聽說,是因為你的失誤,他才會殞命,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厲盛夜知道,眼前這個,不是自己的兒子,語氣便沒有那麼的溫柔。
「想要交代?」厲洛言冷冷勾唇,「也得看我願不願意給!」
他討厭此刻厲盛夜和自己說話的態度。
厲盛夜一聽這話,頓時氣得抬起了手臂。
「打啊!要知道,這身體可是你兒子的,打疼了,你就不心疼嗎?」
厲洛言算準了厲盛夜不會打這具身體,厲盛夜被他掐住了死穴,臉色十分的難看。
「還有事兒嗎?沒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恬恬還等著我一起去學校呢!」提及恬恬時,厲洛言的俊臉上滿是挑釁。
厲盛夜趕緊抓住他的手臂,「我警告你,別對恬恬做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不然,我要你好看!」
厲盛夜的眉宇間,迸發出了濃濃的殺意。
厲洛言將他的手給扯開,「我自己有分寸!」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厲盛夜看著他不羈的背影,咬著牙,轉眸看向哭聲越來越弱的大廳。
猶豫了一下下,還是邁開腿進去了。
「連墨,這件事兒,是小言的錯!我向你道歉。」他走到連墨的身後,大手捏住了連墨的肩膀。
連墨聽到他的聲音,冷冷一笑,「我爸爸可能永遠都沒想到,他為這個國家奉獻了一輩子,最後,會因為豬隊友而死!司令大人,我是真的想不通,你為何要派一個不在編制內的人去參加營救,人命關天的大事,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撫平我們家的傷痛的!司令大人,我現在不想看到和厲洛言有關的任何人,請您離開。」
連墨現在一點都不怕厲盛夜。
爸爸已經死了,他又不是軍人,得罪了厲盛夜,最多不過被軍校開除,他帶著媽媽回老家就是了。
「連墨……你父親會被追加成為烈士,你們家,將會永遠享有——」
「不需要!」
連墨冷酷的打斷了厲盛夜的話語,「烈士的名頭,不能讓我爸爸復活,不能讓我媽媽不再傷心!你要是真的有心,就讓你兒子來為我父親守靈七日,其餘的,免談!」
厲盛夜看著少年絕望到極點,面色蒼白的模樣,攥著拳頭,想了許久,他點點頭,「好!我一定把那個孽子給抓來……」
連墨緩緩轉過頭,繼續跪著。
他渾身僵硬得猶如鑄了鐵。
厲盛夜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站在那裡許久,才緩緩轉身離開了。
閔秋賢看他走了,趕緊從連太太的身邊起身,擦擦眼角的淚水,跟在他身後離開了。
夫妻二人緩緩走在路上。
「小言可能也沒料到,最終會發生這樣的事兒,那個次人格真的不能留了,他真的太能惹事兒了!要不是他在最後驚動了毒x的人,連謹怎麼可能會丟掉性命……」
閔秋賢挽著厲盛夜的胳膊,望著路上的落葉,緩緩開口道,語氣里滿是惋惜。
「小言跟我說,瑞士的醫生研究的藥物差不多可以用了!再忍忍吧,這件事兒!我們必須要好好幫他善後,最主要的是,別讓恬恬知道了,她肯定會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