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野紅著臉凶他,「你這是偷換概念!強詞奪理!揠苗助長!」
說到最後一個字時,卻因為男人突然加快地動作,音調陡然變樣,嬌軟到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聲音。
盛梟唇角的笑意越發深刻,「看來還是有用的對不對?」
鹿小野死咬著唇,一副寧死也不肯跟他多說一句話的樣子。
……
鹿小野原本已經做好了舍己餵狼的決心,誰知道到關鍵時候男人竟然又停了下來,轉身就朝浴室的方向走。
鹿小野傻眼了,下一秒便從床上爬了起來,盯著他的背影脫口而出,「你幹嘛去?」
「洗澡。」他聲音透著點啞。
「洗什麼澡,剛才不是洗過了?」
他轉頭睨她一眼。
屋裡沒開燈,但也沒拉窗簾,柔和清冷的月光勾勒出她姣好的小臉,白皙的細頸。
睡衣早在剛才的纏綿中被他解開了近乎一半的扣子,她也沒刻意合上,任由它松松垮垮搭在肩上,旖旎秀麗的風光從那細縫中傾瀉而出,看得盛梟只覺得渾身的血都在往身下某個部位拼命地涌。
他喉結抖了抖,努力掌控著臉上的表情。
「鹿小野,你是在明知故問。」
跟她纏綿過幾次,他不信她還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洗澡。
鹿小野看到他努力克制的樣子,忽然想起自己前不久才跟他再三申明過結婚之前不准上床,一時沒忍住笑出來。
嗯,沒想到這男人平時挺禽獸,關鍵時候居然這麼君子……
鹿小野抿著唇沒再說話,直到他走進浴室,聽到裡面傳來水聲,才掀開被子光著腳朝著浴室的方向走過去。
水聲仍在繼續。
她鼓足勇氣擰開浴室門把,將門推開一條細縫。
氤氳迷濛的水氣中,男人硬朗的身軀若隱若現,背上幾道陳年疤痕交錯著,不但不顯得猙獰,反而讓人感覺……血脈噴張。
鹿小野腦子忽然想起黎萌萌曾說盛梟穿上軍裝就是行走的春藥,而面對此情此景,她只想補一句,脫了衣服的盛梟簡直藥性翻倍!
然而——
似是察覺到身後的目光,盛梟身子陡然僵直。
下一秒,猛然扭頭看過來。
鹿小野還沒來得及收斂好自己臉上的表情,就跟他墨黑深沉的眸來了個對視。
咕咚——
心臟像是突然陷落。
腳下想是被灌了鉛,想跑卻一步都挪不動。
臉上像是被蜜蜂蟄過,又燙又麻,像要掉幾層皮。
即便如此,鹿小野還是強擠出一抹笑容,大氣凜然迎上他深沉複雜的視線,漫不經心地開口。
「剛才想上廁所來著,結果忘了你在洗澡。」
說完沒等他反應過來,她已經轉身準備逃。
然而論速度,她又怎麼可能是盛梟的對手?
她才剛轉身,半步都還未踏出,門內就猛然伸出一隻手,強勁有力地箍住她的手腕往裡狠狠一拉。
下一秒,高大炙熱的身軀便狠狠貼過來,將她緊壓在門板上,嚴實地連一絲一毫的縫隙都不肯留給她,「鹿小野,你是故意的!」